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柔和,她们依偎在一起,身后是漫天星辰。她心中百转千回,想要打破这份宁静,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这样的夜晚,宛如从前每一天的温柔,缱绻动人。
少年紧了紧她的手,轻声说道:
宫远徵:她留不得了。
薛婧姝:谁?
她心中一惊,是那个假冒的云为衫,还是风芝文?
宫远徵:哥哥的伤渐渐好转,宫门要变天了。
薛婧姝:这一次…又要把我送到哪儿?
她柔软的发丝带着夜露的清香,少年细细嗅着,轻轻合上眼,将一切不甘深埋心底。
宫远徵:你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我。
薛婧姝:好,我一直陪你。
她的心跳加速,浓郁的药香将她包围,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句话:
薛婧姝:什么时候开始的?
此话一出,少年浑身一震,瞬间僵直起来。
他试图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但在她眼中,那笑容却显得无比勉强。
宫远徵: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意思?
薛婧姝:三郎还不与我说实话吗?
他日渐消瘦的身体,夜夜难眠的煎熬,愈发憔悴的容貌,仿佛都在昭示着他如今的病态。整个人如同游丝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
薛婧姝:从我离开宫门开始,百草萃我再没用过。回来不过短短几日,周折劳顿处处都要打点安置,我忘了用也是寻常。
她看着少年的眼眸,他早已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少年,曾经的风华正茂如今只剩下一丝影子。他像是隐藏在阴影中的恶鬼,消瘦而渴血,病态的容貌让他的俊逸面容增添了几分阴郁。
薛婧姝:可是你呢?
薛婧姝:三郎精通医毒暗器,她身上那股异香,难道能瞒得过你吗?
那是他们一起看过的残卷,只有寥寥几页,记载着古老的蛊毒之法。那时,少年曾对她说过:
宫远徵:多年前,不知为何,这些典籍遭人摧毁。好不容易抢救下来,也只保住了这几页而已。
薛婧姝:你说过的,多年前就被毁了。你费心拼凑多年,才得以凑齐几种而已。
薛婧姝:三郎你明知如此,为何任由我将你捅出个血窟窿!
她看着他,恍惚间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他了。从前,他只是一个稚嫩的少年,性子洒脱肆意,虽然有些霸道蛮横,但也只是个别扭的孩子。然而如今,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成长。他不再透明,不再是纯洁的白纸。她再也无法从他的话语或行为中推测出任何事情。
薛婧姝:更何况,这蛊如何下到我身上,又是如何发作,没有任何人追究。我刺杀宫门徵宫宫主,却丝毫惩罚都没有,连大牢都没下过。就算有你与角公子挺立相护,也不该连个前来与我问话的人都没有!满宫门里,都没人再提起,只冷处理我。
薛婧姝:三郎,你们究竟在计划什么?什么留不得,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打算留她们,只怕明日太阳升起,一切就都了结干净了!
她颠来倒去,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她更不知道自己在怨什么,或许是在怨他,竟然又一次瞒着她。
薛婧姝:更何况,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即使受了刀伤,也不该如此消瘦。活像…活像要死了。
薛婧姝:你别想骗我,我阿爷最后那段时间,就像你这样。整个人都在快速消瘦下去,好像只靠一口气撑着。
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她只知道,在黑暗中,正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汲取与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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