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3

少女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呼吸轻轻扫过袁忱的胸膛，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袁忱微微一怔，目光从她泛红的脸颊上缓缓移开，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恢复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试图让自己与她保持一点距离，好让那紊乱的心跳能稍稍平复。

　　“阿满，先放开，让大哥好好给你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沉稳，可微微沙哑的嗓音却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袁忱缓缓走到衣柜前，目光落在那一件件华服上。

　　“这件颜色太艳，不适合去白马寺那般清静之地。”他拿起一件大红色的华服，又缓缓放下。

　　袁满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失落，“那这件呢？”她拿起一件淡蓝色的裙子，轻轻在身上比划着。

　　袁忱转过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起伏的胸膛上，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轮廓让他的呼吸一滞。

　　他连忙移开视线，咽了咽口水，“嗯，这件颜色倒是素雅，只是……领口有些低。”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暴露他此刻内心的慌乱。

　　说着，他走上前，伸手想要调整一下袁满手中裙子的领口，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脖颈，那一瞬间，袁忱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让他的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急忙收回手，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袁满却浑然不觉，只是皱了皱眉头，“那怎么办呀，大哥，你快帮我想想穿什么嘛。”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又往袁忱身边凑了凑。

　　袁忱感觉到她靠近的气息，身体变得愈发僵硬。他偷偷瞥了她一眼，灵动的眼眸、粉嫩的脸颊，还有那微微嘟起的嘴唇，都让他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要不……这件白色的吧，干净素雅，又不失庄重。”他指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说道。

　　袁满眼睛一亮，“好，就听大哥的。”她拿着裙子，又在身上比划起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阿满，你先换上试试，大哥在外面等你。”袁忱匆匆说完，便转身快步走到屏风后，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一般。

　　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袁满的身影，那清凉裙子下的曼妙身姿，还有她抱住自己时的模样，都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夜风吹皱一池荷花。

　　袁满纤细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盘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带滑落，堆叠在腰间，露出白皙细腻的后背。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肩头镀了层银边，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玉雕似的手臂。

　　袁忱守在屏风外，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他垂眸盯着青砖上被月光切割出的光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金线绣的云纹。

　　屋里飘来少女身上的脂粉香，混着晾晒过的衣裳特有的暖烘烘气息，像张密不透风的网裹住他。

　　突然绸缎摩擦声停了。

　　袁满提着裙摆探出半个身子，发髻有些松散，几缕碎发黏在泛红的脖颈上：“大哥，腰带怎么系？”

　　她晃了晃手中丝带，雪纺布料从指缝间滑落，轻轻擦过她圆润的肩头。

　　袁忱感觉自己成了被蛛网困住的蝶。

　　他快步走近又急刹脚步，热气喷在妹妹耳后：“转过去。”

　　手指接过丝带时触到她掌心，像被羽毛划过似的发痒。

　　袁满转身，裙摆旋开又收拢，腰间丝带被系成蝴蝶结。袁忱的手还虚虚悬在她腰侧，拇指堪堪擦过衣料边缘。

　　“这样行吗？”

　　“刚合适。”袁满点点头，转了个圈，笑盈盈地看着袁忱，“好看吗？”

　　“好看。”袁忱不敢看她，下意识回道。

　　袁满却不高兴了，一把抓住他衣袖：“你还没瞧呢！”指甲在他锦袍上划出浅浅凹痕，像小猫挠在人心上。

　　袁忱被她拽得一个趔趄，他喉结滚动两下，目光终于肯落在她身上——月白色裙裾漾着波纹，腰间蝴蝶结随着她动作轻颤，像随时要振翅飞走。

　　“大哥这般敷衍，莫不是嫌阿满穿得不好看？”她踮起脚尖逼近，近到袁忱能数清她的睫毛，姑娘家甜腻的体香缠上来，他后腰抵着桌沿，退无可退。

　　突然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三更天的凉风卷着几片落叶扑进来。袁满打了个喷嚏，身子本能地往兄长怀里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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