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喂葡萄的和吃葡萄的都愣了愣。
艾斯克兰慢条斯理地用湿帕子擦手,洗净后才懒洋洋抬头看向他,浅灰色的眸子似笑非笑。
“我以为戚医生只擅长治病。”
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臭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
阮羲和努力压了压唇角上扬的弧度,但很可惜,没有压住,只能微微侧过身去,尽量不叫自己当着人家的面笑。
这一趴,是自己先开的头,字里行间明眼人都听得出醋意,所以也怪不得别人回嘴。
手指不自觉握紧手机,脸上平淡的表情总有些勉强。
气氛瞬间安静,都不是会攀咬的性子,也过了不要脸面的岁数,倒还真“和平”起来,不似以前那些前男友聚在一起时,“热闹”到“疯癫”的场面。
“他们呢,还在置气么?”
总归,主家不好叫气氛冷了去。
她主动开口,随意问了句。
“一会应该会下来。”
应答完,眼看着就要再次无话,他忙生硬的又补了一句:“这几天,麻烦你了。”
“没事。”她微微弯唇,至于其他的,倒也没有多说。
毕竟,如何教育孩子,当父母的心里都有自己的成算,外人能做的最好的,就是不要插手,也不要多嘴。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些动静。
原是兄妹俩一前一后过来,只是因着之前的事情,变得有些沉默,闷闷不乐地坐在戚司喻身边那张躺椅上。
阮羲和见状,只叫佣人端来两杯鲜榨果汁,又添了些热气腾腾的小糕点,明明妥帖细致,却从头到尾没有同两人说上一句话。
明月性子大大咧咧并没有发现异样。
倒是清风,从小就敏感,手指不自在地捻着甜品勺,往阮羲和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直到,不小心同她对视上,这才慌乱又烦躁地挪开视线。
“晚上在这边住,我已经让人收拾好房间了。”
她话音刚落,把玩着小指的力道便倏然收紧,无视艾斯克兰不满的小情绪,阮羲和面上从来客气周到。
“不用麻烦,我订好了晚上最后一班机票,他们两个旷课了好几天,家里和学校都在等着。”
“也是,不能耽误学习,一会我让他们早点准备晚餐,正好你们可以吃了再走。”
“好。”
双方简单的来回,一个是真的心如止水,另一个却是强装的客气温和。
主留客,是理所应当的礼数。
但,她明明知道,如果她真心相邀,自己一定会留下来。
可,她只一遍,便松了口。
男人勉强弯起嘴角,故作轻松地呷了一口盖碗里的清茶,垂下的眼睫轻轻挡住眸底的晦涩与低落。
......
车队缓缓驶出庄园。
天边橙红色的晚霞温柔洒落,小几上的玫瑰总是娇艳。
轻轻晃动杯里的红酒,思绪猛然回到过去。
那时的自己,总比如今多了几分肆意与轻狂。
抱着一束又一束的红玫瑰,挂他的科室,热烈的追求。
看着他不知所措,看着他一点点沦陷。
只可惜美得太过惊艳,才会当热情变浅时,善变的那般明显。
晚风拂过她鬓边的长发,也拂过那段沾满了回忆的来时路,无端为这短暂的相聚,添了一分似有若无的怅然与歉意。
开门声在身后响起。
她慢吞吞敛起眸底的情绪,转身看向径直走向自己的男人。
温暖的甜香一点点浸润五感,她被温柔又用力的拥住。
“怎么了?”
“没有下次。”
她低笑一声,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双臂顺从又乖巧地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肢:“好好好,知道了嘛。”
......
今天一早,庄园里便忙碌起来。
艾斯克兰临了有事,得出差一趟。
她穿着睡衣,仔细为他配好这几天要穿的衣物,再由收纳师小心翼翼地归置好,收进行李箱里。
平稳的脚步声落置身后,很快腰上便多了一道强势的桎梏感。
背脊贴上男人炙热宽阔的胸膛,她尾脊骨没来由地一麻,随即也只能嗔怪地轻轻拍了拍他拢于自己小腹上的手臂:“别闹~”
低哑的笑声带起温热的气息,只漫不经心地落在她凹陷漂亮的颈窝之间,风流又撩人。
收纳师和佣人有眼色地慌忙出去,走之前,也不忘为主人家关好房门。
“真的不许我同你一起去?”
她轻声又问了一遍。
男人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脖颈,低低应了一声:“嗯,危险。”
她无奈地蹙了下眉,可也知道,他既然已经决定,自己就好好待在家里罢,左右这样厉害又滴水不漏的人,旁人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不过,心里到底担心,也憋着气。
当即便挑眉,笑盈盈地激了他一句:“我年纪轻轻,可不做寡妇,你要是不能平安回来,我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好!”
话音落下,双腿骤然一软,这坏男人竟!
脱口而出的轻喘,实在暧昧羞躁的厉害!
她红着脸咬唇,慌忙握紧了他不老实的大手,身体颤的厉害。
“做鬼也©你。”
“艾斯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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