白荀也在苏眠这儿陪足了近两个时辰,一直到苏眠以明日城中繁忙为借口,赶他离开去歇息。
只是在人离开前,苏眠还不忘记做另一件事。
“爹……”
她用着双可怜巴巴的星眸望着他,虽未说完后续之言,但其意不言而欲。
罚白烁一事,白荀本就意志不坚,方才那种不近人情的话也是冲动下脱口。
就像苏眠所言,白烁也掉水里了,虽然只是一条腿浸里面了,但也是实实在在掉冰湖里了,若是真跪一夜,她那条腿也得整个废了。
这会见到她为妹妹求情,心中熨贴于姐妹俩齐心,却也同样更恼于白烁成天的惹事生非。
但最后他还是点头应了。
离开苏眠所在小院的白荀来了祠堂,见到了埋头跪那儿不语的白烁。
她小小的一团,缩在蒲团上,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可怜。
心下不由一软。
“起来吧。”
身为一城之主白荀自来强硬惯了,更况白夫人离开后,很多时候他又不会圆滑着来,于是接下来出口的话便不自觉带上了威胁的强硬。
“这一次若非你姐姐为你求情,我一定不饶你,再有下次……”
说完不等她回答,转身离开了祠堂。
亮着灯的厢房中,苏眠手中捧着书册,隐约间好似听到外间吵闹的动静。
候在旁的婢女立刻出门查探情况,很快便回了。
——白烁昏倒了。
闻得此言的苏眠面露忧色,也顾不得婢女的阻止立刻起身,带头朝着白烁的小院而去。
雪后的冬夜很冷,虽俩人院子相隔不远,但在这哈气成雾的夜里,依旧让人不自觉缩着脖子。
苏眠一入厢房,就瞧见白荀正焦急的问着大夫。
“……如何了大夫?”
老大夫拱了下手,“二小姐这是寒气入体,加之郁攻其心,这才会昏倒发起了高热。”
“待我开张药方,喝两帖药,高热褪下就无碍了。”
闻得此言白荀心中大松一口气。
一扭头就见苏眠快步而来,大惊。
“曦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好好休息……”
你自己还是个病人呢。
后面的话还没说话,却是被苏眠打断。
“阿烁这般模样,我不来看看如何安心。”
说着她瞧了瞧榻上白烁红通通的小脸,只是在瞥见她紧合的眸子颤颤时,心中忽有两分明了。
她说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呢,原来是装的。
再思及今日一事,苏眠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对白烁的装昏一事,她只作不知。
白荀就身边大女儿情真意切的道:“是我的错,若非我的身子不济,方才在祠堂便劝着爹收回成命了,倒是连累了阿烁生了高热,现在这般模样……。”
白荀是个大老粗,可不懂什么叫茶言茶语,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反驳。
“曦儿,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今儿者是最大的受害者,若非这小兔崽子拉你入湖,你也不会……”
说到这里白荀声音微滞。
这些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人前如此称呼白烁,平时或许没什么,但这会白烁成了这样,他这个做父亲的再如此,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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