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谢谁呀?” 说曹操曹操到,明舒此时正好进了正殿,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东边窗下的三人。
这会儿宫远徴的目光已经完全转移到了明舒脸上,他激动地站起身,“真的是你!”
明舒走近竹榻,上下打量了一番满头小铃铛的少年,“小团子,你居然都长这么大了?如今这个头可比我都高出不少了。”
宫远徴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还叫我小团子。”
明舒装作恍然大悟地样子,“也是,你身量都快赶上你哥了,应该叫你大团子才对。”
宫远徴气呼呼地,脸上的奶膘跟着抖了抖,纠正道:“我不是团子,我叫宫远徴。不过看在那本毒经的份儿上,我可以允许你叫我远徴。”
明舒打定主意要逗逗这个喜欢装大人的小孩,“知道了,远徴团子。”
宫远徴:……哥!我手痒!
明舒挨着李相夷坐下,冲宫尚角指了指旁边那个憋气的某人,“你自己年纪也不大,倒是挺会养孩子的。”
宫尚角给她斟了杯刚煮好的茶,“远徴弟弟听话懂事,很少让我操心。”
“咦?” 明舒手一顿,转头看向宫远徴,“糯米团子,你给我下毒了?”
宫尚角惊得差点从竹榻上歪下去,“远徴你胡闹!”
宫远徴双手一抄,脸上一脸傲娇,小毒娃的本性暴露无遗,“你不是医仙吗?我找你切磋切磋,怎么样?是不是发现身上起了疹子?” 他蹲下身抓起明舒的手,然后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来回翻看了好几次,“你没事?”
宫尚角见状脑门上青筋都快炸出来了,他下意识看了眼李相夷,只觉得这人可真坐得住。
“我当然没事啊,但是你就不一定了。”说着明舒突然反手扣上宫远徴的腕,欣赏了一下他大惊失色的表情,笑得像个大反派,“哎呀,你的小秘密被我发现咯。”
宫远徴顿时慌乱起来,急于将手抽回来,难为他连内力都用上也无法睁开明舒的魔爪,“你这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明舒一手控制着他,一手端起杯子慢悠悠喝了口茶,“远徴团子你这样可不好,自己内力微薄还反过来怪我武功太高吗?” 说完她看向对面的宫尚角,认真道:“你刚刚说他很少让你操心?你这结论下早了。”
“前辈,我……”
明舒打断他的话,“刚刚的小把戏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你知道他一直在以身试毒的事儿吗?”
“什、什么?”宫尚角脑子空白了一瞬,僵硬着看向宫远徴,对上他闪躲的眼神,怒火瞬间冲上了头,“宫远徴!你竟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三年前,宫尚角无意间发现了弟弟手上深浅不一的刀痕,细细逼问一番发现这小家伙竟然拿自己去试毒。盛怒之下,他当场就把人揍了一顿,那一次宫远徴在床上整整趴了三日才能下地。
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被人搀扶着去了角宫向哥哥请罪,宫尚角见他那可怜样心也软了下来,原谅了他。等他彻底好了之后又是一番耳提面命,宫远徴当时嘴上可是答应地好好的。
本以为一顿毒打能让孩子长长记性,没想到他竟然阳奉阴违!若不是明舒今日发现,他岂不是要一直被瞒在鼓里。
宫远徴看着哥哥越发阴沉的脸,心里慌不得行,“哥,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宫尚角面无表情,直接无视他,诚心向明舒寻问宫远徴的身体情况,“前辈,远徴顽劣,我代他向您赔罪。尚角惭愧,敢问前辈远徴如今的身体如何?”
“那么多毒药吃进肚子里,肯定是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太坏,现在补救倒也来得及。”
宫尚角微松了一口气,“多谢前辈告知。”
明舒松开宫远徴的脉,小毒娃此刻也不敢再挑事,安安静静坐回他哥哥身边低头喝茶,极力缩小存在感,却还不忘暗戳戳瞪了明舒一眼。
明舒才不惯着他,手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用嘴型无声嘲笑他,“你惨啦。”
宫远徴:坏女人!!
这时李相夷出声缓和一下有些凝结(剑拔弩张)的气氛,“明舒,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明舒眉头一挑,果然不再逗那小孩,“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我问你们,宫门的侍卫有按什么品阶划分?”
宫尚角虽不解明舒为何好端端问起侍卫,只斟酌着回答,“宫门侍卫从低往高,分别是绿玉侍、黄玉侍、红玉侍。”
“那你身边的金复还有宫子羽身边那一个分别是什么阶品。”
宫尚角犹豫了一下,“他们都是绿玉侍。”
“只是绿玉侍?” 李相夷回想着之前守在门口的金繁和金复,似是调侃,“那你们宫门侍卫的水平很高啊。”
宫尚角脑海中瞬间警铃大作,“金复刚从侍卫营出来的时候,武功不比现在,只是这段时间跟我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武功精进了很多。”
明舒笑了笑,似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嫌疑,“所以金复如今的实力能够上黄玉侍了吗?”
宫尚角只觉得这来那个人今日过来颇有些来者不善,偏偏他拿着二人毫无办法,“嗯,够了。”
明舒道:“那不应该啊?金繁的实力可比金复高出不少,他应该得是红玉侍卫才对吧?”
“怎么可能?” 宫远徴下意识反驳。
明舒立马给他撅回去,“怎么不可能,在不用暗器的情况下,那金繁能打你这大团子两个。”
“你——”宫远徴气得直想跺脚。
宫尚角只用了几息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冷嘲道:“让金繁放弃红玉资格,降低为最次等的绿玉侍,从小侍奉宫子羽左右,执刃大人可真疼爱自己的儿子。”
“荒唐!” 宫远徴气得大拍桌子,“如此有悖宫门门规之事,长老们竟也无动于衷?”
“侍卫营由长老们一向由负责,若只是绿玉侍也就罢了,少了一个红玉侍卫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只可能是执刃说服了他们。”
宫远徴气得眼睛都红了,“哥,这也太偏心了!你天天在外面应对各种刺杀,他们都没想过主动给你配侍卫。那宫子羽整天无所事事,身边居然有红玉侍卫保护,保护什么?保护他出去逛花楼吗?”
当年执刃给十岁的宫子羽配绿玉侍时宫远徴就不满,凭什么他哥都没有,宫子羽有,就因为他是执刃的儿子吗?如今还告诉他,绿玉侍其实是红玉侍,宫远徴现在只想给那些人统统下一遍毒。
明舒故作叹息,“我这才说了一件事你们就气成这样,搞得我这第二件事都不好说了。你们那执刃和长老偏心的事我们这些外人都知道,怎么你们俩还没适应呢?”
李相夷扯了扯她,小声道:“你确定你不是在火上浇油?”
“也可以是以毒攻毒。”
宫尚角闭了闭眼,调整好心态,“不知前辈所说第二件事是什么?”
明舒看着低着头骂骂咧咧的宫远徴,“团子,你是不是正在种一株有某种奇效的花?”
宫远徴倒也渐渐适应了她的称呼,只是一脸疑惑问道,“你如何得知?我确实在试着培育出云重莲送给我哥的。”
“出云重莲?是什么奇花异草吗?”
宫远徴一脸嫌弃,“亏你还是医仙呢,怎么出云重莲都不知道?”
明舒耸耸肩,“我可从来不没说过自己是医仙,都是别人瞎喊的。你到底说不说?”
宫远徴摆了摆架子,一副“听我给你上上课”的架势,说道:“出云重莲乃是世间奇花,更是神药,但早已绝迹了,我看老医书上说出云重莲极其珍贵,能医治百病不说,习武者还可以功力大增,就连患病之人也可以起死回生。”
明舒和李相夷对视一眼,“居然有这样的东西?”
宫远徴得意道:“两年前我在雪山冻土层中搜集到了几颗零落的种子,带回来悉心照料了许久,日日用特制的药水浇灌不说,我还研究出用海贝粉末来做肥料。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养活了一朵,再有几日说不定就能开花了。”
明舒面带惋惜,“那跟你说个不好的消息,有人暗地里已经打上你这宝贝的主意了。”
宫远徴听完差点蹦起来,“谁?谁敢?!这是我专门为我哥培育的!谁这么不要脸?!”
明舒也不卖关子,“你徴宫里是不是有个管事姓贾?我刚过来的时候,发现徴宫的一处角落里,有两个人言行举止鬼鬼祟祟,便过去凑了个热闹,好像是贾管事的儿子生了什么重病,要用此花救命。”
宫远徴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出去把人刀了,“看来我平时是对他太和善了,他简直胆大包天!”
宫尚角眉头紧皱,“前辈可知另一个人是谁?”
明舒笑得意味深长,“没见过,不过我听到贾管事很恭敬地叫他 ‘少主大人’。”
“宫唤羽?!” 兄弟俩异口同声喊道。
宫远徴只觉得事情越发怪异,“出云重莲快要开花的事情我并未宣扬出去,他是怎么知道的。”
宫尚角手指不断摩擦着杯壁,“按我的猜测,贾管事本就是宫唤羽在徴宫插了一颗钉子,所以贾管事的儿子病重,他并没有想着寻求你的帮助,而是联络了宫唤羽。至于宫唤羽的打算无非两种,一:他想借贾管事的手得到出云重莲;二:借机邀买人心,施恩于贾管事,使其更加信服于他,成为某一日能给徴宫致命一击的暗棋。”
宫远徴委屈地不行,眼泪要掉不掉,“哥,去年那个宫唤羽就连同执刃和长老抢了你的少主之位,如今又来勾结下人来抢我的出云重莲,简直欺人太甚!”
玫小瑰:理论上今天应该还有一章的!但我今天实在太太太太忙了!不确定今晚能不能赶出来,大概率会放在明天,对打赏的金主爸爸说一声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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