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来医馆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病了。” 宫子羽挺了挺腰板,但余光一直往李相夷身上撇。
宫远徵冷冷一笑,心里对他今日的来意有了猜测,“所以你终于承认自己脑子有病了?”
“你才脑子有病!” 宫子羽气得咬牙,旋即捂住胸口,“昨晚上你那一拳足足让我疼了半宿,今日你不该给我看看吗?”
宫远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听说你这两年一直坚持练功,本以为你是转了性子,没到你还是这么虚?”
“你——” 你以为谁像你一样天赋好的像个妖孽吗?!
“哎呦…头疼……” 说话间,宫紫商故作娇弱,扶着额头走了进来,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偷看李相夷,“远徵弟弟~你快来给我看看吧~也不知是什么了~今早起来啊我就觉得头晕乏力~身子懒惫得很~~”
宫远徵听着她矫揉做作的语气只觉得刚吃进肚子里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他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然我先给你治治嗓子?”
“可以,不麻烦你。” 宫紫商一秒恢复端庄,摆出标准的淑女笑容看着李相夷,“李大人,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啊呵呵呵……”
李相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幸会。”
“还有我。”宫子羽顺势挤上前,两眼直直盯着李相夷,“上次太过匆忙,都没好好跟李大人打个招呼,今日不请自来,李大人勿怪。”
李相夷眉目舒展,哑笑着,“羽公子说笑,在下只是来宫门做客,怎么担得起主人家一句 ‘不请自来’呢?公子善良正直,令在下印象深刻。”
宫子羽挠了挠头,笑容发苦,“我只是不想看着被牵连的无辜女子白白没了性命。”
“是,谁不知道你羽公子最是怜香惜玉。” 宫远徵嗤笑一声。
宫子羽捏了捏拳头,瞪了他一眼。
宫远徵不理他,视线投向宫紫商,“你不是头晕吗?我给你治治?”
宫紫商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表情瞬间变得崎岖,手都快在空中挥出了火星子,“不用!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不必不必……”
宫远徵脸一黑,嘟囔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宫子羽听见了,虽有些惊讶,但还是一把将宫紫商按在椅子上,抓着她的胳膊往前递,“姐,你身体那么虚,正好再让他给你看看。” 说完他抬头看向李相夷和宫远徵,“昨日我和紫商姐姐了去莲花楼看诊,医仙姐姐说她气血郁滞不畅,再耽搁下去也就不好治了,多亏了你的白芷金草茶,如今有很大希望能够治愈。”
宫远徵小嘴一撇,小声哼了一句,坐下开始给人诊脉。半晌后问道:“开的方子呢,让我看看。”
“我留在商宫了,没带出来。”
宫紫商本想着让下人回去取,不料宫子羽直接走到桌子前,“不用麻烦,我记得,这就写给你。”
宫远徵有些狐疑,“你记得?”
宫子羽一边默写一边问答,“只要看过一眼的,我都能记得。”
这下宫远徵倒是对某废柴有些刮目相看了,但他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只淡淡说了一句,“那你认真点,别写错了。”
李相夷在旁边勾了勾唇角,果然宫门里头人才济济,都困这么一片山谷里真是可惜了。
一盏茶后,宫子羽将两张药方递给宫远徵,“喏,第一张内服,第二张药浴。”
宫远徵接过来细细看一了遍,由衷夸赞道:“果然十分对症,坚持半年差不多就能康复了。” 他将药方收好,“一会从医馆带个医师回去,这药煎起来需要火候十分精准。”
“哦好。” 宫远徵竟然变成热心肠了,宫紫商只觉得哪里怪怪的。
只是......
“行了,都没事了吧?你们可以走了。”
果然,小毒娃还是那个小毒娃,一点情面都不讲。
“你急什么,我还想和李大人聊会呢。”宫子羽一屁股坐到李相夷身边,仔仔细细认认真真观察着他的五官,真诚发问,“李大人,你和白姐姐为什么还不成婚呢?”
!不是,你就这么水灵灵地问出来了?
宫远徵额角一跳,宫紫商暗戳戳踢了他一脚,金繁低下头角落里装鹌鹑。
李相夷倒是没什么反应,面上始终带笑,也不觉得他冒犯,直言道:“明舒是家中幺女,我还得到未来的岳父大人的认可。”
此言一出,在场人脸上都染上了些许同情。
所以,哪怕你是李相夷,在某些老父亲眼中都不过是一头拱白菜的猪罢了。
这时,门口守卫跑来:“徵公子,角公子已入山谷,马上就到宫门外。”
宫远徵一听到这句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们聊,我去迎接哥哥。” 说完他便已经迫不及待,兴冲冲地离开了。
宫子羽一撇嘴,嫌弃地看着他的背影,“这跑的也太快了点。”
宫紫商同样兴奋,“李大人~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你和医仙是怎么相知相爱的啊?”
- - - -
地牢里,透不出外界的光,分不清昼夜。
昏迷不醒的无锋刺客郑南衣被一盆冷水泼下,寒气如同渗入骨髓,让她猛然间清醒过来,脚下是铁链的声音,她缓缓抬头,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宫唤羽。
不知道宫唤羽是什么时候来的,此刻,他正拿起木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黑眸微冷。
与此同时,选婚的时辰快要到了,女客院落内,所有的新娘都被召集到大堂里。
杏叶落得越来越密,台基上点着熏香,烟雾缭绕,四位素衣的姑娘款步走出,跪坐在房间两侧。她们按照规矩,只能穿着洁白的贴身薄丝水衣,披散着头发。
几人素面相对,少了脂粉与穿戴,更显示出了参差。这是宫门选婚的规定。
她们的面前有个小方几,侍女们端着托盘走到每个人跟前,上面放着一个白瓷小碗,里面深褐色的草药散发着刺鼻的辛辣味,她不知这是什么,不问缘由便仰头喝下,然后把托盘里剩下两个小碗里的汤药也一并喝了。
所有人喝完草药,侍女们退下。掌事嬷嬷带领一群上了年纪的嬷嬷鱼贯而入,在每个新娘面前站定,开始查看每个新娘的牙口,拿绳子测量其头发、胸部、腰臀……嬷嬷们在自己手上的记事簿上不停地书写数据,做记录。
云为衫面色有些冷漠,她并不喜欢这样被当作牲口检查。她的视线扫过对面,看见上官浅打开双臂,嬷嬷们正在比划着她的腰身和大腿。上官浅面色害羞,涨红,却只能闭上眼睛。
新娘们被检查完毕,嬷嬷退下之后,新娘们拿起面前的绢纱,戴在面上。
之后,一群大夫提着药箱进来。
新娘们伸出手腕,大夫们开始为每一位新娘诊脉,根据每个人的脉象,做出评估。
不知道哪里传来浑厚但音色颇具穿透力的钟声,林间飞鸟偶尔飞起。
很快,检查就结束了。侍女们端着托盘重新走进来,将托盘放在准新娘面前,只见每个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几人都有些紧张,掀开了那块红布。
云为衫深吸了一口气,看见红布之下是一块金制的令牌。她并不意外,抬起头,发现对面上官浅拿到的是一块白玉的令牌,她身边三个女子拿的也都是白玉令牌。
按等级分,这金制令牌应是最高的,白玉次之。
“凭什么!” 宋四姑娘只拿到了一个褐色的木制令牌,此刻她捏着令牌的手在发抖,生气地把令牌丢回托盘里,“真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 强压下怒气她转头酸溜溜地对拿到金制令牌的姜离离说。
原来不只是云为衫,姜离离也拿到了金制令牌。
只见姜离离羞红了脸:“哪有……云姑娘也是金制令牌啊。”
云为衫没接话。
倒是身边的上官浅柔声说:“以我对宫唤羽少主大人的了解,我觉得他会选云姑娘你呢。”
云为衫试探她:“你很了解少主大人?”
宋四姑娘抢过话头:“都是冲着少主来的,能不提前了解吗?你们都别装了,好吗?云姑娘,你也别担心了,就算少主选了姜姑娘,那还有宫家的宫二先生呢,宫尚角年纪也到了,不会再等到下一次选亲。宫二先生的威望可不比少主低哦。”
“云姑娘肯定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对吧?”上官浅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只见她腰带上悬着一枚玉佩,能看出玉质触手生温,不似凡品。
云为衫不露声色:“我无所谓。宫二先生人也很好啊。”
上官浅微微笑了:“不可以哦。”
云为衫:“为何?”
上官浅坚定地答道:“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几人听完她这大胆又直白的发言都有些惊诧。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对话全都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并且,还有一个美人在暗处,将几位姑娘家的交锋试探全部尽收眼底,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然后施施然往后山去了。
玫小瑰:最近家中长辈身体不好,更新时间不固定,宝宝们可以先支持一下别的作者大大哟~感谢大家的理解,祝各位中秋愉快~~
综影视之三生三世长相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