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见

滨海市公安局安康医院，是公安部设立，由滨海市公安局管理的专门收治因精神病而肇事肇祸，不负刑事责任的精神病犯的医院，这里的医生、护士同时也都是警察，24岁的陶婉是这里的警察护士，一天，一位十二岁的小男孩被送入安康医院治疗，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就此开始

一病区护士长张丽：陶婉，新来的患者，接一下。

一病区护士长张丽向陶婉喊道。

陶婉：哦，好的。

陶婉一边登记着康复出院患者的信息和资料一边回应道。一张神似苏晓彤的精致的娃娃脸、简练的丸子头、额前的空气斜刘海、上身洁白的警服、蓝色的肩章、蓝色底，金色图案的臂章、胸前色泽温和的金色警徽、下身平整笔直的深蓝色警裤，灰色腰带扣的真皮警腰带，脚上搭配一双黑色真皮短警靴，这一切使她看起来十分温柔干练。

活泼开朗的性格和不扭捏不造作，礼貌真诚、大方有度的待人接物，也处处体现了陶婉优渥的家境、双高知家庭的出身以及不娇不惯、宽严有度的良好家教。

小乖的主治医师张主任：陶婉，这就是新来的患者。

副主任医师张主任、一病区护士长张丽和法警吧一位非常可爱，但双眼充满惊恐的十二岁的小男孩带到陶婉的面前，说实话，要不是小男孩双手被铐着，陶婉真的无法把他与精神病犯联系起来：白皙的皮肤，肉嘟嘟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剪得非常齐的短发，身着不算很好看、很板正，但绝对干净、说得过去的红白条纹T恤衫和浅咖啡色短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脚踝处露出白色的袜子。

小乖的主治医师张主任：小婉，这个孩子把自己的父亲杀死了，原因是他的父亲家暴他的母亲，他与母亲求助无门，结果，被他的父亲活活打死了，他为了保护他的母亲，才干出了杀人的事。

张主任说着，哽咽着叹了口气，把小男孩的信息登记表交给陶婉。

小乖的主治医师张主任：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他把他父亲杀死了以后，自己也精神崩溃、失常了，经过我们初步诊断，这孩子的心智现在已经退化到三岁小孩一样了。唉，可怜的孩子。警方到他家抓捕他时，他已经吓得彻底精神失常，还吓得尿了裤子，这身衣服是张丽陪着他做精神鉴定前给他换的。

张主任又叹了口气。

张主任的话和信息登记表上的资料让陶婉足足愣了将近10秒钟。“这孩子的确挺猛的，也确实很爱他的妈妈，为了妈妈，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不过，这也说明，这孩子，极度需要母爱，而他那凶狠到失去人性的父亲又恰好成为了他获得母爱的最重要的障碍。唉，这也太可怜了吧”陶婉想。

陶婉：小弟弟，别怕，姐姐虽然穿着警服，但姐姐是护士哦。来，姐姐抱小弟弟摘一下手铐。这里虽然是公安部门专门收治精神病犯的医院，但也不是监狱哦，而是医院哦。在这里，没有监狱、看守所里的禁闭室，也没有人给小弟弟戴手铐，也没有人伤害小弟弟，有的只是温馨的病房和姐姐们这些警察护士，小弟弟在这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哦。小弟弟，来，别怕，姐姐先来帮你摘一下手铐吧，手铐摘下来，手手就不疼了，好不好？小弟弟别怕，相信姐姐，好不好？姐姐首先是你的护士，然后才是警察哦，来，我们先把病号服换上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哦，看，院长警官为你安排的病房多温馨啊，小弟弟你别怕，以后，姐姐天天陪你做游戏，陪你画画，吃饭，做你喜欢的事情，好吗？

回过神来的陶婉赶忙拿来病号服为小男孩换上，并用最最温柔地话语安慰起小男孩。

小乖：姐姐，

小男孩惊恐地看着陶婉和她身后的病区走廊。

陶婉：（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温柔地问）怎么啦小弟弟，有什么事情要跟姐姐说吗？

小乖：姐姐，你是狱警吗？

小男孩万分惊恐地看着陶婉问。

陶婉：（赶忙温柔地摇头否认）姐姐不是狱警哦，姐姐是这里的护士。小弟弟，你怎么会这么问呀？

小乖：那姐姐你为什么穿着警服？

小男孩十分惊恐。

陶婉：你是说这身制服吗？

陶婉指着自己的警服，问，

陶婉：因为这是警察护士的制服呀，（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臂章，十分温柔地解释到）你看，姐姐的臂章上写着警察，但是姐姐也是护士哦。

小乖：姐姐，别抓我，我再也不敢（犯罪）了

小男孩万分惊恐。

陶婉：（温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后背）小弟弟，你又没被判刑，也没做错什么，谁抓你啊？！哦……不怕不怕，哦……不怕，不怕，是他们两个抓你吗？！

陶婉指着押送小男孩到安康医院的两个法警，温柔地安慰小男孩，

陶婉：那姐姐一会儿替你收拾他们（两个法警），好不好？

陶婉做出假装要收拾两个法警的动作。

两个法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小乖的主治医师张主任：行了啊，小朋友，这回不怕了吧？姐姐替你收拾抓你的人了啊。

张主任也笑了。

包括一病区护士长张丽在内的护士们看到这一幕，也都笑了。

小乖：我真的没做错吗？

小男孩还是十分害怕，他都被戴上了手铐送到了这里，当然不敢相信陶婉真的认为他什么都没做错。

陶婉：当然了，小弟弟你当然没有犯罪啦，你真的只是生病了呢。

从个人情感上，极富同情心和正义感的陶婉无论如何无法认同小男孩的行为是什么重大的刑事犯罪，一个12岁的小男孩，看到父亲打死了母亲，吓都吓傻了，他能报警，或敢报警吗？他除了大哭，还能干什么呢？而你以为，一个能丧心病狂到当着自己孩子的面把自己的妻子殴打致死的人，他事后会不做任何掩盖，等着邻居发现了以后报警让警察来抓他？这个孩子才12岁啊，要不是真的吓到精神失常，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他能干出杀人的事？再说了，他看着母亲被父亲打死了 一个12岁的孩子啊，他还能干什么？他在举起刀伸向父亲之前，也许也经历了足以能令一个人彻底崩溃的思想斗争吧。

小乖：他们（法警和张主任）都说这里是医院？

小男孩看见张主任和陶婉的制服，不相信这里真的是医院，因为从小的思维定势告诉他，戴上手铐后，被警察带到的地方，就是监狱。

陶婉：当然啦，这里当然是医院啦，这里是滨海市公安局安康医院，是专门收治像小弟弟这样需要接受哥哥姐姐们这些警察护士的帮助的人的医院。（陶婉温柔地摸着小男孩的头，耐心地解释道）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哥哥姐姐们会帮助你恢复健康的。

小乖：那，姐姐你为什么穿着狱警的警服？

陶婉：这是警察护士的制服哦，小弟弟。（怜爱地看着小男孩）它代表着姐姐不仅是一名护士，还是一名警察，在这里保护大家的安全。

见小男孩还是不相信，陶婉笑了，

陶婉：（再次强调）姐姐真的不是狱警呀，小弟弟，你放心，姐姐真的只是照顾你的护士。你放心，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小乖：姐姐，

小男孩十分惊恐地看着陶婉，

陶婉：怎么啦，小弟弟？（关切地望向小男孩）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看到小男孩还是害怕，陶婉温柔地把小男孩抱进怀里，用最温柔、最甜美的声音安慰着。

陶婉：没事的，小弟弟，别怕，姐姐虽然穿着警服，但姐姐真的是护士，姐姐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叫我陶婉姐姐或婉婉姐姐。

小乖：姐姐，我害怕

小男孩稍微放松了一点点，但还是非常紧张。

陶婉：别害怕，小弟弟。你放心，姐姐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等你病好了，姐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呀？（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这时，小男孩的肚子叫了一下。

陶婉：哦，小弟弟饿了啊，是没有吃中午饭吗？

陶婉赶紧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现在正好是下午一点，食堂应该还有饭。

陶婉：那小弟弟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姐姐去给你拿点吃的好不好啊？

陶婉赶紧去食堂打了一份饭，递给小男孩。

陶婉：来，小弟弟，午饭来咯

小乖：不好吃？

陶婉：小弟弟，你还没有尝，怎么知道不好吃啊？

陶婉很奇怪，但看着小男孩看着自己的惊恐的眼神，她有些开窍了，陶婉想，小男孩可能还是把这里当成了监狱，把面前的午饭当成了牢饭，而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在小男孩的固有思维里，牢饭的味道，哼哼，你懂得。

于是，陶婉自己用勺子挖起饭，吃了一口，

陶婉：嗯，小弟弟，你尝尝，味道真的不错啊。

陶婉一边用勺子挖起饭，送到小男孩嘴边，一边无比温柔地说，

陶婉：小弟弟，你先尝尝看，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吃了，姐姐再去给你换，或着，姐姐出去给你买也行。（说着又把食物往小男孩嘴边递了递）

小乖：姐姐，确实，真的很好吃

小男孩尝了一口，确实味道不错。

陶婉：你看，姐姐没骗你吧？（眼睛弯成了月牙，温柔地看着小男孩）好吃就多吃点，不够还有哦。小弟弟，你慢慢吃，吃完了就睡一会儿吧。

陶婉：来，姐姐喂你，来，小弟弟张嘴，啊～

看着小男孩还是很紧张，陶婉温柔地拿起勺子，像喂婴儿吃饭那样，一勺一勺喂小男孩吃饭，

陶婉：嗯，这样才乖嘛。（笑着点点头，小心地将食物喂到小男孩嘴里，目光中满是关爱）小弟弟，你真乖。

陶婉：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

陶婉一边喂小男孩吃饭，一边温柔地问道，

陶婉：哦，

看到小男孩很紧张，陶婉赶紧解释，

陶婉：小弟弟，你别怕，姐姐，就是想知道，如何称呼你？

小乖：我叫傻子，今年12岁。

小男孩紧张到发抖。

陶婉：傻子？

陶婉很奇怪，

陶婉：小弟弟，这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小乖的主治医师张主任：呃，小婉，我们了解到，他的父亲不允许他有正常的名字，只叫他傻子，也逼着他母亲这么叫他，不允许他母亲叫他名字。

陶婉：（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陶婉虽然知道小男孩的父亲不是好东西，但没想到，这个东西居然丧心病狂到这地步，用“东西”来称呼他都是侮辱了“东西”这个词，不喜欢孩子你别生啊，让一个12岁的孩子承受这些，还要点脸吗？！想到这里，陶婉不禁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天啊，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陶婉：小弟弟，你的情况姐姐都清楚了。

陶婉一把将小男孩抱进怀里，温柔地拍着他的背，无比温柔地安慰道：

陶婉：小弟弟，以后，我们不叫这个名字了，姐姐给你重新取一个名字，嗯……

陶婉想了想，说，

陶婉：姐姐就叫你小乖吧，姐姐希望你，永远乖乖是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成长，好不好，小乖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乖：嗯……喜欢。

小男孩还是非常紧张

陶婉：好的，

陶婉知道，小男孩还是以为这里是监狱，于是，无比真诚地看着他，用无比温柔地鼓励的口吻坚定地说，

陶婉：那从今天开始，“傻子”就不存在了，“小乖”，是一个全新的人，跟“傻子”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就当从没有过“傻子”这个人，“傻子”这个人就是一个编造出来的人。

小男孩看着陶婉，眼神又稍微放松了一些。

陶婉：来，小乖。（放下碗筷，温柔地牵起小男孩的手）走，姐姐先带你熟悉一下病房，（带着小男孩在病房里转了一圈，耐心地给小男孩介绍着每一个地方）这里是卫生间，这里是柜子，你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放在这里……（转完一圈后，又把小男孩带回床边）小乖，怎么样，对这里有印象了吗？

小乖：嗯

看到这么长时间，陶婉都没有像狱警对待罪犯一样对待自己，好温柔地拉着自己熟悉病房，而且，病房里真的很温馨，自己的病床上还放了小玩偶，和监狱真的非常不一样，小男孩又放松了一些。

陶婉：小乖不怕了吧？

看到小男孩又放松了一些，陶婉温柔地笑了，

陶婉：看，姐姐没骗你吧，这里真的不是监狱吧。

小乖：警察护士姐姐，那我会被判多少年刑啊？

陶婉：小乖，

陶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陶婉：你真的要笑死姐姐了，

陶婉知道，小男孩虽然已经知道了这里不是监狱，但一定是把这里当成了监狱的替代，从刚刚那一声“警察护士姐姐”就能听出来，

陶婉：你才12岁，你告诉姐姐，谁给你判刑？法官有病吗？非得欺负你？谁给你判刑，姐姐替你揍他！你只是生病了，这里是医院，姐姐们会把你治好的，治好了，我们就能出院了，好不好？

小乖：姐姐，一会儿，你要给小乖检查身体吗？

陶婉：是啊，小乖。（微笑着点点头）一会儿姐姐要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看看你的身体情况，这样才能更好地帮助你恢复健康哦。

小乖：那，怎么检查？

小男孩看起来又变得非常紧张。

陶婉：（耐心地向小乖解释）就是一些常规的检查啦，比如量量体温、听听心跳、检查一下身体的各个部位……小乖不用害怕，姐姐会很轻的，绝不会弄疼小乖，姐姐保证。

陶婉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陶婉：哦，哎呦……

陶婉又仔细看了看小男孩，明白了，她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陶婉：不用脱衣服，啊，就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检查，姐姐保证，绝对不用脱衣服，好不好？姐姐保证！

陶婉再次举起右手“发誓”。

这小乖，心智变成了3岁，可知道的还不少，他刚才听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时，明显非常紧张，他一定是听说过入监检查中的“净身检查”说直白点，就是“裸检”

小乖：好

小男孩这才放松了一些。

陶婉：（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小乖真勇敢！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检查吧。（拿起听诊器等工具，认真地为小男孩做着检查）

小乖：谢谢姐姐

小男孩看着陶婉，真诚又非常紧张地说。

陶婉：（轻轻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眼中满是温柔与欣慰）小乖不用客气，这是姐姐应该做的呀。看到小乖这么勇敢，姐姐也很开心呢。

陶婉：（仔细地检查完后，微笑着对小男孩说）小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哦，不过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按时吃饭、好好吃饭，不可以挑食，这样才能更快地好起来。

小乖：嗯

小男孩又放松了一些。

陶婉：嗯，

陶婉这才松了一口气，

陶婉：小乖真乖！（递给小男孩一杯水和药）来，把药吃了吧，吃了药病就会好得更快啦。

小乖：嗯，小乖自己吃药，小乖不怕苦

小男孩说着，真的接过药，自己吃了下去，还主动张开嘴让陶婉检查，陶婉终于确定，小男孩刚才恐惧、紧张的原因就是把这儿当成了监狱。陶婉彻底明白了，于是，赶紧竖起大拇指，夸道：

陶婉：小乖太棒啦！姐姐就知道小乖是最勇敢的孩子。（又赶紧给小男孩剥了一颗糖）吃颗糖，嘴巴就不苦啦。

陶婉：小乖，困了就睡一会儿吧，姐姐在这里陪着你。

看到小男孩打了个哈欠，陶婉赶紧把小男孩，报到病床上，好让小男孩好好休息休息。

小乖：姐姐，病床上的小玩偶是干什么用的？

小男孩还是有一点紧张，不过好多了。

陶婉：（拿起病床上的小玩偶递给小男孩）这些啊，是医院专门给小乖准备的，送给小乖的。希望小乖能喜欢。小乖，你喜欢这些玩偶吗？

陶婉明白了小男孩之前紧张、恐惧的原因后，就想尽一切办法，暗示他，这里不是监狱，

陶婉：看，病房里真的很温馨吧？看，地板是木地板，墙壁是苹果绿色的，窗帘是肉色的，还有，小台灯，它是粉色的，看，病房里，还有一个专门为小乖准备的学习桌，以后，姐姐可以陪着小乖，在学习桌上，读书，画画，好吗？哦，对了，

陶婉指着墙上的智能数字电视机说，

陶婉：还有一个设施刚才领你熟悉病房时，姐姐没有介绍，喏，就是这个，智能数字电视机，想看什么节目、想看多长时间都没问题哦，以后，姐姐每天晚上都可以陪你看电视哦，好不好？你看，要是监狱医院的话，能有这些设施吗？对不对？

看到小男孩看着病房里的陈设和病房外病区的走廊，听着自己的介绍，终于安下心了，陶婉温柔地笑了。

陶婉：来，睡吧，姐姐陪着小乖哦，所以，小乖不用害怕哦，

看到小男孩困得睁不开眼了，陶婉扶着小男孩躺下，帮小男孩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坐在床边，轻拍着他，像哄小婴儿睡觉那样为他哼起了摇篮曲哄他入睡，声音温柔而舒缓，陶婉警服肩章上的一道拐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陶婉：小乖乖，睡觉觉，睡完觉觉身体好……（哼着摇篮曲，直到小男孩进入梦乡）

从此，“傻子”再也不存在了，有的只是“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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