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与青丘相隔甚远,白浅对着西海水君知之甚少,只听大师兄提起过从他爷爷那代水君到他父亲这里,都是十分低调。
偏偏就是这么一位低调的水君为了救他的儿子,当年可是四海八荒的张贴告示,谁若能医治好大皇子,重重悬赏。可是六百年了,都没有人能承了这悬赏。机缘巧合,白真与叠风能投缘相识,这才说动了折颜来给大皇子看病。
而这世间也只有折颜能察觉到墨渊竟沉睡在大皇子体内,果然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西海水晶宫门前,相柳对着两名守卫说道:“九命相柳特来拜会西海二皇子。”
白浅的阶品比西海水君高出不少,报她的名号只怕西海要闹翻天了,干脆借相柳的名头一用。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腿脚利落的跑进去通传。
白浅在门口不自在的摩擦着掌心,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大师兄还生不生我的气。”
相柳安抚似的搂着她的肩膀,轻拍了几下。
守卫很快回来,恭敬地将白浅二人请进去,一路引到一处很适合会客的花园。看到坐在石案上正在沏茶的熟悉背影,白浅放慢了脚步。
“二殿下,客人到了。”
西海二皇子叠风,昆仑虚墨渊战神坐下首徒,浩然正气、耿直忠义八荒六合皆知。
叠风搁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向相柳致意,“相柳大人到访我西海,不知所为何事?”
相柳没有说话,只是后退一步,露出了身后垂着眼不停扣手指的白浅。
叠风疑惑地看过去,“司音?!” 他脸上全是惊诧,却还是强压住激动,皱着眉说:“不,你是女子,不是我的是十七师弟,莫非你是玄女?” 思及此处手中立时出现一柄长剑。
白浅额角猛跳,恨不得回到小时候,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然后剐了玄女。拦住同样想出手的相柳,上前走近两步,轻声唤道,“大师兄,我是十七啊。” 说完怕叠风不信,拿出玉清昆仑扇在他面前晃晃。
叠风大步一跨,仔细打量着扇子和白浅的面容,“十七!你果然是十七!你终于回来了!师兄找你都快找疯了。”
白浅听着大师兄的话语里全是关切却没有半分责怪,不禁红了眼眶,闷声说:“大师兄,当年我擅自带走了师父的仙体,你…不怪我吗?”
“怪你做什么?你做了你师兄们没胆子做的事情,只是这些年你去哪了?这四海八荒我们都快翻遍了也没寻到你的踪迹。”
叠风突然想起还在围观的相柳,想起相柳的身份,他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性,吭吭哧哧说:“你竟是女儿身?那你是……?”
白浅挠挠头说:“十七本是狐帝的幺女白浅,当年是隐姓埋名上的昆仑虚,瞒了师父和师兄们多年,是十七的错。”
饶是叠风见多识广,也觉得今日真是个惊天动地的日子,“你呀你呀,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我那最是顽劣的师弟竟然是青丘白浅上神,我这个大师兄是不是还得先向你行礼啊?”
说完作势就要行礼,白浅赶紧拉住他,“大师兄你可别折煞十七了。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三人落座后,白浅将当年下药后将墨渊带回炎华洞精心照料,又提起几百年前封印东皇钟的事情和了结玄女为九师兄报了仇,最后说到了师傅即将要回归之事。
“前些日子昆仑虚龙气大振,轩辕剑也光芒四溢,我便知道这是师父要回来的征兆。十七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浅叹了口气,将墨渊的元神宿在叠雍身子里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了出来。
听得叠风瞠目结舌,“原来是这样,我竟然连师父的存在都没有察觉,真是不该……”
“大师兄不必自责。此番若不是你请了折颜来,我们也不会找到师父的。只是若是想师父快些醒来,还需要结魄灯和神芝草。结魄灯在天族,唯有神芝草,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提起神芝草叠风突然想起身边的相柳,“十七啊,你和相柳大人……?”
“我和相柳就要成婚了,到时候各位师兄请来喝喜酒。”
叠风上下扫视着这头拱他们昆仑虚小白菜的猪,一时间到也找不出设么缺点。
相柳以茶代酒向叠风举杯,“相柳见过大师兄。”
想想有关这位少年英才的传言,人家十七的父母都没意见,他一个师兄能插上什么话,还是不要讨人嫌了。叠风妥协般地举起茶杯,“若是十七受了什么委屈,昆仑虚上下都不会放过你。”
“师兄放心,相柳此生绝不负她。”
叠风对相柳还算满意,又嘱咐了几句就带着他们二人去了叠雍的宫殿。
看着病榻上的大哥,叠风和同白浅合力施展追魂术,果然在叠雍的灵台里找到了墨渊的魂魄。
撤了法术后,他在榻边跪下行了弟子礼,白浅也跟着他行礼。
离开之前白浅叮嘱道:“大师兄,我看师父这事还是瞒着些比较稳妥。”
“放心,我有分寸。你也不许逞强去取神芝草,万事我们商量着来。”
“十七明白。”
白浅和相柳离开西海时,天色见晚,相柳觉得来回奔波辛苦,索性直接带着白浅回瀛洲小住两日。
海底实在静谧,白浅没一会就睡着了,可惜没过多久就被不平静的海浪吵醒,“外面怎么了?”
相柳正要打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听到白浅醒了,坐到她身边帮她披上衣服,“应该是岛上的动静,我去看看,你安心睡着。”
白浅摇摇头,“一时半刻也睡不着了,我同你一起去吧。” 说完用法术穿好了衣服。
相柳控制着海贝浮到海面上,从海面上远远望去发现有一男一女正在和四大凶兽对战,看架势是奔着神芝草来的。
“子阑师兄?胭脂?他们怎么在一块?” 白浅觉得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认错人。
“浅浅认识他们?”
“那男子是我十六师兄,那女子是擎苍之女,翼族公主。师兄自不必说,胭脂生性善良淳厚,当年与司音也算有些交情。看样子他们怕是要折在这里了,相柳,我得去帮一帮他们。”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两人竟然已经将四大凶兽引出了洞穴,怪不得闹出这么大动静。
子阑顶着前面吸引火力,法力不济的胭脂本想乘机溜进后面的洞穴,却被穷奇察觉,一掌将她拍飞了老远,生死不知。子阑一时心神大乱,险些当场毙命。
白浅见状握着扇子就想飞过去,相柳拦住她,“别冲动,我有办法。” 手中朔日弓应声而出。
毛球收到召唤,变大身形载着主人腾到半空中,相柳拉弓射箭,一支箭头黑亮的箭矢划破夜空,射中了差点吞食子阑的饕餮,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但箭上涂了以相柳血液制成的毒,饕餮很快就全身麻痹,倒地不起。
其他三只凶兽见状更加警觉,但相柳箭术之高超,那三只庞然大物自然是避不开的。相柳如法炮制,很快让凶猛无比的巨兽都失去了战斗力。
相柳没有下杀手,箭上的毒并不致死,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明白,这四只得了父神半身神力的凶兽亦是相柳独占瀛洲的倚仗。
子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反应迅速地将昏迷的胭脂拖到安全的地方。
留在贝壳里观战的白浅突然眼睛一亮,连忙给天上的相柳传音,“相柳!你掩护我,现在时机正好,我去取神芝草。”
相柳都来不及阻止,白浅就已经落在岛上了,就算他知道那饕餮他们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还是不免担心,紧紧握住手里的弓,让毛球赶紧靠过去。
白浅直奔幽深的洞穴,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飞快地从摘下三株神芝草,然后火速离开此处回到相柳身边。
白浅兴奋地跳起来抱住相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相柳你太棒了。”
相柳托住挂在他身上的人,轻轻拍了两下,“回去再高兴,你那位师兄看着情况不太好。”
白浅松开相柳回头看了岛屿另一端的子阑,心想现在不是和他相认的好时机,分了一株神芝草给相柳,“也不知道他们要神芝草做什么,子阑师兄贯是个碎嘴子,若是认出我肯定是一番盘问,你帮我送过去吧。”
相柳点了点头,先送白浅回了贝壳里,自己独自落在满身鲜血的两人身边。子阑瘫坐着地上,怀里抱着胭脂,见有人靠近暗自提高警惕,抬眸打量着停在几米开外的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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