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轻柔地穿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屋内的地面上,像是给整个房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凤璃月早已起身,匆匆赶赴宫中,去与长公主商议新的政事。
她离去的背影透着一种干练与果决,只留下一室的寂静。
炎辰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那镜子有着精美的边框,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彰显着府邸的奢华。
侍人站在他身后,手中拿着梳子,轻柔地为他梳理头发。
每一下梳理都带着一种恭敬,发丝从梳子间滑过,发出细微的声响。
炎辰神色有些慵懒,眼睛半眯着,似乎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他的面容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俊美,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小夫,您在这府中可能还不太熟悉。咱们府里的情况有些复杂呢。”
侍人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轻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
“哦?说来听听。”
炎辰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转头看向侍人。
“咱们府中有一位侧夫,不过,目前不知为何被禁了足。这事儿啊,在府里也是个忌讳,大家都不太敢多提。”
侍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压低了声音说道。
炎辰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
他知道在这样的家族环境中,各种明争暗斗是少不了的。
“还有一位客人,这几日在府中住着呢。听上头的意思,只怕是不多时也要进府了,只是还不确定会是什么位分,不过想来应该是比较低的。”
侍人继续说道,手上又开始有条不紊地梳理头发。
“是何人?”
炎辰问道,他对这即将到来的新人有了一丝兴趣。
“听说是个没有权势的乡下来的小朗君。”
侍人回答道,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屑,
“那小朗君看着倒是老实巴交的,不过在这府里,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炎辰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这样的家族中,每个人的命运都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的小船,随时可能被风浪打翻。
而他自己,作为质子和亲而来,更要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小心谨慎地生存下去。
在炎辰原来的家乡,并没有这样复杂的婚姻规矩。
在那里,通常是妻主离世后,从嫁妻主的姊妹。
但在这里,一切都不同,这里的家族关系错综复杂,权力、地位、利益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每一个人。
天还未亮透,凤璃月便起身准备上朝。
朝堂之上,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丝丝寒意。
凤璃月刚踏入朝堂,就听见一阵嘈杂声。
她目光一扫,便看到那些官员正对着凌峰冷嘲热讽。
有的官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有的则是双臂抱胸,站在一旁,口中吐/出的话语如利箭般刺向凌峰。
他们似乎都在等着看凌峰的笑话,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凤璃月知道,自从陆沉怜随守边防而去后,凌峰就留在了这京城。
原本,朝堂之上是没有男人的,这是多年的规矩。
可曾经有一位女君心生怜爱,特此开了这个先例,允许男人上朝。
只是,以往那些上朝的男人,总是过不了几个月,便会因各种缘由辞官回家成亲。
毕竟,在这个国度,说到底还是女人当家作主。
而凌峰,却安稳地在朝堂上坐了一个月。
这期间,也有不少人去试探陆沉怜的意思。
陆沉怜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她眉头微皱,语气坚定地说:
“我从未想将他收入内房。”
这消息传开后,便有不少官员私下对凌峰求亲。
那些官员满脸堆笑,言辞恳切,有的甚至还带着厚礼,试图打动凌峰。
可凌峰都一一回绝了。
于是,那些求亲不成的官员恼羞成怒,开始在背后骂他。
她们骂他故作矜持,那表情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眼睛瞪得大大的,唾沫星子乱飞。
她们猜测凌峰是想攀附权贵,不知是想攀附摄政王,还是长公主。
可凌峰面对这些辱骂,就像有傲骨一般坚韧。
在朝堂上,他身姿挺拔,神色从容,不惧那些流言蜚语。
他的面容清秀俊朗,眉如墨画,双眸明亮而有神,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
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更衬得他气质高雅。
朝下,凌峰也曾几次来找过凤璃月。
只是不巧,那几日凤璃月被府中的琐事和朝堂之事搅得心烦意乱,状态很不好。
每次凌峰前来,都带着一脸的诚恳和期待。
他微微低头,双手抱拳行礼,声音温和地说道:
“殿下,在下有要事相商。”
凤璃月虽有心回应,但当时实在是疲惫不堪,只能匆匆应付几句。
宫廊里,昏暗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朝堂纷争而不安。
踏入朝堂,凤璃月的目光凝重。
此次上朝,主要是商讨水利之事,这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
朝堂上气氛凝重,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争论声此起彼伏。
“水利之事,不可再拖,必须重新修建!”
一位大臣站了出来,神色严肃,眼神坚定地看着众人,她的手在空中有力地挥动着,
“若不修建,每逢雨季,洪水泛滥,百姓苦不堪言啊!”
“不可!”
另一位大臣赶忙反驳,她眉头紧皱,满脸忧虑,
“如今国家财政紧张,重新修建水利又是一笔巨大的支出,我们哪里还有钱?”
她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凤璃月静静地听着双方的争论,她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她深知水利工程的重要性,可国家的现状也让她忧心。
这几十年边境打仗,消耗巨大,国家早已入不敷出。
如果不是凤璃月一直努力维持着,情况可能会更糟。
“那若是要修,派谁去治理?谁去管理?这其中的人力、物力又该如何调配?”
一位老臣提出了关键的问题,她摸着衣袖,眼神犀利地看向众人。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片刻后,又有人小声嘀咕起来。
“这钱究竟谁来出?总不能让我们这些大臣出吧?”
一位官员满脸无奈地抱怨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凤璃月身着华丽的朝服,那朝服上精致的金线绣纹在微光下闪烁着低调而华贵的光芒,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
她头戴金冠,几缕发丝垂落至耳畔,更衬出她面容的坚毅与柔美。
凤璃月身姿挺拔地站在朝堂中/央,宛如一棵苍松,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独自支撑着国家的希望。
凤璃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水利不修,百姓受难,国家亦难安稳。钱的问题,本王出,可此事不能搁置。”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洪钟大吕在朝堂中回响。
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决心。凤璃月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坚定,那目光如炬,似要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雾,烧尽一切犹豫与阻碍。
她的眼神缓缓扫视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从左边到右边,再从前面到后面,与每一位大臣的目光交汇,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与动摇。
在说话的同时,凤璃月的右手微微抬起,而后有力地挥下,这个动作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气势,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她的命令。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那是一种对国家命运担忧的凝重神态,也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凤璃月嘴唇紧抿,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坚定。
她深知,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但她更明白,水利工程关乎百姓的生死和国家的根基,绝不能因钱的问题而放弃。
大臣们有的面露惊讶之色,她们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有的则是露出敬佩的神情,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还有的依然眉头紧锁,似乎在担忧这背后可能带来的其他问题。
整个朝堂的气氛因她的这一番话而变得紧张而又充满期待,仿佛在这黑暗的时刻,突然有了一道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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