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凛冬到来

看见商店里的圣诞饰品大家想起还有两周要到圣诞节了，今年圣诞市场是传统中世纪主题，外面下着雪圣诞帐篷里金灿灿的一片节日景致。小夕买了巧克力豆和传统的圣诞糕点，希望大家开心起来。空气很冷，南歌和塞西那在玩旋转木马，暖黄色的装饰灯让心里舒服起来。

一个传教士在讲圣经故事，第一段讲完，路人都等着领他发的礼物，今天得到一个玻璃烛台，上面写着---“MIZPAH”希伯来语，超越生死的相望。预拍卖进行的不怎么顺利，三四个竞拍报名，只有一个投资公司是还参加睡美人谷的拍卖。是人是鬼很快就要亮相，小夕拿着烛台发呆。

“给你造了一对小糖人”荣胤刚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举着一对姜糖人，头上有棉花糖做的圣诞帽子，身子是饼干。“是一对，你和我，两个人手拉手”连接在一起的手是一个糖黏住的，很好玩。

一个泰国人也在摆摊，里面有香薰和香料。小夕赫然就看见在后面供奉的娜迦石雕，单个的。

“这个可以走近看看吗？”小夕做了泰国一个礼仪，随后被请进去。娜迦其实起源于印度神话，在印度的传说中那伽是一种大型的水生神兽，在民间有着广泛的崇拜。而当她受到亵渎就会给人们带来灾难，娜迦这种远古神兽便赋予了守护佛法的重要职责，这一族相似的神灵，一共八个部落被称之为“天龙八部” 相传那伽受佛法感化，投身佛法，并成为佛界的守护神，是人间通往佛界的天梯。一般的情况七头的娜迦王形象最为常见，七龙护法的佛像便由此形成。小夕走近，胸口惊喜的跳跃着，像很久不见的家人一样的欣喜。

“我可以请回去吗？我愿意供奉，因为我有另外一尊”小夕诚恳的和那男人说着，荣胤也走近。

“不好意思，这是我飘洋过海带来的，这是摊位的摆设，要守护着我的”男人不同意，小夕把手里的硬币放在供奉位上，只好离开。荣胤很久才回到停车场，还带着吃棉花糖的南歌和塞西那。

金融街的酒会每年都在12月第一周，荣胤破例参加，今年他特意带着小夕和纳川一起，会一会神秘的艾诺斯先生，现在很多线索都指向是他想买岛和睡美人谷，他是一个投资银行的执行官，经历很复杂，精明的犹太银行家。出发前小夕的坠子在发热，今天穿了一条蓝灰色长裙，把坠子遮住，下楼就听见纳川小流氓一样的口哨声，“带上披肩，好色鬼今年尤其很多”荣胤特意取了一条貂皮带着珍珠扣链的披肩，纳川眼馋的看着。

艾诺斯先生一出现就引来大家的围绕，纳川上前和他以及第四任妻子寒暄，老人不屑交谈，眼里倨傲冷漠，尤其当纳川走近，他鄙夷的看着这个亚洲年轻人。

“我要挣这种人的钱，他鄙视我，我就从他口袋里拿钱。他冲我扔泥巴。我用泥巴种鲜花。老东西，你看哪个年轻的妻子会忠贞的对待衰老的丈夫，哪怕他富可敌国”纳川的诙谐让小夕欣赏。

年轻的莫妮卡只有嘴角是公关微笑，精致的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她恨他，时时刻刻想逃走，他快死了，他在盘算这女人的最后利用价值”这个声音小夕和她两个对视的时候出现，电光火石之间随即看见老人用手杖挥向女人，她挡住，他大骂，旁边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用领带勒住女人的脖子，女人昏死过去。小夕看清了，那是失踪很久的手杖，那看不清脸的人，似乎带着杀人的快感。

今天顶层聚会是商业精英的见面，小夕觉得很无聊。荣胤凑近艾诺斯观察，那人好像倦意很浓。外边有烟花，小夕躲在烟火后的阳台看站在寒风中的莫妮卡，她不快乐身影真是寂寞。

“喝杯热的吧”小夕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我的躯体在这里，灵魂早飞下去了。无所谓冷热早死早托生”她在冷笑，手里是整整一瓶高度威士忌，高度数的酒，随后一大口喝下去。

“积攒点能量，做公主干嘛，直接去做女王行不行？这样冷的天先喝点热的才有力气手撕敌人”热呼呼的牛奶放在她手上，小夕转身离开。

“屋子里像精神病院是不是”荣胤拉起小夕的手微笑，润川假装接电话就跑出来。 三个人微笑加冷笑出了顶层的派对，就奔着一家老城叫“筷餐”的餐厅进入包间。

“老板饿死我了，尽管上菜，有钱人付钱”纳川不看菜单，刚刚落音就有红烧大虾和香茅烤肉带着香气就放在桌子上，紧接着是一盆蔬菜汤，还有热乎乎的鱼片粥。“加三个煎饼果子”荣胤不看菜单就敢说，这煎饼果子是小夕梦里流口水的家乡味道，这里不可能有。“弄错了吧？”小夕瞪大眼睛，荣胤今天喝多了？

“等五分钟，我夫人手艺，你们尝尝”门外出现的是威武的大君，曾经让港澳台两岸三地富豪不敢独自出门的家伙，带着个围裙很和谐，手里还端上一份水煮萝卜。“大君还有一个身份，是这里的老板“荣胤大笑，煎饼上桌小夕就眼睛红了，人离乡贱，此刻才是人间温暖“太好吃了”

大君的太太是大陆人“许先生说你太想念，我琢磨着做的，喜欢就好，常来”小夕开心极了。纳川酸溜溜的，但是还是大口大口吃着煎饼果子。

小夕简单的说着所闻所见，纳川说艾诺斯曾经是股票经济，四次婚姻，年轻的莫妮卡近30岁，传说是一个破产的没落贵族。

荣胤小心翼翼的用餐盘接着煎饼果子，“他的助手是一位药剂学家，屈就做他的生活助理。他的历任太太都是波兰人”

“那位先生似乎只在乎数据，常年住酒店公寓，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扫兴的话题留给明年，平安夜要不要到我店里一起过？”大君真是老道，瞬间改变了话题。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终于可以安静下来筹备过节。“塞西那现在怎么办，不可以送英国相关孤儿院，要不自己收养，可赛万到底在哪里，还有一个月时限？”小夕在想这件事。她多要了一份炒面加上一盒子卤蛋，给那个饿死鬼一样的墨菲顺道带去。

“准备礼物去，不要为没发生的事情烦恼”荣胤对着镜子打温莎结，今天晚上拍卖会，拍出睡美人谷和塞西那的莫卧儿黄金城堡，小夕在线看莫卧儿黄金城堡被132号竞拍，小夕有点赌气，二百万起价，她就索性慢慢加价，对方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再加一万，最后四百二十万被拍走。“屌丝就是这样，看着塞西那的心爱之物，我只能抬价”小夕嘟囔。

润川的拍卖都进行完了，没有任何线索，其他演播里展示一个套娃银蛋，小夕顺利的买下这个套娃银蛋。看样子是6层，一层层雕花的蛋壳，里面是可爱的母子小鸡，这是一件很温暖的礼物。

今年的礼物都很温馨，小夕不久前拿出一个半人半鬼的大理石雕像送了墨菲，要对悲惨童年的孩子好一点。这个家伙摸着青铜像问“你说这是人还是鬼”小夕说“它和人在一起就是人，遇到鬼就是鬼，白昼的光理解不了黑夜的深度，尺在心中”墨菲接过礼物，都忘记和小夕说谢谢。

“你是布拉格博物馆里的义工，对吧”就是他那是眼里是感同身受的悲哀，很快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当时我在善后，范迪南要求的”最近她基本上看不到听不到那些诡异的情况，也许是伤疤快好的缘故，其实她真的想看清这个人这些年走过的艰辛。

“昨天重要的人没出现？”小夕关心昨天的拍卖。

“代理公司，但是很快就能查到”荣胤还是预约了医生。

“该不是怀孕了吧”荣胤随即开始像真的做了爸爸一样琢磨筹备他的人生新目标“换一双平跟的靴子，防滑的，再说下雪不能穿高跟鞋”荣胤坚持一定把小夕的鞋换成平底鞋，直接去专卖店选。

坐在鞋凳上等荣胤，小夕摆弄手机低头发呆，还没做好为人母的准备，也没谁分享她的忐忑。一个蛇皮靴子的人出现，抬头看见莫妮卡站在那里微笑。“谢谢你上次给我的热牛奶”莫妮卡竟然记得，她接着说“明天大学有个募捐活动，希望能见到你吗”随即递上一张邀请卡，连名字都事先写好。

莫妮卡看起来不太好，上次倦怠泱泱，但没现在这般憔悴。刚刚她手腕上有淤青的痕迹，大罗马手镯都遮盖不住。润川跟小夕一起，润川分析说“前几任老婆都是非正常死亡，莫妮卡心理上也承受不了，估计和这种随时死在床上的老人睡不好觉”纳川打听到爱诺特不好相处。

莫妮卡去年自费出过一本游记，她有点仓促的说“务必买下我那本书，记住，万一没来取你打开封面夹层。我要出门几天，拜托”她观察周围的人，显得心虚紧张。小夕突然有个念头，追上去小声说“莫妮卡，有个手杖，有蛇那个，你带在身边，无论如何最后它能保护你”

看着她走远，小夕和润川去买下那本书，烫金字印刷。听见门口荣胤回家的停车声，随即荣胤和老宋说“就要圣诞节了，可赛万沃尔顿要被宣布破产。还有墨菲，不打招呼就消失了，这么短时间要处理这么多事情？”

放下书小夕问“宣布破产，怎么这么快”然后只得叹气说“我钱不多，你要是需要都拿去”

“哎，你是要买下他原来的房子给塞西那住吗？凑凑吧，没准够”润川也跑出来说“债主律师函发到德国了，买下来至少塞西有安全的落脚地，圣诞前，这么急”荣胤揉揉脑袋，圣诞还有一两周，没多少资金可以调用。

“要不用小夕股东分红先支付，八十多万”纳川得意的笑，小夕忽然想起古怪的那本书，不等了，直接用刀打开书皮。

是地图，湖心岛外边的六角亭中间有镜子隔断，有一个狭小的空间可下楼梯，外面看不出来里面，从那里还有水下岔口一直有隧道通到湖对岸。

“过去防御工事都有两条通道，老宋受累去告知水警，也许赛万--”荣胤眉头低头屏住呼吸，已经一个月了，赛万不可能在那里。旁边房子的安保人员刚刚汇报说今天清晨墨菲被一辆车接走了，什么都没说。荣胤在房子里踱步，一直在想什么，突然回头问“老宋，是不是赛万收你的100欧租金，那时候你们是不是签署了什么，还有转账记录，如果有我应该能申请这房子你有使用权，缓和一端是时间。”荣胤想起了欧洲法律维护租户，然后才是债权人的权益。

不久水警第一时间搜查，对岸通道进去是一个荒废的墓园，还有一个公园维修人员的休息室，但没人使用。小夕久久不能入睡，她继续拨打了墨菲的电话，还是不接。

“无论如何救救莫妮卡，相信我，能给你的回报会很多。”“他们利用完你，你想想会是什么下场？我不希望你也在危险中”“我相信你，不会和魔鬼为伍，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我答应你付你足够的酬劳”小夕持续发着短信，已经十几条了，这是唯一的希望。那个岛谁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被隐藏起来的矿洞也没人知道在哪里，只能寄希望在墨菲身上。

“南歌，告诉我一些什么吧，我心里很烦”小夕问南歌。

“平安夜的大餐很丰盛，明天有礼物收”他唠叨说的都不是小夕想听的。

平安夜还是来了，“筷餐”给大家做了丰盛的大餐，小夕靠在院子里的树下看阴沉沉的天空，估计晚上会下雪，她在祈祷，希望那些失去联系的人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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