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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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认祖归宗

林喜走遍了天下,茫茫人海中寻找哥哥的踪迹。后来,她想到了公安部门,她祖籍杭州,后来跟随姚军转战南北,四处做生意,最终定居于香港。她四处都找遍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做最后一次努力,如果能找到是最好,实在找不到,那就不找了。林峰是在杭州走失的,林喜便从香港回到了杭州,来到杭州公安部门,想借助公安部门的力量,来帮忙寻找哥哥林峰。

杭州公安部门在了解了林喜的情况后,感到非常为难。他们表示,如果林峰是昨天走失的,今天来报案,他们可能还能帮忙找回来。但是六十年前丢失的人口,今天才来报案,他们感到无从下手,这个事情确实很复杂,不太好办。然而,看到姚家老太太老泪横流,他们于心不忍,决定尽量帮忙。

林喜在杭州住了几天,听说要举办花灯节,她也想为家乡做些贡献。于是,她决定投资举办花灯节,一切费用都由她出,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隆重喜热。

杭州公安部门看到花灯节期间人口聚集最多,经过商议和反复推敲,最终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进行人口普查,专门调查姓林的人。因此,才上演了之前的一幕,到处抓捕姓林的人。

林喜将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林梦阳,包括她寻找哥哥林峰的漫长历程,以及她与杭州公安部门的互动,以及花灯节的背景。

林峰自打家里跑出来后,心中发誓永远不再回来。他感到在家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所以决定不再回去。林峰一路伤心地跑到了郊区,坐在树林里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恰巧有一辆前往保定的车,林峰便跟着车去了保定。在保定,他找到了一份短工,在一家小铺里工作。店老板觉得林峰是个老实、勤恳的孩子,于是便将自己的外甥女许配给了他。后来,林峰带着媳妇去了饶阳,并在那里落户。林峰的孙子就是林梦阳。

林峰的伴侣也曾问过他,具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因为什么跑出来。但林峰对此只字不提,直到他去世,都没有说出心里的秘密。尽管林峰没有留下太多东西,但他留下了唯一的孙子,林梦阳。

街坊邻居都挑大拇指,罢了,称赞这家人真仗义。为了吃顿饭,把亲生儿子打跑了,一辈子都没回来,真够义气的,交朋友就得交这样的,得交,得交。

林喜望着林梦阳,激动得流下了眼泪,说道:“孩啊,孩啊,可找着你了,六十年了,整整六十年呢。”

梦阳劝慰道:“是,您别激动,这不是找着了吗。”

林喜紧紧拉着梦阳的手,不愿松开,生怕一放手梦阳就会再次消失,难以表达内心的激动。

一个是血缘的关系,寻了一辈子,总算找到了,虽是后人,也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另一个是,梦阳本身就有人缘,上人见喜,长得也好看,干干净净,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

缓了片刻,林喜稍微平静了许多。

梦阳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林喜说:“我和你爷爷是兄妹,就是你父亲见了我,也得规规矩矩地喊我一声老姑。”

梦阳道:“那我叫您姑奶奶。”

林喜呼唤:“丫头。”那女子一直站在门外候着,听到叫自己,急忙走了进来。

林喜给梦阳介绍:“这是我亲孙女,姓姚,女孩子嘛,当然得取一个文雅的名字,象征着洁白无暇一样,因此给她取名,叫姚洁。”

梦阳一听:“瑶姐。”

姚洁纠正道:“什么瑶姐,是姚洁。”

林喜问梦阳:“你们俩谁大?”

梦阳回答:“我是戊申年的。”

姚洁说:“那你比我小,我是壬寅年的,赶紧叫姐姐。”

林喜一看,全家总算团聚了,便通知所有人:“今晚都给我回来吃饭。”

梦阳起身道:“奶奶,我得走了。”

林喜问道:“你干嘛去?”

梦阳回答:“我媳妇在家还等着我回去睡觉呢。”

林喜说:“我把她接来不就完了吗?那个丫头,去安排一下。”

姚洁应了一声:“是,奶奶。”一转身走了。

姚家在天津有产业,一个电话打到了天津,天津这边收到消息,马上安排车辆迎接张翠萍。

一路无书,张翠萍很快便到了姚家,正好赶上吃晚饭。张翠萍抱着孩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玲儿。

梦阳一看翠萍怀里抱着个孩子,便问翠萍:“这谁啊?”

张翠萍回答:“你傻呀?这不你闺女吗?”

梦阳说:“我知道,这个是梦梦,还是茹茹,我是这个意思。”

张翠萍说:“这是梦梦,姥姥,老公母俩出去旅游了,把孩子留给我了。”

梦阳告诉玲儿:“接过孩子。”玲儿接过张翠萍怀里的孩子。

梦阳带张翠萍来见林喜,并引荐道:“这是姑奶奶。”

张翠萍小声嘟嘟道:“我也是姑奶奶。”

梦阳急了:“上一边子去,你什么姑奶奶,这是我们家真正的姑奶奶。”

张翠萍来到姚家老太面前,深施一礼:“姑奶奶。”

林喜看了看翠萍。

梦阳介绍道:“奶奶,这是贱内,糟糠之妻,张翠萍。”

林喜握着张翠萍的手,问长问短,特别喜欢张翠萍。她将自己手上戴着的银镯子摘了下来,给翠萍戴上了:“奶奶没什么好送的,这个镯子就送给你吧。你喜欢什么,跟奶奶说,奶奶都送你。”

张翠萍刚生完孩子不久,身材有些发福。

梦阳又把孩子抱了过来:“这是我闺女,梦梦。”

林喜接过孩子,抱在怀里,问梦阳:“这该怎么叫?”

梦阳回答:“该叫老祖儿了。”

转眼间,一大家子人聚在了一起,林喜挨个引荐:“这是我儿子,那个是我闺女,这是孙子,那是外甥。”

等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饭后,林喜拉着梦阳的手:“走,跟奶奶睡觉去。”

梦阳有点害臊,心想这要是传出去,对我影响不好。

梦阳跟着林喜来到了禅房,一进禅房,只见禅房挂着画像,还有几个逝者的牌位。

梦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林喜说:“这个,你得叫爷爷。”

梦阳问道:“哪个爷爷?”

林喜责怪道:“混账,这是我家老头,姚军。”

梦阳赶紧过来,又是磕头又是烧香。

其中还有两个牌位,一男一女,梦阳没明白,这是?

林喜叹了口气:“唉!这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他是老大,家里的顶梁柱。那一年两口子出去做生意,遇到了台风,整个船都沉了,我儿子和儿媳妇也就没再回来,只留下一个闺女,孩子从小没爹没娘,我看着可怜,于是就把她一直留在了我的身边,这个孩子就是姚洁。”

梦阳一听,感情姚洁……哦,梦阳赶紧跪在遗像前,又是磕头又是烧香的。

烧完了香,林喜说:“走,跟奶奶睡觉去。”梦阳跟随林喜来到了卧室。年青人的房间,尤其是富贵人家,女孩儿的闺房,都是金碧辉煌,霞光灿烂,老年人则不同,老年人喜欢朴素、节俭。林喜的房间也是如此,比较简单,有一张木头床,简单的茶几,旁边立着一个衣柜,挺简单的。

林喜指着窗户对梦阳说:“下次再来啊,走大门,就别跳窗户了,多危险啊,摔着了怎么办。”

梦阳有点不好意思:“是,奶奶,下次保证不走窗户了。”

林喜坐在椅子上,拉着梦阳的手,问长问短,询问了家里还有什么人,从事什么职业,又聊了聊祖上的事。不知不觉,夜已深了,林梦阳躺在床上,林喜给盖好了被子,并守着梦阳,就像哄孩子似的,真拿梦阳当自己亲孙子了,也许这就是隔辈亲吧。

等梦阳睡着了以后,林喜这才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关好了门,自己找了一个房间睡觉去了。

转天,天光大亮,梦阳一觉醒来,林喜端过来一碗手擀面。林喜怕梦阳吃不惯香港的早餐,于是便亲自下厨房,和面、擀面、切条,为梦阳做了一碗地道的手擀面。

梦阳吃过之后,林喜叫来姚洁,并对二人说道:“你们俩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我都是一样的疼。丫头,你带着梦阳,出去认认门。”

所谓“认门”,就是认识认识家里的产业。林喜家大业大,产业也多,多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世界五百强中,就有姚家。姚军从一介平民百姓,白手起家,奋斗了一生,创建了产业帝国。姚军去世后,林喜接替丈夫之职,掌管整个姚家产业,二次提升,进入了世界五百强。

姚洁带着林梦阳准备出去转转,认识认识产业。他们来到门口,停着一辆车,车标显示是一个“T”字,梦阳看了看车标,说道:“姐,你这个是丁字裤啊。”

姚洁纠正道:“什么丁字裤,我这个叫特斯拉。”

林梦阳上了车,姚洁开着她这辆限量版的特斯拉电动车,围绕整个香港四处转悠,梦阳不住地叹气。

姚洁问道:“怎么了?”

梦阳回答:“哎呀,你欠我的人情还没还呢。”

姚洁反问:“什么人情?”

梦阳解释道:“那个王隆,偷你东西的,不是我抓住的吗?东西也还给你了,你连个谢字都没有。”

姚洁一听,明白了,说道:“哦,行,那好办,你说吧要什么?”

梦阳问道:“我缺钱吗?”

姚洁反问道:“你不缺钱吗?”

梦阳说:“不是说好的,吃大餐吗?”

姚洁回答:“对啊,我去了,结果你没去啊?”

梦阳解释:“那天我不是有事吗,所以就没去。”

姚洁说:“那你怪谁?对吧?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

梦阳摇晃着脑袋,表示很无奈。

简短截说,一路无书,很快来到了铜锣湾,铜锣湾是香港最繁华的商业街。

梦阳下了车,抬头观望,只见那牌子上写着“德利商厦”。

姚洁介绍道:“这是香港最繁华的商场,走,姐带你买身衣服去。”

说着话,二人一前一后向商场大门走去,逛商场的人,进进出出,从早到晚未停止过。

姚洁在前边走着,梦阳则跟在后边,来到商场门口,商场有个大转门,这个大转门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理,两旁各有一个小门,一进一出,目前两旁小门是开着的。

姚洁顺着旁边的小门挤了进去,梦阳也想进去,可是人多拥挤,身旁走过来一女子,二十多岁,下穿蓝色牛仔裤,上着黄色衬衫,头发披散着,脚上穿着白色旅游鞋。

紧走了一步,抢在梦阳前面,那女子不紧不慢正要进门,后边人也多,门还小,有人就催促:“走,走。”

梦阳紧跟随那女子身后,那女子走路沉稳,不紧不慢,梦阳着急,步伐快了一点,一脚踩在了那女子的鞋跟。

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梦阳,生气地说:“你瞎啊,看不见道啊,这么贵的鞋,你赔得起吗?就是把你卖了,也不够我这一双鞋钱的。”

梦阳一听,心想:“怎么着,把我卖了,都不够你一双鞋钱的?我倒要看看,你那鞋值多少钱。”梦阳没理会那女子,卯足了劲儿,猛踩那女子脚上的鞋。

那女子急了:“你个乡巴佬,不知好歹,敢踩我的鞋。”

梦阳回答:“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能耐再大,不也还是在地球上待着呢吗?你怎么不飞到月球上去呢?”

那女子要求梦阳赔鞋:“低于八千块钱的鞋,我从来不穿。看见我这双袜子了吗?五千,赔吧。”

梦阳看了看那女子:“我当多少钱呢,才这么点,就你这破鞋,白送我都不要,你还当宝贝了。告诉你,记住了,低于一千万,不要跟我讲话,我嫌丢人。”

那女子一听:“呵,跟我较劲儿,你知道我谁吗?我是明星,大腕儿,公众人物,这下你完了。”

梦阳回答:“明星?大腕儿?摇了摇头,不知道,没听说过你。”

那女子问道:“你就不会买本光盘看看吗?”

梦阳一听,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这人好人,我媳妇从来不让我买那样的光盘,所以对你不是很熟悉,对不起啊,对不起。”

那女子气急了:“人人都知道我,你却不认识我,我是柳露露。”

梦阳想了想:“柳露露?我还吴嘟嘟呢。”

那女子名唤柳露露,本是个不入主流的普通女艺人,没多大名气,总觉得自己是大腕儿,跟谁说话都昂首挺胸的,趾高气昂。

柳露露见梦阳踩了自己一脚,不但不道歉,而且说话还这么无礼,非常生气:“我是明星,今天你惹了我了,你完了,我的粉丝骂死你。”

梦阳冷笑了笑:“就你这样的还有粉丝呢?哪个不开眼的在那崇拜你,恐怕,都是你花钱雇佣来的吧。”

正说着,姚洁没见梦阳进来,只见门口围着一圈人,像是在那看什么热闹。姚洁走到近前一看,是梦阳正和那女子吵架,姚洁听了听,没多大事,就是踩了脚一下而已,也没踩坏。

姚洁站了出来质问柳露露:“你哪个单位的?”

柳露露打量了一下姚洁:“我是红苹果的。”

姚洁继续问道:“你叫什么?”

柳露露回答:“我叫柳露露。”

姚洁点了点头:“行,我正式通知你,你下岗了,从新找工作去吧。”说罢,拉着梦阳,就要走。

柳露露一看这就要走,急了:“哪的事儿去,先别走,下不下岗的,不用你操心,先把我的鞋赔了。”

姚洁回头看了一眼柳露露,冷笑了笑:“你还是想想下一份工作吧。”

柳露露道:“不赔钱,就别想走。”她拽着林梦阳不撒手。梦阳有心想教训一下,但又觉得对一个女性这样做不太合适,感到非常无奈,她就像一个坐地炮一样。

二人正来来回回拉扯着,柳露露身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单位打来的,通知她正式下岗了。

柳露露所在的“红苹果”是子公司,母公司有姚家的股份,姚洁并不想与她计较,但柳露露纠缠起来没完没了,姚洁也感到厌烦,一个电话过去,柳露露就这样下岗了。

柳露露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心想:“怎么我就下岗了?”一时也闹不清情况,决定先回单位了解具体情况,至于梦阳,已经不重要了。

人群散开后,柳露露转身走出商场,回到“红苹果”公司,找经理询问为什么被解雇。

经理回答:“不是我要解雇你,准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要不姚总不可能亲自打电话点名道姓地要我开除你。”

柳露露问道:“电话是姚总打来的?”

经理回答:“没错,你看电话显示是姚总。”

柳露露又问:“姚总长什么模样?”

经理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相片,递与柳露露说:“这就是姚总,咱们红苹果的股东。”

柳露露接过相片一看,惊讶地说:“这人我认识,刚才我还骂他们来着。”

经理一听:“你把姚总给骂了,那是得开除你。”

柳露露离开红苹果公司,去见自己的干爹,周仁。

周仁年近五旬,时任海口市海关副关长。

柳露露认了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干爹,来到海南,在酒店,就提起了被林梦阳踩鞋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个姚洁。

周仁不想管,他说:“我现在是副关长,马上就要转正了,这个时候,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否则我就白努力了。”

柳露露不甘心,威胁道:“你不管不行,反正我现在已经怀孕了,你要是不管,我就上你家闹去,闹得你妻离子散,丢官罢职。”

周仁表面含糊地答应着:“行,我这就去办。”

过了几天,周仁并没有任何动静,柳露露坐不住了,找到周仁,并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整治林梦阳等人,我就上你们家闹去。”

周仁很生气,这天夜里,周仁与柳露露同床而眠,睡至后半夜,周仁便用被子将柳露露给活活闷死了。

周仁叹口气说:“自作孽不可活,好狗不挡道,你连条好狗都不如啊。”

周仁便用行李箱将柳露露的尸首运至海边,直接抛进大海。

本以为柳露露会沉入海底,却不知,那装着柳露露的行李箱却一直在海上飘荡。

周仁也就放心地走了,以为此事到此也就算完结了。然而,柳露露似乎命不该绝,漂浮在海面之上,被一艘打鱼的小船救了起来。

柳露露又活了过来,并没有死。

船行靠岸,柳露露上得岸后,便将周仁这些年所犯的罪行,包括走私、贪污、乱用职权、以权谋私等多种罪名,一封状纸递到了最高人民法院。

很快,海南省最高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此案,经批准并逮捕了原海口市海关副关长周仁。

周仁本以为柳露露死了,却不想她又活了。周仁熬了半生,好不容易熬到了副关长,眼看着马上就要转正了,却败在小女子手里。这是周仁千算万算所没算计到的,人有千算,天有一算,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命。

柳露露打赢了官司,返回了广州,寻找那些有名有姓的干爹。然而,正如俗话说的“墙倒众人推”,以前柳露露是大明星,许多达官贵人争相讨好她,如今她身败名裂,再也没人愿意与她有联系。

柳露露返回红苹果公司,但没人敢收留她,因为都收到了姚洁的指示。没有了生活来源,柳露露只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最终,她沦落到东莞的夜总会,开始在那里工作。

柳露露的名声吸引了许多达官贵人,他们听说昔日的大明星现在在夜总会坐台,都纷纷前来询问。柳露露暂时先被放在一边,等待时机成熟时,她自有用处。

再说林梦阳,他与姚洁一起逛商场,姚洁为他买了一身新衣服,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姚洁看了看,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不捯饬不知道,还可以这样帅气。之后,他们还一起去打高尔夫球,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林喜带着梦阳等人,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杭州。

杭州是梦阳的祖籍,这里埋葬着林家几代老祖宗。

梦阳爸搀扶着林喜,梦阳紧随其后,林喜挨着个的给介绍,每座坟墓埋葬的都是谁。

转来转去,来到一座坟墓,林喜给梦阳爸介绍道:“这是你爷爷奶奶的合葬墓。”

梦阳爸带着梦阳磕头跪拜。

一干人等祭拜完林家祖坟后,林喜提出要到林峰的坟地祭拜一下,随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饶阳方向开去。

一路无书,很快便来到了饶阳。

梦阳自发迹以来,从新又修建了祖坟,所为祖坟,无非就是一座夫妻合葬墓而已。

林喜来到坟地,看着墓碑上写着:“故先父母林霍公言章暨德配峰丽大人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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