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哥哥,是我错了,没有人对我好,只有你待我是真心的。”嬿婉望着他,泪珠子顺着秀美的脸庞啪嗒啪嗒地往下坠,满腔都是委屈。
凌云彻暗暗叹息,想着还是帮她一把,替她去跟娴妃娘娘求求情,求她拉嬿婉出花房。
他帮嬿婉折完了松枝,又在花园里折了一些红梅,等着娴妃过来。
如懿看到凌云彻神情柔和了些:“你特意在此等候,不像是请安那么简单,有话便说吧。”
凌云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被娘娘看穿了。”他正色道,“是这样的,花房有个宫女叫卫嬿婉,她来找微臣。”
如懿了然,想要提点凌云彻:“你自己才有点起色,就有人来找你?”
凌云彻连忙道:“不是,不是。”嬿婉没有找他,是他遇见了嬿婉受罚。
如懿一副看破他的样子说道:“她就是那个让你酩酊大醉、意志消沉的人吧?”
凌云彻笑意微敛:“娘娘所言极是,虽然嬿婉当初抛下微臣,独自高飞,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被贬到了花房当差,这花房劳作辛苦,微臣也是无意中碰见她才知道她受了不少苦。”
如懿替凌云彻为了这样出身不高,趋炎附势还爱慕虚荣的女子来求情而感到不值,也有些心疼凌云彻的遭遇:“她一跟你诉苦,你就把她抛下你的事都忘了?”如懿这般说着,丝毫没有想到前几日自己收下皇帝赏赐的绿梅粉,听了他几句肺腑之言,也把冷宫的事情给忘记了。
凌云彻知道娴妃娘娘关心他,解释道:“微臣不是心软,微臣只是觉得她这样子实在是可怜,微臣见到她的时候,她一直在哭,还说是自己错了,所以没有颜面来找我……”
如懿看着凌云彻,打断说:“没有颜面来找你,不也是来找你了吗?还跟你说了那么多令你心疼的话,你都答应了她什么才让你过来求本宫的?”
凌云彻恭敬道:“请娴妃娘娘将她调离花房,给她另某个差事,微臣只求她不要太劳作辛苦,受人欺负就行。”
如懿想了想,也没直接答应:“眼下花房还需要往各宫里送花也缺不了人手,等开春之后,本宫再想想办法,给她调去一个好地方。”
凌云彻眉开眼笑,跪下谢恩:“微臣多谢娘娘。”
春回大地,日光温暖。金瓦上闪烁着冰雪消融留下的点点湿漉漉的微光,新生的绿意在皇宫里蔓延。
念姝的身子越发沉了,走动间多有不便,就很少出永寿宫。
今日是春宴,皇帝爱热闹,各宫嫔妃到了个齐全。念姝由云心搀扶着小心地在桌前坐下,身边的慧贵妃容颜憔悴,身上是一股散不开的坐胎药味,看了看她圆滚的肚子,勉强笑笑闲聊了几句。
皇帝照旧关切地问了几句她和海贵人的身子,接着便赐下迎春礼。嫔妃们收到的都是东海明珠,唯有慎嫔打开盒子便骇得没拿稳手里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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