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的笑容瞬间僵住,面上再绷得住的人,这一刻也难免咬牙切齿:“阮羲和!”
......
戚司喻下飞机时,日头正好。
航班没有晚点,甚至隐隐还早上了几分。
摆渡车旁许多气势骇人的西装暴徒,同他前后下来的头等舱客人都下意识避的远些,唯恐招惹了事端。
“戚先生,这边请。”
“嗯。”
即便阮阮早同自己通过气,可这排场,出自她如今恋人之手,他面上不动声色,眸底却有几分黯然。
通天的权势最是迷人眼。
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国度里。
车程有些长,司机贴心地为客人寻到一组花文歌单。
戚司喻侧过头,看着窗外疾驰的景色发呆。
思绪莫名回到两人分手那天。
六月的晨风并无冷意,可那一天,他却遍体生寒,烟草的味道也呛人,突兀的,便熏的他落下泪来。
“......
剪下了翅膀的蝴蝶,只能选择和玫瑰告别
我没想过后果,以为你就是我爱的一切
......”
忧郁温柔的歌声缓缓响起,舒缓的曲目轻柔地铺满车厢。
......
恒远的路程终于抵达终点。
他本不想失礼,可视线落在她身上时,脑子里总一片空白,熙熙攘攘地也变成了过往的回忆。
直到那个同样高大冷峻的身影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阻隔了自己过于专注的视线。
戚司喻才突兀察觉,垂于身侧的手指不自在缓缓蜷起。
“麻烦了,这些天。”
他礼貌伸手,看向艾斯克兰。
面前男人并未予他难堪,大大方方地同他握手,面上虽未有笑意,可也算面子上过得去,总叫人挑不出错来。
倒是两个孩子并没有出来迎接。
“他们在花房,我让管家领你过去,一会一起下来吃下午茶。”
“好。”
他没有再逾越,无论是眼神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只沉默地跟着管家拉里上了楼。
掌心突然被人轻轻捏了捏。
她察觉后,抬头望向他:“怎么了?”
男人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只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隐约掠着几分异样。
“看他一眼,晚上加一次。”
天知道,艾斯克兰顶着这样一张冷淡禁欲的脸,却瞧着自己,认真的满口荤话,实在叫人羞躁!
她下意识踮起脚,去捂他的嘴,唯恐叫身边这些略通花文的壮汉保镖们听了去,秀气耳廓臊的发红!
“小点声!”
她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
只可惜,没有震慑住他,只叫那张冷淡脸上,染上漫不经心的勾人笑意,凭白添了艳丽。
大手扶上女人的后腰。
轻轻用力,就将人骤然搂入怀中,低哑的笑意厮磨着耳畔:“好,小点声。”
滚烫的气息酥的人尾脊骨发麻。
她下意识想要推开他的。
只是男人实在圈搂的紧,强势地不叫她往外逃,压低了声音行那霸道之事:“你尽管看他,我都记着。”
......
本以为,两个孩子并不好劝。
可才冷着脸说上几句,小朋友虽还在拿乔没有服软,但他还是不期然从兄妹俩的眼里,看到了小心翼翼。
到底是没出过社会,并不似大人那般会掩藏自己的情绪,这才叫人一眼看穿。
心口盘桓的那股子火气,突然就淡了许多。
不知道是觉得没意思,还是真的原谅,只这一刻,突然就不想再训斥了。
“想好了,便下楼吃糕点。”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平和冷淡一如往日。
却没瞧见,身后的两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彻底远去。
......
阮羲和悠哉地躺在摇椅上,巨大的太阳伞兢兢业业地为她遮蔽着午后的日光。
手边的小几子上放着造型精致漂亮的甜点。
至于那个在这里足以一手遮天的漂亮男人,却拿着花型柔美的小扇子轻轻为她打着风。
怎么瞧,都是极惬意,极享受的。
只是,落在戚司喻眼里却有些刺眼。
他缓了心神,沉默地在旁边的一张躺椅上坐下,本以为艾斯克兰会收敛些。
却不想那人却当着他的面,放下手里的摇扇,洗净手,慢吞吞地剥了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喂与她吃。
在外一生正经的严肃医生,唇角不自觉抿紧了。
勾栏手段,真真是勾栏手段!
外国人果然不要脸!
心里不舒服极了,面上倒还是那副光风霁月,温和舒朗的模样。
“一双未洗过的手上最多有80万个细菌,即便洗干净,也有将近10万个,所以,一般不建议直接用手喂别人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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