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两招……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够了够了可以停了!”
明舒听了李相夷的话,脚尖点地果断后撤,与笛飞声拉开距离,“笛盟主,就到这吧?”
对面的笛飞声气息有些不匀,虽心有不舍却还是点头,“好精妙的刀法,今日我获益匪浅,改日再来讨教。”
还来?李相夷嘴角一歪,把“不高兴”三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然后果断开始赶人,“改什么日?你这一身臭汗快去洗洗吧。”
笛飞声没空跟他斗嘴,脑子里还是刚刚那些招式,他收起刀,面无表情地往自己的住处走。
他走之后,明舒和李相夷也回了流霜殿。
三日后,四顾门里,李相夷坐在主位,态度尽量平和看着风尘仆仆赶来报道的无颜,“咳,无颜啊,笛大盟主跟你说了吧,让你来四顾门挂一段时间职位。”
无颜现在内心有些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换了个东家,只干巴巴地回道:“是,尊上传信给属下了,让我尽心配合李门主。那个…我还带了些人手在门外,您看……”
这些人手都是无颜趁着笛飞声闭关这段时间费心搜罗来的,原本他计划着帮助自己尊上重建金鸳盟,谁承想到都来竟然是替老对手做了嫁衣。
他家尊上真是……算了,他是主子,不能骂。
无颜:#¥%**#…*#¥*%#…
差点误入魔教的小弟们:好一个峰回路转,老子居然进四顾门了?!
李相夷也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这会儿他笑容真诚了些,“我知你能力极为出色,在外面有自己的情报网,所以才将你借了来。你带来的人手依旧归你调遣,我需要你帮我做的就是盯好江湖各大门派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些不安分的人。另外,在四顾门,你不需要听从除我之外任何人的安排。”
无颜懂了,这李门主是想让自己在暗处抓别人的小辫子,心机!果然心机!不过这差事倒也有意思的很,将江湖上的腌臜事情可不少,三五日的功夫他就能搜罗出一箩筐来。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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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冬去春来,笛飞声自从上次和明舒讨教过之后就消失了,应该是去某个犄角旮旯里钻研他的武学去了。
方多病也在百川院忙得跟个陀螺似的,百川院这几年拉胯到不行,悬案疑案挂了一墙,他正逐一追查呢。他和昭翎的婚事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一年之后。
这他们喜结连理之前,苏小慵关河梦、何晓凤展云飞、乔婉娩傅衡阳都会陆续结成恩爱伉俪。
江湖最近也算风平浪静,四顾门如今人才济济,高层们目标明确,将四顾门的影响力抬到最高,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向监察司归拢。
至于底下人为何这般热切,归根到底还是朝廷给得甜头足够有吸引力:此次收拢江湖势力,有功者可获御赐头衔,有才能者可破格提拔入朝为官。
这奖赏的诱惑力对于傅衡阳自是不必多说,同样被诱惑的还有纪汉佛、白江鹑这种热爱名利之辈。石水倒是不在意这些,但她和杨昀春早就看对了眼,这一颗心自然也就偏向朝廷了。
下属们摩拳擦掌,干劲十足,反倒显得李相夷这个门主越发清闲无事。
新芽露枝头,又是春雨连绵时。流霜殿外多添了一种淡雅寥落的美。
可今日这雨下的李相夷有些坐立不安,因为此刻他面前竖着一块巨大的镜子,而镜子里面正是他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明舒俏生生地挽住李相夷的胳膊将他往前带了几步,“阿爹阿娘,你们看这就是李相夷。怎么样,是不是和女儿很般配?”
“晚辈李相夷见过狐帝,见过相柳大人。” 直到昨日李相夷才知道明舒原来还是青丘小帝姬,金枝玉叶中的金枝玉叶。最惊悚的是她爹竟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凶兽相柳,这让他的小心脏怦怦跳了一夜。
白浅和相柳早就知道女儿和某位凡人相恋的事情,白浅相信女儿的眼光,对此也接受良好。但相柳就不一样了,女儿不过出去一段时间,居然被让一头凡人猪给钻空子拱了!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这个什么李相夷早就被他翻来覆去好一顿骂,偏偏山高皇帝远,要不然他早将人打一顿出气了。
明舒作为贴心小棉袄哪能不知道她爹的心思,所以她才一直拖到今天才让安排了这出“丑媳妇见公婆”,生怕李相夷被相柳大人的怒火烧着了。
圣音镜里白浅眼波柔软,笑起来时本就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艳,“不必多礼。哎呀真般配呀!月亮你的眼光可是好极了。”
“呵!哪里般配?我怎么没看出来?” 相柳面若寒霜,一开口好像就能冻死一大片人。
真正站在他旁边的白浅并没有被波及,反而笑容更甚,“那你可能老眼昏花了吧,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么!” 一边说一边借着衣袖遮挡掐上了相柳的后腰,无声的威胁。
明舒唇边漾着笑,眉宇间带着些许狡黠,“阿爹你这样子像是谁欠你钱似得,女儿只出门这一趟就拐回来一个如此优秀的小郎君,何该为女儿高兴才是。”
相柳倒吸了一口气,面对女儿时语气总算是软和一些,“也罢,他陪着你能让你开心就好。只是你要谨记情之一字,最易伤人,这小子要是哪天让你真伤心了,千万别委屈自己,直接杀了就是。” 这最后一句着实杀意凛然。
李相夷听了这话真是哭都不敢哭,真不愧是你啊九命相柳!
明舒一撇嘴,“爹你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相夷他可听我的了。”
李相夷亦正色道:“是,晚辈可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让明舒受一点委屈,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白浅和相柳对视一眼,眼中多了几分满意。明舒咳了一声,眼睛被笑意侵染得格外明亮,“好啦阿爹阿娘,今日就说到这里吧,我争取早日带相夷回家。记得帮我给长辈们带好。”
随着圣音镜的消散,李相夷擦了擦头上的汗,长长舒了一口气,“相柳大人这气场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见个家长竟然有一种从鬼门关前滚了一遭的感觉。
明舒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们认可你了,表现不错。”
李相夷眼前一亮,“真的?”
明舒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眼中潋滟至极,唇瓣轻轻擦过他滚动的喉结,“当然是真的。”
李相夷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就那么直接喷洒在她脸上,萦绕鼻尖的空气里,弥散开不知名的香气,旖旎靡丽。
很快,屋子里两人急促的呼吸夹杂衣料的摩擦、落地的声音,还有黏腻的啜吻声,都将此刻的气氛烘托得极度暧昧。
突然,明舒感到腰上一疼,竟然是李相夷掐了她一下。 她没有防备,惊呼了一声,给了某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于她口中游走,像尾自由的鱼。
李相夷早就知道她腰窝软肉的敏感,像是找到了什么开关,一个劲儿地揉按、抚摸,吻也不断加深。
她真软,真香,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滚烫、深入。到最后,明舒除了被迫仰头接受,别无他法。
她浑身愈发无力靠在李相夷怀里,被李相夷打横抱起,才堪堪停下来。被放躺到床上的时候,明舒眼眶湿润,她的舌根有些酸麻,眼尾的红将整个人都衬得染上了一份妖娆。
“明舒,你真美。”
李相夷倾身,他的吻并没有停,落在她的下巴、脖颈、**,一路往下。
烈火在空气中噼啪燃起,两人分开时,眼神都变得不再清明**************
“可不可以?”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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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常新,携云握雨。
……
事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床幔照在了李相夷的发丝上,肌肤相接的温度以及耳边绵长的呼吸都在提醒他之前的抵死缠绵并不是一场梦。
他轻抚了怀中昏睡着的爱人脸庞,沉醉在她昨夜的迷离之中。
“唔…不要了。”明舒被李相夷做弄了整整一夜,到最后几乎瘫软,任由他予取予求,连清理都是狗男人代劳的,如今真是抬起的力气都没了。
李相夷也是初尝人事,无奈这滋味实在蚀骨销魂,规矩、分寸什么的全被他丢脑后去了,现在理智回笼,他也愧疚起来,轻轻拍着她满是红痕的后背低声哄道:“安心睡吧。”
明舒这一觉睡了三天三夜,睁开眼时就看见李相夷坐在床尾打坐,她也没出声打扰,就这么静静欣赏他的侧颜,
李相夷这几日房门都没出过,就这么一直守在她床边,唯恐她醒来后没看到自己。许是明舒的视线偶有些灼热,他心有所感,转头就对上她的妩媚暗生的杏眼,小腹莫名又是一阵灼热,“还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被雨露滋润过后的明舒眼角眉梢都带着娇媚,“累,要抱。”
李相夷重新躺回她身侧,手臂揽住她的腰,吻轻轻辗转于唇角。
明舒感受到他的火热身子一僵,震惊不已,“你……”
李相夷哑着嗓子开口,扣住她腰将人紧紧圈在怀里,声音低哑,“别怕,不动你。”
明舒:那你手干哈呢?
李相夷捏住明舒的手指慢慢摩挲,指根到指尖,有些痒,带着薄茧的掌心与柔嫩的手背相贴,宽大的手掌将明舒的手整个包裹,往下牵去。
……
又胡闹了半日时光两人终于磨磨蹭蹭起身,明舒这会儿是真抬不起手了,像个布娃娃似得任由李相夷为自己穿衣装束。
两人都收拾好之后,李相夷站在窗边遥望着天际,“早上还出了太阳,本以为天能彻底放晴,现下竟然有几分要下大雨的征兆。”
明舒也偏头看了一眼,“这天气你想去垂钓怕是不能了。”
李相夷想海钓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这段时间天公始终不作美,他惋惜道:“算了,我可能和这东海里的鱼没什么缘分。”
明舒一乐,小鱼小虾们也能扯上缘分了?她晃了晃李相夷的胳膊,“看你如此可怜巴巴地份上,我决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李相夷眉尾一扬,“好啊。”
明舒幻化了根白绫覆在他眼睛上,牵住他的手,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因为身边是明舒,李相夷并不忐忑这种未知的感觉,只有满满的期待。一盏茶后,明舒微微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到了。” 同时间,眼睛上的遮挡也消失了。
“这里…这里是?” 李相夷看着身边游过的生物,勉强…勉强称得上是鱼吧,心中有了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鱼群蹁跹翻波涛,水母鳞光如星河。海底世界闪烁流转恍若梦幻之间。但对凡人来说, 不被人窥见其美的海洋绝对是比天空更危险的存在。
李相夷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消化自己如今身处深海海底的事实。他可以接受自己翱乘着云翔于天际,却不敢相信自己能够轻易的漫步于海底。
“我…我可以在水里说话?” 李相夷傻傻地问了一个问题。
明舒牵着他的手戳了戳他们身边的透明屏障,“我设了避水诀,所以你可以自由的呼吸。”
李相夷了然,他们此时就像是被一个很大的泡泡笼罩住,“真神奇啊,我此生竟然有幸能看到海底的风光。”
明舒控制着泡泡往前行,“可惜我没有海贝,不然还能带你在这海底安个小家。”
李相夷可不敢奢求这个,他环住明舒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这样就很好了,真住在这里我可是会害怕的。”
这时一只巨大的海龟路过了两人,它缓缓移动过来想要一探究竟。明舒伸手点点他的头,“自己玩去吧。”
得到了指令的海龟很快调转了方向,继续悠然自得地游弋在这静谧的海洋深处。
“它听得懂?这海龟得有几百岁了吧,莫不是成了精?” 李相夷有些惊讶。
明舒摇头,“它并未开智,却也不妨碍它有好奇心,能听话也不过是我给它下了咒而已。”
李相夷试探道:“我记得你说过这方天地是没有灵气的,所以不存在修仙之说,那这海里游的,天上飞的是不是也一样,不能开智?”
“对。”
李相夷会心一笑,“也好。”
“什么也好?”明舒有些莫名,随即唇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带着李相夷身上独有的清冽。
两人相拥着、吻着,像呼吸那样自然,没有太多激情和欲望,只有柔情缱绻和无尽的爱意。
海底万籁俱寂,这一吻被无数生灵见证,沉寂而温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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