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顿饭

寒暄已闭，随后江淼小枣直奔主题，说明了来意，将薛平的死，整个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

薛丞听后，似乎并不太在意，轻描淡写地说：“算了，死了就死了吧，无所谓，咱们今天一定不醉不归。”

薛丞有九子，儿孙众多，而薛平不过是千树一叶而已，比薛平优秀的子孙很多，薛平也恰恰正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因此，多一个少一个，对薛丞来说，似乎没那么重要，薛丞也从未重视过薛平，仿佛可有可无。

薛金只有一子，千顷地一根独苗，实指望薛平继承自己的香火，万没想到，薛平意外身亡了，又听闻江淼小枣来做说客，并劝解薛丞，不要去追究相关责任。薛金更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发誓要报复，但又碍于江淼小枣，只得暗气暗憋。

林梦阳处理完坐地炮魏荡之事，便直接去了玫瑰庄园，陆凤兰闻听过几日杭州要举办花灯节，决心要去参观学习。梦阳与金玲表示同意，愿意一同去杭州参加花灯节，赵宝刚表示也要参加，但却被陆凤兰给拒绝了，赵宝刚无奈，只好留守玫瑰庄园。

陆凤兰、林梦阳和金玲三人随即开始准备前往杭州，先到扬州，然后再转杭州。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三人来到杭州，首先参观了著名的断桥残雪，随后又在西湖边悠闲地散步。西湖边，一个卖鲜花的大男孩儿走上前来，向梦阳推荐鲜花：“买束鲜花吧，先生。”

梦阳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人，他个子不高，身材瘦削，长相有些奇特。梦阳心想，奇貌之人必有奇异之才。于是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卖鲜花的大男孩儿回答说：“我叫马云。”

原来，那年的马云刚刚创立了翻译社，由于生意惨淡，入不敷出，甚至连每月的房租都付不起。因此，马云决定到西湖边向游客售卖鲜花，以补贴生计。

凤兰很喜欢鲜花，便决定买一束，梦阳买了两束，凤兰与玲儿各一束，马云又继续向其他游客推荐鲜花。梦阳望着马云，心中感慨万千，想起自己当初创业时，为了办理各种手续，四处奔波，低声下气，求人帮忙的情景。眼前这一幕他与自己的经历又是何其相似。也许，这就是人们最初创业时的真实写照吧。

游览了几天，花灯节开始了。梦阳、凤兰与玲儿三人来到花灯区，入场需要签字，实际上就是登记入场的人员。陆凤兰拿起笔，潇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步入了会场。金玲也照葫芦画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紧随凤兰其后进入了会场。轮到了林梦阳，他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梦阳，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主办方的安保人员给拦了下来。

“请稍等一下。”安保人员说道。

梦阳感到困惑，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安保人员拿起梦阳的签名仔细看了看，然后确认道：“你就是林梦阳？”

梦阳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只见安保人员挥了挥手，立刻有五六名安保人员围了上来，将梦阳控制住了。

梦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安保人员给带走了。

凤兰和金玲见状，急忙询问：“为什么无缘无故抓人？他犯了什么法？”

安保人员解释说：“百家姓上那么多姓他不姓，他却偏偏要姓林。”

“姓林犯法吗？”凤兰疑惑地问。

“不是犯不犯法的问题，而是姓林的，本身就有问题。”

“姓林的有什么问题呢？你得给解释清楚了。”

安保人员显得有些为难，摆了摆手说：“哎呦，这事我跟你解释不了，所有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凤兰和玲儿决定去找主办方询问事情的缘由，为何无缘无故就抓人。

那么，林梦阳被带到哪里去了呢？林梦阳被安保人员押解到了当地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梦阳一看，这里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全是人。一打听，巧了，所有被抓来的人都姓林，而且都是因为这个姓氏而被抓的，至于具体原因，却没人能说得清楚。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开始挨个检查户口，确保没有遗漏。经过盘问，那些没有问题的人都被释放了。也有些人因为盘问而暴露出了问题，当场就被留在了派出所，不让走了。

到了第三天，工作人员开始对林梦阳进行审讯，仔细检查了他的家族背景，确认无误后，才释放了他。

梦阳出来之后，仍感到困惑，不明白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经过打听，他得知一位香港的老太太联系了杭州公安部门，并与当地公安部门合作，开始抓捕所有姓林的人。至于具体原因，却无人知晓。梦阳后来得知，这位老太太住在香港，于是他急忙偷渡前往香港，希望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

转眼间，梦阳偷渡到了香港。沿街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了老太太家的住址。

这是一片别墅区，占地面积上千亩，一栋栋别墅错落有致，规格华丽，高端大气，整个小区看起来干净整洁。

梦阳换上了一身保洁的衣裳，戴着口罩，混进了小区。进入小区后，由于不熟悉环境，他东撞西撞地走着。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整栋小区的窗帘都不一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点，窗帘的颜色都比较符合青年人或中年人的审美，唯独有一个窗户挂着传统老花布窗帘。不用问，这一定是老年人的房间，因为年轻人基本都是追求时尚的，而老年人则更倾向于怀旧。

这个观察让梦阳意识到，年轻人追求时尚，而老年人则更倾向于怀旧。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林梦阳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他便开始徒手爬墙，沿着墙皮一点一点地向上爬，最终爬到了二楼的窗户。窗户是开着的，他探头顺着窗户往里看，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床边，正忙着归置东西。梦阳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摆设，发现房间布置得非常淡雅，只有一张木桌和两把木椅，简单而整洁。

梦阳一心只顾着观察老太太，却忽略了楼下。在远处，有一名女子正在观察他。那女子距离梦阳所在的楼有一定的距离，一边走路一边注意着他。她看到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趴在二楼窗户上，却没有声张，只是继续观察。

林梦阳没有注意到那女子的存在，他一心都在老太太身上，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他铆足了劲儿，整个身子顺着窗户，一个跟头就翻了进去。

老太太正在房间里忙着，突然一个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她先是一愣，然后喊了一声：“来人！”

这时，只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梦阳意识到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多想，他立刻向房门走去，拉开门，只见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黑大汉正快步走来。林梦阳没有时间考虑其他，决定先自卫再说。

两个黑衣大汉与林梦阳厮打起来，但几分钟后，他们发现来者异常凶猛，难以抵挡，便慌乱地逃走，去搬救兵了。

梦阳见两个大汉逃走，便想回身去寻找老太太。当他转回身的那一刻，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老太太就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冒着烟的家伙，正对准了他。

梦阳一看，吓了一跳，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说道：“别开枪，皇军说了不抢粮食。”

老太太看着林梦阳，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家中，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梦阳解释道：“我想来偷点东西。”

老太太仔细打量了一下梦阳，发现他并不像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通常，偷鸡摸狗的人都是贼眉鼠眼，偷偷摸摸地，从来不会正眼看人，但林梦阳则不同，他脸上充满了正气，看起来不像是小偷，老太太对此表示怀疑。

在老太太愣神的片刻，梦阳也没有闲着，他迅速计算着与老太太之间的距离，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就在这一瞬间，林梦阳突然大喊一声，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梦阳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近前，一个下腰，双手撑地，然后抬腿就是一脚，用脚尖猛击老太太的手腕。老太太的手一松，那把冒着烟的家伙瞬间掉落在地上。梦阳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迅速窜到老太太的近前，一只手掐住了老太太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了老太太的肘腕，使其动弹不得，同时用脚横过来，用肘腕死死地压挤老太太的腿，使其无法动弹。幸好身后是墙，否则老太太可能会摔倒。

梦阳一连串的操作，老太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当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她心知不妙，看来今天，我是非死不可了，她闭上了眼睛，任由宰割。

这时，楼底下的大门突然发出巨大的撞击之声，门一开，走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她一眼就看到了林梦阳，正掐住了老太太的脖子。

那女子大喊了一声：“林梦阳。”

梦阳回头一看，惊讶地说道：“啊？原来是她？”

这位女子之前提到过，当时没有留下名字，是珠宝店的那位，经常丢失东西，最后无计可施，便来找林梦阳帮忙破案抓小偷。梦阳最终抓住了小偷，旺运汽车老总王悦的儿子王隆。王隆最后把东西都归还给了她。正是她。

那女子大喊了一声：“林梦阳。”

梦阳回头一看是她，也愣住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她。

女子迈步来到楼上，走到老太太近前，关切地问道：“奶奶，您没事吧？”

老太太看了看女子，然后回答说：“没事，丫头，你们认识吗？”

女子点了点头：“嗯，认识，他叫林梦阳。”

梦阳听到“奶奶”这个词，感到有些意外。

女子解释道：“这是我奶奶，你干嘛掐住我奶奶？”

梦阳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了。

老太太看了看他们俩，既然认识，那就不是外人了。她对女子说：“你去沏两杯茶，我跟他好好聊聊，我得问问他，这是为什么。”

女子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准备去沏茶。

老太太走进了一个房间，林梦阳紧随其后，二人分别落座。这时，女子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放在梦阳和老太太的面前。

老太太对女子说：“丫头，你先出去，我跟他有话说。”

女子点头答应：“是。”说完，女子一转身，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林梦阳和这位老太太。

老太太喝了口茶，问道：“你认识我孙女吗？”

林梦阳点头道：“是的，前不久，她曾找我帮过忙，她店里老丢东西，最后还是我帮着给找了回来，就这样我们算是认识了。”

老太太点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你为什么上我家来呢？”

梦阳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呃，是这样，我就随着您孙女叫您奶奶，奶奶，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您是不是联合杭州公安部门，到处抓姓林的人？”

老太太想了想，回答说：“我是联合了杭州公安部门，但是我没有让他们到处去抓姓林的人。”

梦阳一听，有些惊讶：“哦，但是我却亲眼看见，杭州公安部门到处在抓姓林的人。”

老太太问道：“真有这样的事？”

林梦阳点头表示肯定：“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怎么就姓林的就违法了呢？所以我就想过来，请教您老人家，问一问，我们姓林的，怎么就违法了呢？到底我们身犯何罪？为什么要抓姓林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恕我不能直言相告，我也是有我的苦衷。”

梦阳说：“奶奶，既然您有您的苦衷，那您的苦衷就活该我们姓林的倒霉吗？”

老太太回答说：“不瞒你说，花灯节就是我投资的，我原本是想通过公安部门帮我查一个人，但是没想到，他们到处在抓人。”

梦阳追问：“我们姓林的跟您到底是何仇何恨呢，怎么就姓林的，违法了呢？”

老太太问道：“你刚才说，你姓林？”

梦阳回答说：“对，我爷爷姓林，所以我也就姓林。”

老太太又问：“你爷爷是哪里人？”

梦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父亲是饶阳人，我爷爷也没说是哪里人，据我奶奶说，我爷爷好像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具体因为什么跑出来的，从哪里跑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爷爷对此只字未提。”

老太太一把抓住林梦阳的手，问道:“你爷爷姓什么？”

梦阳一看，老太太抓着自己的手:“奶奶您这是？”

老太太紧忙松开了梦阳的手:“哦，那个你爷爷姓什么？”

梦阳说：“我爷爷姓林啊。”

老太太一拍脑袋，显得有些激动：“对对，我给忘了，那你爷爷是不是右手臂上有块巴掌大的胎记？”

梦阳看了看老太太，回答说：“对啊？您是怎么知道的，我爷爷右手臂上确实是有块巴掌大的胎记，有点像梅花。”

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林梦阳的手，急切地问道：“那你爷爷叫什么？”

梦阳看了看老太太，显得有些困惑，但还是回答了：“我爷爷叫林峰。”

老太太一听林峰，激动地问道:“你爷爷在哪里？”

梦阳说：“您干嘛这么关心我爷爷？您认识我爷爷？”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认识，我就是好奇，尤其是姓林的，只要一见到姓林的，我就想多问几句。”

梦阳问道：“这是为何？”

老太太说：“我在找我一个亲人，失散多年的哥哥，所以，只要看到姓林的，我就恨不得打破砂锅追问到底。”

梦阳点点头：“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明白了，您找的这位亲人姓林对吗？”

老太太看了看梦阳，显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梦阳道：“您刚才自己说的，找到公安部门，想请公安部门帮您查一个人，不用问，这个人肯定就是您要找的那位亲人。”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算了，我找了几十年了，一直了无音讯，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再找不到，我也就不找了。”

梦阳问道：“不知您这位亲人姓什么，叫什么？”

老太太道：“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哎，猛然间老太太想起个事，你刚才说，你爷爷右手臂上有块巴掌大的胎记，有点像梅花？”

梦阳说：“对啊。”

老太太继续说道：“你刚才还说，你爷爷叫林峰？”

梦阳说：“对啊。”

老太太接着说：“你还说，你爷爷不知是哪里人，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对吗？”

梦阳说：“对对，对啊。”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林梦阳，然后说道：“你爷爷现在何处？”

梦阳回答说：“我爷爷入土了，埋了好多年了。”

老太太问梦阳：“你爷爷就没提过以前的事吗？比如家里有什么人啊，长大的环境啊？”

梦阳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听我奶奶说，我爷爷说在他小时候，有一次出去郊游，把新做的衣服给烧了个口子，后来被家大人知道了，把我爷爷吊了起来，吊了三天，最后还是我爷爷的母亲，偷偷的把我爷爷给放了下来，我爷爷就跑了，跑到一个荒宅院里，不敢回家，每天都是我爷爷的妹妹来给他送饭，后来等家大人气也消了，我爷爷这才敢回家，我爷爷一直不忘，他这个妹妹。”

老太太听到这里，闭着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就是那个天天给他送饭的妹妹。”

随后，老太太便将事情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

老太太姓林，名叫林喜，林喜有个哥哥叫林峰。林喜的父亲是个手艺人，专门从事家具维修，家庭条件不算太富裕，也不算太贫穷，属于普通百姓家庭。一家四口人，生活和睦美满。

有一天，家里来了许多亲戚，林喜的母亲开始忙碌着准备饭菜，做了一大桌子菜，土豆丝、土豆片、土豆块、红烧土豆、蒸土豆、烤土豆、炖土豆和清拌土豆。

饭菜准备好了，一家人和亲戚朋友准备开始用餐，却发现少了一个人，本家的少爷林峰不在。林峰的父亲找到了林峰，告诉他，亲戚朋友都来了，作为家里的长子，你应该过去陪客人。

林峰不愿意过去，他讨厌这种聚餐活动，对这种人多的吃饭方式感到反感。他从小在家族聚餐中，因为人多桌子有限，只能是捡重要的人物先坐，像林峰这样被认为没什么能力的人，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别人吃喝，等人家吃完了，空出位子了，他才能坐下来吃饭。这种经历对一个幼小的心灵是一种打击，从那之后，林峰发誓，以后绝不会在看着别人吃饭，因此对聚餐产生了强烈的反感。

今天家族亲戚前来拜访，做了一大桌子菜，林峰一看，今天又是得站在一旁看着别人吃吃喝喝，我可不想再受侮辱了，因此林峰躲了起来。

林峰的父亲前来，呼唤林峰，说亲戚都来了，你得站在旁边看着别人吃，这样显得重视一些。

林峰不愿意去。

林峰的父亲急了:“你不去还行，你不去，结婚的时候，谁来给你随礼，亲戚就是这样走动的吗？你不去也得去，走。”

于是，父亲生拉硬拽，算是把林峰拖拽到了餐桌前。林峰也是年轻气盛，正处在叛逆期，十几年来挤压的怒气，终于在此刻爆发了。他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把，就把桌子给掀了，桌子上的盘子碗纷纷掉落在了地上，瞬间碎了一地，菜也洒了，盘子也打了，场面一片狼藉，有碗掉落在了地上，没碎，在地上空打转转，并发出了声响，嗡嗡嗡哗。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林峰的父亲也急了，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轮圆了就给了林峰一个大耳帖子，吼道：“滚，滚出去。”

林峰一转身跑出了家门，家人都愣住了，亲戚们也都愣住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喜赶紧跑出去追寻自己的哥哥林峰。当她走出家门，再找林峰时，已然不见踪迹。林喜看了看四周，转身就回去了。林峰的父亲气坏了，觉得儿子太不像话了。

过了几天，林峰的父亲气也消了，但儿子却不见了，于是开始四处寻找林峰。他们找遍了街头巷尾，但还是没有找到。林峰的父亲着急上火，一窝心，病倒了，没多久就去世了。林峰的母亲为了寻找儿子，变卖了家产，带着林喜四处打听林峰的消息。最终，林峰的母亲也去世了，临终前一再嘱咐林喜，一定要找到哥哥林峰。

林喜在母亲床前发了誓，一定会把哥哥林峰找回来。

林峰的母亲去世后，林喜孤身一人，开始四处寻找林峰的消息。后来，林喜遇到了姚军，姚军是商界天才，但一直缺乏机遇。林喜和姚军结婚后，一边做生意一边打听林峰的消息，这一找就是六十年。林喜从一个小姑娘成长为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而姚军没几年就去世了，留下万贯家财，这些家产都是姚军和林喜两人共同打下来的，尽管岁月流逝，林喜始终没有忘记寻找哥哥林峰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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