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雪宫吃独食!!被我抓住了吧!!!”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冲过来,大声质问着两个雪娃儿。
来人神采奕奕,样貌不凡,明显一身公子气。只是他不知为何穿着一身素衣布袍,是宫门仆从的衣服。
雪公子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紧迫感,反而疑惑道:“花公子?你怎么这副打扮?”
“呃——我的衣服都洗了,还没干呢,我就随便找了一件出来凑合一下。”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堂堂花宫公子因为没衣服换,所以穿小厮的衣服?宫尚角挣那么多钱都拿去喂狗了?!
狐狸精:勿cue ,本狗还没吃饱。
花公子越是心虚嗓门越大,“雪重子,你不在好好养雪莲,还放别人进雪宫?这可是坏了规矩,我要是告诉雪长老,你就完蛋了你。”
“雪长老温文尔雅,顶多骂我几句,罚我面壁思过。但花长老脾气暴躁,武功高强,要是被他知道你屡次、数次、一次又一次地偷溜出去——”
花公子立马认怂,“行了行了,咱们互相不说,扯平了,好吗?告辞!” 还没走出去几步他又倒退回来,“那个…你们不挽留一下我吗?”
宫远徴主打一个心直口快,“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鱼,我们是傻了才会留你下来抢吃的。”
花公子表情讪讪,“没办法,你们这儿的香味和老远都能闻见,我就是追着味儿来的。”
今日他们几人没有在房里用膳,而是在屋檐下面守着篝火大快朵颐,火上还烤着不少蘑菇山笋和小海鲜,再加上烤鱼和拆了包的叫花鸡,香味早就飘出雪宫了。
按说后山这么大,这香味还不至于飘到其他两宫里去,奈何今夜花公子计划着要偷跑去前山玩耍,去前山的密道里雪宫最近,这可不就让他闻着味儿追来了。
花公子低头就看见了一大片铃铛,“咦?你是…宫远徴?奇了,你怎么会来后山?哎你又是哪位?难道是宫尚角——” 花公子的视线从李相夷脸上扫过,停留在明舒身上,眼神直接失焦,喃喃道:“爹,我看见仙女了。”
李相夷瞬间黑了一个度,侧身将明舒挡在身后,“这位公子,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李相夷,你看的是我的未婚妻。”
雪公子好心在花公子眼前挥了挥筷子,“再不回神等会我们可不救你。”
花公子晃晃脑袋,“李相夷?谁啊?哪个宫有姓李的——啊!!李相夷!!!你是李相夷?!”
宫远徴离他最近,被吵的头疼,一手捂着耳朵一边阴测测道:“信不信我给你毒成个破锣嗓子?”
“唔!”花公子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开玩笑,这可是宫门有名的小毒娃。他立即改用气声询问,“你真是李相夷,相夷太剑的那个相夷吗?”
李相夷淡淡应了声:“是我。”
花公子原地跺脚,兴奋到失声,“爹,我碰见活的李相夷了!”
“……”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爱喊爹呢?
花公子比见了骨头的狗还要兴奋,“李相夷你会什么会来宫门啊?”
李相夷指了指周围的人,“来看望朋友。”
“大雪小雪你们可真不够意思!咱们可是自小的交情,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说。” 花公子双眼一眯,“老实交代,月宫那位知道这事儿吗?”
雪公子坦言,“不知道啊,月公子又不像你一样喜欢天天往外跑,他还要研究他的麻沸散呢!”
这么一说花公子就平衡了,他厚脸皮地找了个地坐下方,巴巴看着他们,“我也想吃。”
李相夷递给他一碟子烤扇贝,“鱼还得再等等。”
“嘿嘿多谢多谢。”花宫平时的伙食比雪宫要好一些,但依旧逃不过清淡两个字,花公子头一回吃到这么有滋有味的食物,直接连吃相都放弃了,大口大口地吸溜扇贝里的粉丝,只片刻那整个盘子就空了。
宫远徵拧眉,“花长老缺你饭吃了?”
花公子舔了舔嘴唇,“他缺我这么好吃的饭了。就这鲜美劲儿,天鹅肉也比不上啊!”
然而他的存在让原本还能细细品味美食的三人出了危机感,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几双筷子流星赶月般穿梭,桌上的菜迅速减少。
李相夷也与明舒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暗自感叹,还好今日捞的多。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当桌上以及网兜里的饭菜被全部清空时,四人直勾勾望向李相夷。
几双饱含期许地眼眸让李相夷忍不住嘴角一抽,“真没东西给你们烤了,就剩炉子上还煨着一锅老鸭汤,再有一会就能喝了。”
雪公子砸吧砸吧嘴,“那…今天还可以听故事吗?”
“嗯?什么故事啊?” 花公子疑惑。
雪公子一脸兴奋,“就是前朝、前前朝、前前前朝的江湖上一些悬案,都可新奇了,就是有点费脑子。”
宫远徵也来了兴趣,“我想听。”
李相夷打了响指,“讲,今天就给你们讲一个恶鬼杀人案。”
“噢耶!”
静夜啼鸦,月照西厢。
半个时辰后,几人将外面的残局收拾干净,回到房间里排排坐,狐狸精撒欢撒累了,已经睡下了。雪重子临时给它做了一个小窝,安置在自己房间。
桌案后,李相夷左手边一壶茶,右手握着一块紫檀镇纸充当醒木,颇有几分说书先生的架势。桌案前坐着一排听众,手中还都端着一碗汤。
“啪!”
“昆仑山脉一直出产白玉,山上的石头多是砾石,中间夹带玉石矿脉,而就在这玉矿之上、冰川之旁兴起了一座城镇,人称 ‘昆仑玉城’ ”。
“这玉城,称霸西南山域,垄断整个山脉的玉矿。城主府则是建在高山之巅,据传内贮奇珍异宝,藏品比之国库还要富有,玉城城主更是贵为武林第一富豪。”
……
“世人皆知,玉城二小姐玉秋霜与朝中宰相之孙宗政明珠乃是一对佳偶,如今更是好事将近,婚期近在眼前。”
……
“一个功夫浅薄的千金小姐,骤然消失在了挚友和侍卫们的眼皮底下,她的尸体竟还莫名被封进外地来的且早早被蜡密封好镖箱之中。客栈中还有一个莫名惨死的小厮,如此离奇古怪之事怎么看都像是恶鬼杀人。”
“所以——你们相信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众人齐齐摇头,“不信。”
李相夷笑得高深,“我怕鬼,所以我也不信。”
明舒在旁边偷笑,哪个怕鬼的会在大晚上说鬼故事?
故事继续……
又半个时辰过去,李相夷敲了敲“醒木”,将众人从情节里拉出来。
宫远徵喃喃道:“赤霞草熬煮后阴干成胶,遇水会浮现出红色的印记?回去我也要试试。”
李相夷低头笑了笑,“所以,你们知道谁是凶手了吗?提示一下,凶手是我之前提到过得人物,而非潜入的的仇家一类,这样一来范围就很小了,你们都各自说说猜测吧。”
雪公子一脸纠结,“云娇吧?我猜云娇。”
雪重子发表不同意见,“若只是死于暗器,还可能是云娇所为。但玉二小姐腹部那一掌足以说明凶手武功不弱,我觉得主谋可能是玉穆蓝,但原因我不知道,不过他既然爱好赌博,那或许是为了钱吧。”
还没有经过前两个故事洗礼的花公子十分震惊,“不是说玉城富可敌国吗?为了钱就可以杀人吗?好可怕……”
“哎花公子,可惜之前李莲花说的案子你没听过,不然你就会知道什么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雪公子故作老成道。
宫远徵自己也验过尸,思维更加发散,“死者身上有腹部和心口两处致命伤,这对一个弱女子来说显得很没有必要,所以我猜测凶手可能不止一人,或许是玉穆蓝和云娇先后出手,他们都想杀玉秋霜。”
李相夷赞扬地看了眼他,“还不错么,你答对了一半,凶手确实有两个,但云娇其实是玉穆蓝的帮手,而非主谋,另一个凶手你们还没找到。不过没关系,我先来告诉你们玉穆蓝杀人的动机和过程。”
……
花公子张大嘴巴,“天哪…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说的竟然不是宗政明珠,而是玉穆蓝?!”
李相夷道:“这玉穆蓝原姓蒲,出身已经落魄的皮影世家,蒲公英是他们的家族印记。这一出鬼杀人的大戏就是他一手谋划的,云娇则是他的帮凶,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事后蒲穆蓝也想杀了云娇灭口,却没能成功。云娇因此备受打击,将真相和盘托出。”
“哪另一个凶手是谁呢?” 宫远徵迫不及待追问。
“这蒲穆蓝得知事情败露后,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被宗政明珠隔空一掌击飞倒地,那武功路数用的正是劈空掌无疑。”
花公子只觉得脑子嗡嗡,“竟然是宗政明珠?他和玉秋霜不是都要成婚了吗?为什么杀人啊?”
“因为宗政明珠和玉夫人偷情时被玉秋霜意外撞见,宗政明珠发现有人偷听,来不及确认来人的身份,便下意识往窗外挥出一掌,重伤了武功平平的玉秋霜。玉秋霜逃走后本意去寻找云娇,不料又撞见她和蒲穆蓝在私会。蒲穆蓝怕事情败露,当即就起了杀心。”
屋内一度极其安静,半晌后雪公子闷闷道:“玉二小姐好可怜啊~未婚夫和姐姐偷情还出手置她于死地,姐夫和好友有染还被惦记财产,不惜费劲心思置她于死地。甚至死后连尸体都要拿来做文章。”
雪重子面上也带着惋惜,“原来竟是四个最亲近的人竟然合力杀了她。之前名医会和灵山识童案的死者都是做了恶事后遭到反噬,导致身死,可这玉二小姐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可谁都容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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