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事:
这几日夜间顾清辞总是难眠,上次他的这种感觉灵验还是……永乐生的那日,他母妃死的那日。
他这几日出府越发频繁,连君离殇也察觉到了不对,但也只叫人暗中看看,并未过多留神。
……
十九事:
南靖王的寿辰将至,各国使臣都已备礼入境。
大夏的使臣便是君离殇。
他自己要来的。
又说去南靖怕顾清辞不(跟)太(人)安(跑)分(了),便把他拉进了此次送礼的队伍。
南靖与大夏不同,一个位北,一个立南,大夏都已入春既夏,南靖却还留在冬日。
一入境边境白茫茫一片,城门口雪层都积了数米高,这北国可真是让人心寒。
君离殇在荊买了宅子住下,备的礼要几日后才送出。
南靖的地名一般都是一个字,地域差异。
……
二十一事:
院中下起雪,虽不大但也让人心悸。
顾清辞就站在雪中,君离殇把遮雪的纸伞拿开。
雪越下越大,顾清辞身上也沾了不少。白衣白客,白雪中立。
“国师不会又准备把我一脚踹进的雪中。”顾清辞调侃道。
“现在舍不得了。”
“以前就舍得……”
“现在哪敢,怕一脚踹坏了,踹坏了怎么办。”
“回去吧,这雪大。”
“别回去,这雪过会便停了。”
“为何?”
他朝若能同林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君离殇笑笑没说话。
他伸手折了梅枝,歪头朝顾清辞问道:“折梅煮酒,可尝过?”
不仔细看还好,这一看倒是挺好看。
锋芒太露,身旁雪落也生辉。
顾清辞道:“没尝过。”
“我以前做过啊?你怎么会没尝过?不会是……嫌弃我,所以偷偷倒掉了吧。小辞怎么不说话?”
“你真的偷偷倒掉了……”
“我可伤心了。”
“小辞,怎么不说话?快说话呀~”
顾清辞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没倒掉,真的喝了,刚刚骗你的。”
爱让上位者发疯,撒娇加卖萌。
他喝了,但没尝出味。
那一年病的最严重,严重的都没了味觉,吃什么都是寡淡的。
不过……
撒娇就哄一下吧。
机会不多了。
……
二十一事:
国师府。
顾清辞在亭中作画,君离殇在一旁伴他。
“画谁?”
顾清辞想了想:“阿衍。”
这声倒是给他叫舒服了。
君离殇笑了笑,随后坐在椅上让他画。时间不久,画的倒挺快。
君离殇站到他身后看了看,画是不错,就是……有些空。
君离殇握着顾清辞的手重新提笔,顾清辞有些错愕的问道:“做什么?”
君离殇笑得明媚:“又不弄你,怕什么?”
顾清辞就任着他摆弄,他倒也没怎么着,只是提笔在画中补了另一个人,那人是顾清辞。
“万事成双得好。”
“这画赠你了。”
君离殇眼睫轻垂,把头埋进那人的脖颈里:“你嫌弃我?”
“不是。”
“那为何?”
“这画中藏有玄机,你哪日看明白了,哪日再还我。”
“是么?”
君离殇起身去端详那幅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点头绪,根据直觉,他还上手摸了摸,真的什么都没有。
顾清辞莫名笑了下,拂袖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道:“晚些时候从宫里回来,陪我品茶可好?”
君离殇点点头。
没什么不对,可觉得哪哪都不对。
君离殇没一会儿便去了宫里,顾清辞在那亭中久坐,等了许久也未见人。
……
“他来时帮我问声好。”
“我出去一会儿,若是回来的晚,便把这桌上的礼给他。”
鸢看着那个匣子,一时间不知怎么说。
“还是头一次见公子主动备礼。”
顾清辞侧头笑笑:“以前也是,不过……”
从来不提。
也从来视若无睹。
六年常伴左右,生辰礼却只此一份。
鸢道:“公子怎么不亲自给他?”
“何时变得这般好学,给就是了。”
“是。公子……”
鸢打岔道:“我怎么记得您生辰不是那一日。”
顾清辞转身,眸色暗了暗。
“我听那小殿下说的。”
鸢急忙摆手,永乐无辜躺枪。
顾清辞没否定也没肯定,只是笑了笑。
他们说的没错,他自己说的也不错。
世间种种不是只有对错,也不是只有非黑即白,他们都无错,只是有时候人想的不一样,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一样。
“走了。”
顾清辞朝府外走去,可走到门槛前却又停下了脚步。
路总归是要走的,停了也不代表就只停在这。
这一去,又不知哪日黄昏日落才到来。
他做得干脆利落,此后,在无挂念,再无半分纠葛。
白衣已去,三年未归。
街巷里掀起大风,吹起袅袅烟火,吹走人间过往,吹进他的袖摆里。
离别辞,寄相思,此一去, 未完未续……
城外的花开着,漂亮极了。
……
(你猜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 ̄︶ ̄)︿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A.两个都死了
B.一个死了,一个残了
C.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D.他们分别了很久
(我记得我打的标签是甜文,人有时候也是挺无奈的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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