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多年,少辛又是白浅路上救回来的,总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这几万年她的心思都拴在墨渊身上,真论情分也谈不上有多少。
若是没有相柳,碰上这种事她有可能会闹心几日,但现在她正泡在浓情蜜意里,才不会某些阿猫阿狗破坏心情。
相柳了解白浅性子,极少与人为难。只要不碰到她底线,就都有得商量。但相柳可不是好相与的,桑籍这个人早已上了他的黑名单,等他站稳脚跟、有了实力,第一个就是找他算算账。
相柳眼里的狠戾一闪而过,却未让白浅瞧见,他轻搁下玉箸说:“天族皇子被青丘拒之门外,传出去少不得要众说纷纭,他既然想喜欢你那婢女,就该带着东西上门求娶,在门口强要人是什么道理?”
白浅手指轻轻叩击石案,“你说得对。迷谷,去告诉桑籍,他若想娶少辛,正妃也好侍妾也罢,带着聘书来狐狸洞提亲。否则想他从我青丘拐人,就莫怪本上神亲自去天君那里讨说法了。”
“是!”
迷谷出去后很快又回来,“姑姑,二皇子离开了。”
白浅托着下巴对相柳说:“他若是真能说服天君,我就成全他二人好了。”
相柳一派凛然地说:“如此也太便宜她了,虽然明面上青丘是有意试探桑籍,可背主就是背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白浅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等待下文。
“暂时保密。”
白浅泄气地撇撇嘴,“好吧,今日也没事做,我带你去昆仑虚吧!”
“好。”
迷谷:姑姑你当真看不见桌上堆成小山的折子吗?
迷谷的心声注定是没人听到了,白浅和相柳已经坐在毛球背上了。
白羽金冠雕放弃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一边悠哉悠哉地飞,一边听背上的女主人给自家主人介绍一路上的风光。
走走停停了一日的时光,终于到了昆仑虚山门口,两人跃下雕背,白浅拍了拍毛球的小脑袋,“别出这座山,外面危险,小心被人吃了。”
毛球绕着她转了个圈,欢快地飞走了。
看着林麓幽深的仙山,和这一眼望不到顶的阶梯,白浅把手塞进相柳的大掌里,“昆仑虚的规矩,初次拜访都需徒步走过这万层阶梯,方显诚意。”说完提步就往上走。
“等等,何苦要你和我一起受累,我一个人走就好。”
白浅笑着晃晃他相柳的胳膊,“这段路不用法力也累不到我,再说了我也是第一次以白浅的身份来昆仑虚,合该有走这一遭,走吧走吧我们一起。”
踏着杂草夹道的石阶而行,但见潮湿的砖缝里滋生出隐约的青苔,盘缠的藤蔓四处横生,几株古树遮天蔽日,枝叶随风婆娑,树下荒草萋萋,一片萧瑟的景象。
一个时辰后,白浅看着满是蛛网的正殿大门,视线落在门口那棵孤独的老树上,枝叶随风摇曳,泛黄的树叶犹如翻飞的蝴蝶,飘离枝头,在空中乱舞,和漫天的尘土一起席卷而下,在地上翻滚不止,零落满地。
推开斑驳的木门,昔日金碧辉煌的大殿已经残破不堪,昏暗的天光清晰地映照出凌空飘舞的细密尘埃。白浅长叹一声,不愿再看,拉着相柳往藏书阁走去。
好在藏书阁一直有除尘的仙障隔绝,看着与当年一般无二。白浅和相柳也不耽搁,分头开始寻找合适的功法。
白浅手指一本一本划过古籍,她记得应该有一本浑元心法很适合小夭这种经脉收缩后修炼的功法。再次重温这些书籍,白浅悔恨自己当年真是白瞎了两万年时光。
将浑元心法记下后,白浅回头看向相柳正捧着一本陈旧的竹简看得专心。她走近一看上面写着“碧海玄天决”。是她没听过的名字,白浅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找自己感兴趣书看去了。
转眼好几个时辰过去了,白浅搁下了记载当年母神补天的古籍。
原来母神也是用太阳真火炼化了五彩石,若不是西炎珩临终前将火种赠予她,她岂不是还补不成天了,果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感慨了两句,准备问问相柳看得如何,视线一扫,颠凤培元功?什么奇怪的名字,白浅抽出来一看,好家伙,竟然是本双修功法。
当年小夭嫁妆里的双修功法根本就是糊弄人的,修为没上去,孩子先出来了,她好不容易攒点灵力又被孩子吸走了。
白浅嫌这玩意烫手,刚想放回去,突然看着最后一行写着“此功法男修获益远大于女修”。狐狸眼珠子一转,一目十行的把内容全部记下,正好相柳也走过来,白浅若无其事的将功法放回去。
“看完啦?”
相柳眉心微动,怎么突然这么兴奋。
浅显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当她看见了有趣的书,“寻了三本,皆是受益匪浅,先记下来等回去慢慢钻研。”
“也好,那我们先回去吧。”
回青丘之前,两人顺路去桃林坐了坐,正好扒拉些丹药带回去。白浅先是细问了那日天宫退婚的事,又和折颜唠叨了两句今日去昆仑虚之事。
那日折颜看着狐帝在大殿上舌战天君,完全没有他用武之处,不由得对相识几十万年的老朋友刮目相看。
出来后才知道桩桩件件全是相柳出的主意,将素未谋面的天君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折颜心里对他更加看好,就多提点了相柳两句。
“相柳原型是九头蛇,四海八荒唯你一个,又修的冰系,适合你的功法应该不多,看样子你们是不虚此行啊。虽说你是海底霸主,但可四海八荒的海域大部分都是天族的领地,四海皆有水君把控,我倒是知道一处适合你修行的好地方。”
相柳看着折颜提起他的原型却毫无鄙夷之意,心下稍安。
白浅迫不及待地问:“是哪里?”
折颜摇摇扇子,一副骚包的模样换来旁边的白真一个白眼,抢话说:“东海瀛洲岛。”
白浅觉得不靠谱,“那…不是驻守四大凶兽的地方吗?”
“正是。”
相柳听得云里雾里,白真好心帮他解答,“瀛洲本是无主之地,岛上奇珍异草无数,特别是一味神芝草可以让神仙之间互相渡修为,亦有起死回生之效。为防止异心之人滥用此逆天之物,父神特地让四大凶兽镇守瀛洲,又将半生修为给了它们,命令它们此生不得离岛。”
白真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白浅,继续说对相柳说:“当年小五为了救墨渊命悬一线,阿爹孤身一人闯了瀛洲,虽然带回了一株神芝草,却也伤得不轻,可见那四个大块头的凶猛。”
白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所以呢,这跟相柳有什么关系?”
白真将抱着怀里的腓腓放下,小家伙自己跑一边玩去了,“折颜的意思是说,四大凶兽只守护瀛洲,而碍于穷奇它们的凶名,周围的海域这么多年依旧是无主之地。且瀛洲附近灵泽深厚,极有益修行。”
相柳听完了然,既是无主之地,他凭本事争一争也是合乎情理,只是还得等他修为再高一些才行。
相柳以茶代酒,向两人举杯示意,“多谢折颜和四哥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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