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元宝山庄庄主金满堂藏宝无数,常年居万人册江湖富豪榜前十。
揭了求医榜的李莲花领着“哑巴帮手”方多病顺利地以神医的身份进入了金满堂府上,金管家很热情地将他们请进去,并告诉他们今日有许多名医圣手汇聚元宝山庄。
才刚进屋,就看见一个长相颇为女气的小公子正拿着根艾条追着一个小厮满屋子,嘴里喊着要给他治病。
金管家向这小公子弯腰致礼,“关神医。”
就在李莲花和方多病还没搞清楚状况之时,突然似乎有两枚金针冲着李莲花甩来,方多病上前一步,动作极快地用剑柄挥开“暗器”,警惕地看向向他们走来的老头。
“呵呵,平日旁人求老夫看病施药尚且无门,今日老夫心情好,看你面色青白呼吸气弱,料想着腑脏之内必有气阻,所以主动出手替你悬丝把脉,怎料尔等稚子如此不识相。”
“原来是有药无门,公羊无门老前辈,失敬失敬。” 李莲花背着药箱上前几步,抱拳道:“在下李莲花,方才是有些猝不及防,还望前辈见谅。”
那青衫小公子语气带这些许惊喜,“李莲花?你就是那个传闻中能医死人肉白骨的莲花楼楼主李莲花啊?” 随后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看上去也就平平无奇嘛…”
李莲花没介意他的态度,反而很谦逊地说道:“我只是略懂一些粗浅的医术罢了。”
金管家适时上前为李莲花介绍着,“这位就是江湖人称乳燕神针的侠医关河梦。”
李莲花眼底带这些深意,“原来是关兄啊。”
关侠医似是故意挑衅,“我还没听说过起死回生之术,不如你我比试比试,就治那个小厮如何?”
方多病上前阻拦,“嗯嗯。” 不行,李莲花会露馅的。
关侠医看得莫名其妙,“哪来的小哑巴?怪没礼貌的,你是李神医跟班?人神医还没出声呢关你什么事啊?”
方多病怒瞪着他,从上到下比划了一下自己一身行头,左手背拍拍右手心,“嗯嗯嗯嗯嗯嗯?” 本少爷这气质哪里像跟班了?
关侠医一手举着艾条一手插着腰,“你都哑巴了还这么多话?看不懂看不懂。”
方多病气得想揍人,李莲花赶紧拉住他,小声提醒,“肃静,雅正。” 说完又看向关侠医,“关兄莫生气,这位呢只不过是我的帮手,初入江湖不懂规矩,你也别放心上,改日闲下来之后,定向关兄请教。”
关侠医仰着脑袋看着方多病说道:“这还是李神医温润有礼,只是你这个小跟班,还得再调教调教。”
“无妨!” 这是远处又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这回的目标正是方多病,只见他直接出手钳住他的手腕,顺势把起了脉。
方多病下意识就要反抗,金管家及时为他介绍,“这位便是阎王鬼见愁的鬼愁医手简凌潇。”
这听简凌潇说道:“嗓子没什么毛病,只不过体内有一股暂时被压制住的罡气,既非病不可医,倒是多说说话,能帮你纾缓点罡气。”
“啊?” 方多病下意识出了声,果然觉得胸口的闷胀缓解了不少,他立即回头怒视着李莲花,“你个老狐狸!回头找你算账。”
李莲花淡定地提醒方多病,“肃静,雅正。”
没等众人继续说下去,金满堂此时来到了正厅,抱着拳热情地欢迎着几人的到来,“诸位名医、神医欢聚一堂,金某这元宝山庄真乃蓬荜生辉啊!”
“这…听闻金员外身染重疾才广招名医,但今日所见金员外声如洪钟容光焕发,这也不像得了病的样子啊?”
金满堂面上带了点愁容,“不瞒诸位,在下请诸位前来确实另有他事相求。先入座吧各位。”
侍女们很快将一封封信件送到几人手中,原来是在一个月之前金满堂陆续收到了不少勒索信,要求他尽数交出元宝山庄的财物,否则就要取他的性命。
他一番追查无果,只能请来江湖上有名的医师们,希望能为他的饮食起居保驾护航,他还特地备下了丰厚的报酬。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该关在大牢里的宗政明珠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金员外果真大手笔,看来这次我来得不亏啊!”
李莲花微微皱眉,方多病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宗政明珠?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关着吗?”
宗政明珠现在倒是一点也不装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两位别来无恙啊,今日怎么不见那位白小姐?说起我为什么在这儿还要感谢两位呢,若不是你们冤枉我,我还应该是个闲散之人,如何能坐上这监察司的位置呢?”
金满堂见气氛不对,立即出来打圆场,“两位,金某这些年虽然身在江湖,却也为朝廷出过不少力,这才能请动监察司与宗政大人前来相助。”
宗政明珠阴鸷地看着李莲花,下令道:“给我拿下!”
方多病站起将剑横在身前,“慢着!你凭什么抓他?”
宗政明珠讥笑道:“这李莲花惯常招摇撞骗,所到之处皆有命案发生,嫌疑大的很,我看这次勒索金员外的人八成就是他。”
李莲花就算被人诬陷,情绪没有半分波动,“宗政大人,你这是公报私仇吧?每次命案我都在还不是因为我与方刑探同行,况且每次我都把案子破了呀,只不过呢凶手摇身一变,还能将自己洗白,也是有趣啊。”
宗政明珠似乎就在等他说出这话,“方刑探?我已经让人去查过百川院录用在册的刑探名单了,方多病你根本就是个西贝货,还有资格在这里查案?来人,把方公子请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 方多病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拿的是什么。”
“瑾王令牌?你!”
这会儿在厅里的所有人都纷纷起身行礼,李莲花额角猛跳,这小子什么时候拿走他的牌儿的?不对,是明舒什么时候把令牌给他的?
“宗政明珠,见此令牌如见瑾王,你为何还不行礼?”方多病气场全开,轻飘飘语气却像一座大山压这人身上。
宗政明珠显然没想到方多病有这么一道护身符,咬着牙弯腰拱了拱手,“这令牌为何到了你手上?”
“这是你该问的吗?我可告诉你,今日就算令祖来了,也得先向我行礼问安。” 方多病又提醒他,“监察司只能过问与朝廷相关的江湖事,李莲花为人清白又从不涉庙堂,与你们监察司根本毫无关系,难道你连朝廷与江湖设定的规矩都不顾了吗?”
宗政明珠棋差一招,此时只能退让,倒是还不忘放狠话,“白小姐对你倒是好,你最好祈祷她能一直护着你。”
待他愤然离开正厅后,金员外也请各位圣手们先移步客房稍作休息,他已经备下筵席为众人接风洗尘。
而李莲花和方多病单独找到了金满堂。
“方公子,方才在下不知您的身份,若有怠慢的地方还望见谅。”
“金员外客气了,我们此行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说完方多病看了眼李莲花。
李莲花立即接上他的话,“是这样的金员外,我们这次来是想借贵庄泊蓝人头一用。”
金满堂神色立瞬间警惕,“什么?你想要我的泊蓝人头?这……”
李莲花也知道他不会轻易松口,“金员外放心,我们借着宝物也是为了疗愈,保证即用即还,这点您可以放心。”
金员外眼神躲避,努力编着借口,“呃…这个…”
“当然如果您不方便,那我们现在就离开。” 李莲花以退为进,看着方多病,“走吧方少主,我们还是回天机山庄想想办法。”
“啊?!”
金满堂看着方多病问道:“哎等等!天机山庄?方公子莫不是天机堂少堂主?”
方多病抱拳,“正是,您放心我们绝不会白借您的宝物,作为回报,我可以帮您在屋内布置下机关,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您的房间。”
金满堂在生意场上淫浸多年,所谓无奸不商,他承诺道:“两位,这泊蓝人头乃我庄至宝,若是两位能帮我找出幕后欲加害我之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这之后,方多病还成功的在金员外的门外设下了千铃阵,并将闭阵开阵的唯一锁卡设在屋内,阵法开启后,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锋利的悬丝所困,从而警示整个山庄。
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中了招,三人出去一看是金满堂的义女芷榆姑娘误入了阵法。
在将芷榆放走之后,金满堂也急忙赶人,独立回屋开启了千铃阵。
方多病正吐槽金满堂过河拆桥,刚帮他设置好机关,竟然就急吼吼赶人。
两人走在回客房的路上,正好碰上了简凌潇正在摆弄鲜花,果然如传闻一般爱花至极。李莲花又在简大夫的关公面前耍大刀,聊起什么草药,还观音垂笑一看就是胡编乱造的,这些被旁边的方多病看在眼里。
回房之后他埋怨李莲花,“你真是又菜又爱玩,不怕穿帮啊你!还有之前你骗我不能出声的,害我装哑巴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莲花确实医术一般,但简凌潇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于方多病他也没有丝毫愧疚,“沉默是金,是金。话说明舒什么时候把那枚令牌给你的?”
方多病得意地甩了甩高马尾,“就在出发之前咯,姐姐说我连扬州慢都学了,是李相夷正经八百的徒弟,瑾王的名号不用白不用。”
语毕,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指着面前这人,“好你个李莲花,你现在越来越会转移话题了。什么狗屁沉默是金,你别以为你来帮我找这个泊蓝人头,本少爷就可以原谅你。我告诉你,本少爷今天…嗯嗯…嗯嗯嗯嗯?”
没想到喊着喊着方多病嗓子还真失声了。
李莲花看了下他脖子涨起的经脉,“让你少说话别嚷嚷,你体内的罡气封住你的哑穴了,赶紧坐下用扬州慢压制。”
“嗯嗯!” 方多病转身到踏上坐下运转功法。
李莲花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发现方多病修习扬州慢的时间太短,暂时压制不住笛飞声强势的内力。他抿了抿唇,在方多病不知道的时候用自己的内力助他一臂之力。
一盏茶后,方多病缓缓收势,睁开眼奇怪地看着李莲花,我怎么觉得刚刚有一股很玄妙真气在帮助我?你做了什么?”
李莲花脸色比刚刚白了一些,屋内烛火点的不多,看的不太真切。他指指方多病的胸口,“是玉魂。罡气虽然暂时压下去了,但若是一不小心走岔的话很可能会伤及性命,别再得瑟了!”
方多病一时半会还是说不了话,只冲他比划了个手势,“下次再找你算账!”
李莲花“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在方多病看不见的地方,他面色变得不太好看,这臭小子的罡气已经到百劳穴了,还是得尽快完成金满堂之托,绝对不能让明舒再耗费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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