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抬手,指腹轻轻一弹那铃,铃音随风荡开,绕着殿宇清幽回旋。
“这是宫铃。”他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好!”夙婳毫不犹豫地点头,眼里满是光亮。
白子画看着她认真又快乐的模样,眸色幽深了几分。他微微垂眸,将心中某种说不清的悸动轻轻藏起,语气仍温淡如雪:“去休息吧,明日我便教你仙术。”
“好,师傅晚安!”夙婳一转身就跑了进去,银铃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响,像是在为她雀跃的心情作伴。
白子画站在廊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许久没有动。他轻轻抬手碰了碰自己胸口,那里微微发热,不知是风起,还是情动。
*
晨光如水,透过云雾洒落在绝情殿偏殿的青砖上,投下层层光影。
白子画负手立在院中,身披素衣如雪,衣袂随风微动。他早已打坐完毕,静静等在桃树下,一抬头,枝上已有露珠悄悄滑落。他目光淡然地望着偏殿的门口,等着早该醒来的徒弟。
可他等了许久,等到了风声鸟语,也不见殿中人有一丝动静。
他微微蹙了蹙眉,终于抬脚走到门前,轻敲了两下。
“夙婳,今日不是说好练功吗?”
殿内无声。
白子画温声又唤了一句,语气未变,语调却压得更低些。
然而,床上的夙婳正翻了个身,将锦被拉得更高些,她抬手挥了下,以神力将门外的动静封住,重新沉入梦乡。
门外的白子画站了片刻,眉眼终是有些无奈。转身走回自己的正殿,坐下时唇线仍紧抿着,带着一丝看不出的、不大明显的不悦。
正殿的窗户敞着,阳光铺洒进来,他低头翻开了案上的书卷,修长的指尖一页一页慢慢掀着。
直到耳畔忽然传来一声软糯的唤:“师傅——”
白子画没抬头,只将目光继续落在纸页上,睫毛低垂,浓密修长,如蝴蝶振翅轻掠在他冷白的眼睑上。他不言不语,只静静坐着。
夙婳踩着廊下的石砖走来,晨风拂起她长发,她歪着头看他,嘴角含笑地靠过去:“师傅~你理理我嘛。”
她凑得极近,像一只想哄主人的猫儿。
白子画依旧不答,甚至连眼睛也不抬。
夙婳顺着他的视线瞟了一眼,歪头道:“师傅,你这张纸上……没有字呀,也能看这么久?”
白子画的手指轻轻一顿,耳尖悄悄染上一抹浅红。他迅速合上书卷,将它收回桌案角落里,抬眼看她,语气淡淡:“今日早上为何迟到?”
夙婳咬了咬唇,眨巴着眼睛认错:“师傅我错了,下次你直接进来喊我嘛~真的没关系,我睡觉都穿得好好的。”
她说着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以前确实有个坏毛病,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后来被白九思常常闯进来就改了。
白子画脸色顿时一黑,漂亮的眉眼竟然罕见地浮出了一抹羞恼,瞪了她一眼,但是因为他长相太过漂亮,那一眼仿佛有些嗔怒,看不出威慑,只像是被人轻轻撩了心。
夙婳一愣,她忽然发现了白子画和鸿蒙大帝的真正不同。
白子画虽与鸿蒙大帝有几分相像——同样一身雪衣、同样风骨出尘,但他五官轮廓更为细致,清俊中带着疏离的温柔,而不是鸿蒙那种天生不容逼近的冷威。
她低头笑了一下,小声补了一句:“原来……你和他,其实不一样啊。”
白子画闻言侧目看她,眼神柔了些:“嗯?”
夙婳摇摇头,笑意藏得极快:“没什么,我去练功啦。”
她步子欢快地走出殿门,身后银铃轻响,清脆悦耳。
白子画看着她的背影,指尖下意识又摩挲了下那本空白的书卷,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低低叹了一句:“调皮……”
午后阳光柔和,透过松枝洒在绝情殿的石阶上,斑驳一片。殿外的演武台空旷安静,微风拂过,衣袂轻飘,白子画身形挺拔,立于夙婳对面。
他今日要教夙婳最基础的灵力运转法门,以及几式入门剑诀。
“夙婳,”他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先调息,感受周身灵气的流动。”
夙婳乖乖站好,模仿他闭目吐纳,灵气自四方而来,在她周身绕了一圈,竟很快便顺畅入体,连周围的风都似被牵引,衣袖鼓动。
白子画睁眼看着,眸中掠过一丝诧异。他原本以为她不过是对灵力敏感,谁知她再睁开眼时,那双眸子清亮澄澈,灵力运行竟无半分阻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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