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布尼茨论因果关系（二）

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人们对物质的看法发生了变化？莱布尼茨认为，物质的“原始能动力”及其感知或知觉状态在物质的变化中起着至关重要的因果作用。 （此外，正如我们将看到的，上帝在这一努力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莱布尼茨告诉我们，物质的原始主动力量是“一种自然或一种内部力量，可以在其中以有序的方式产生” ......它所拥有的所有外观或表达，无需任何创造物的帮助”（新系统 GP iv，486/AG 144）。此外，“每种物质的当前状态是其先前状态的自然结果[后果]”（有关Bayle先生的困难的澄清 GP iv，521）。

然而，莱布尼茨认为，需要明确的是，原始力量和感知并没有发挥相同的因果作用。尽管物质的原始力量（一些评论家认为原始力量和物质是同一的）是其感知状态变化的有效原因（后休谟主义者可能会说是真正的原因），但这些状态本身并不发挥有效因的作用。感知状态如何因果地发挥作用是有争议的，我们稍后会讨论这个问题。无论莱布尼茨关于原始力量和感知的解释的最终细节是什么，有一点是明确的：莱布尼茨的解释与大卫休谟关于因果关系的解释严重背道而驰。 1748 年，休谟指出，他对原因的定义意味着“所有原因都是同一类”（《关于人类理解的探究》，156），而莱布尼茨则在他的因果理论中纳入了有效的、最终的和形式的原因。然而，在讨论这些不同类型的原因之前，让我们考虑一下莱布尼茨对因果关系的解释中一个特别棘手的问题：神圣因果关系。

6. 神圣因果关系

很难区分上帝的行为和受造物的行为，因为有些人相信上帝做了一切，而另一些人则认为他只是保存了他赋予受造物的力量。 （形而上学论 G iv，432/AG 40）

并非所有预先建立的和谐系统都是相同的。莱布尼茨自己的版本代表了一种并发性，因为他拒绝这样的观点：受造物的感知状态的变化仅仅归因于受造物本身。正如他所写，“每一种物质都是其自身内在行为的真正原因，并且具有行动的力量......由神圣的一致维持”（A vi，4 Strickland 2006）。根据莱布尼茨的观点，上帝和受造物都对受造物状态的变化负有因果责任。但上帝在这项努力中扮演的角色并不小。上帝立即而直接地因果性地存在于宇宙的各个方面，甚至在那些通常归因于受造物质的影响中也是如此。考虑这两段文字：

[上帝]立即作用于所有受造之物，不断地产生它们……（新散文 A vi, 6, 222）

神不断地创造出受造物中一切真实的东西。但我认为，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也不断地在我们体内产生或保存能量或活动，根据我的观点，这些能量或活动构成了物质的本质及其变化的来源。 （新系统 GP iv 588f/Adams，98）

莱布尼茨在《神义论》中论证了这一观点：“上帝在守恒定律中的行动应该与被守恒的事物有一定的联系，根据它是什么以及它所处的状态;因此，他的行为不能是一般性的或不确定的”（神正论§27）。因此，尽管莱布尼茨拒绝偶然论，但莱布尼茨确实同意偶然论者马勒伯朗士的观点，即上帝必须得到应有的因果关系。这当然不仅仅是事后的想法。事实上，两人都同意“保护就是持续创造”。考虑莱布尼茨的另外两段话：

事物的持续时间（瞬间状态的多样性）是无限神圣​​电光的总和，其中每一个瞬间都是一切事物的创造或复制；严格来说，没有从一种状态到下一种状态的连续通道。这完美地证明了基督教神学家和哲学家的著名真理：事物的守恒是一种持续的创造；它提供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来验证每一个可变的事物对不变的神性的依赖……。 （致索菲·夏洛特 GP vii 564f 的信）

当有人说，受造物的存在和行动依赖于上帝，甚至保护是一种持续的创造时，这是正确的，因为上帝总是将[donne toujours]给予受造物，并不断地生产一切它是积极的、美好的和完美的，是来自众光之父的每一份完美的礼物。 （神正论§31）

因此，对持续创造的承诺是对莱布尼茨因果关系理论的重要约束。最终，莱布尼茨采用了一种并行论的形式，其中受造实体的感知状态的自然变化是由于受造实体和上帝的直接参与而产生的。换句话说，受造物拥有真正的因果力量，尽管上帝自己的因果力量在创造物中无处不在，包括受造物及其状态。

由于上帝的因果活动补充了创造的物质，包括我们自己的物质，莱布尼茨并不认为这种活动是奇迹。奇迹是对事件自然过程的干预。准确地说，这种活动不是上帝的干预，而是神圣的合作或同意。莱布尼茨写道：“在配合我们的行为时，上帝通常只是遵循他所制定的法则，也就是说，他不断地保存和创造我们的存在，这样思想就会自发地或自由地来到我们身边，以便我们能够与我们个人实体有关的概念包含它们，在这个概念中，它们可以从永恒中预见到”（形而上学§30 AG 63）。

我们应该相信莱布尼茨的话吗？一些评论员并不相信莱布尼兹始终提倡并发主义，因为如果认真对待持续创造的学说（也就是说，上帝不断产生万物），那么除了偶尔主义以外的任何事物如何成为自然的起伏呢？大卫·斯科特（David Scott）这样说：“毕竟，这是一个基本的莱布尼兹宗旨，即事物的“完美程度”是那件事的行为程度。 [关于形而上学的论述§15]因此，如果事物的完美或行动是“是由于上帝的，而不是自身的），那么我们有事实上的偶尔主义，上帝在其中做所有的工作。这里的问题是，关于上帝的保护是对“存在的事物的自然持久性”的“支持”的想法，这是什么意义的（Scott§4）。斯科特继续声称：“上帝支持事物的自然持久性是莱布尼兹（Leibnizian）术语的矛盾，只有在承认更大的，偶尔的偶尔，类似于上帝对上帝的依赖性的情况下才能解决。”但是，问题是，莱布尼兹确实确实拒绝偶尔主义，并特别试图显示（根据斯科特的说法，未成功）持续创造与创建物质的真正因果活动一致。也许这在哲学上是站不住脚的，但莱布尼兹的观点是，“ [上帝的行为]不能是一般或不确定的。 ……上帝的保护在于生物所要求的永久直接影响”（Theodicy§27）。

可能会说，对于莱布尼兹来说，我们知道上帝确实会不断地对创造物质作用，但我们无法理解他是如何做到的。考虑一下莱布尼兹在新论文中写的内容：“ [a] ll monad是由上帝创造的，并依靠他；但是，我们无法详细了解这是如何做到的。从根本上说，保存单数不过是一个不断的创造，因为学者们知道非常了解”（新论文A VI，6，443）。也许莱布尼兹（Leibniz）只是采取了笛卡尔的立场，这是上帝的一般原因，我们会像那样，以为我们可以认为我们可以学习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然而，与笛卡尔不同，莱布尼兹确实试图解释上帝如何对生物的作用：“创造物质取决于上帝，谁在我们产生我们的思想时会通过一种散发来保守它们，甚至不断地生产它们”（关于439/pm 26）。这表明莱布尼兹和解上帝的创造与与创造性活动的一致的首选方式。持续的创造是从上帝的发射活动来理解的。散发是上帝维持物质活动的方式。

莱布尼兹（Leibniz）对散发的呼吁需要一些解释和防御。乔纳森·贝内特（Jonathan Bennett）一方面发现这个想法“惊人”：

当我们“产生思想”时，我们会引起自己的改变；也就是说，我们的思想“从我们的物质中散发出来”，只是因为物质有思想，就像脸上有脸红，碗具有形状，等等。莱布尼兹（Leibniz）的比较表明，上帝保护我们的是他处于某种状态，这意味着我们不是独立的物质，而是上帝的状态或上帝的模式。莱布尼兹会拒绝这一点，称其为“斯宾诺斯主义”。我不明白他提供的比较，这显然暗示了这一点。 （Bennett，245）

贝内特是否完全掌握了莱布尼兹的比喻，这是有争议的。莱布尼兹（Leibniz）在实质性思想或感知和上帝的保护之间的比喻是揭示出散发的两个重要方面：（1）上帝的因果关系对我们的影响是持续的（就像物质总是感知的那样）； （2）这种影响并不能减少上帝的因果力量（就像思想似乎不会降低我们的思考能力）（Mercer，189）。

由于物质比其精神状态更完美，因此在感知或思考时，物质的力量绝不会降低。物质中的积极原理为自己提供了思想，这是由发射产生的（Mercer，325，366f）。散发的第三个方面同样重要：散发器（上帝）和emanatee（创造物质）都没有因果而减少。我们可以归因于莱布尼兹（Leibniz）以下观点：上帝在底座内因果关系中的作用，除了奇迹般的干预所暗示的那样，这是一种发散的（关于形而上学的论述§28；新论文A，6，210f）。因果活动的发明模式是，其原因包括某种“显着”或更高形式的原因，其赋予其效果，而不会失去未来产生相同效果的能力。但是，经历这种干预或因果过程的物质无需失去其自然因果疗效。因此，我认为贝内特（Bennett）错过了关于形而上学的话语的主要含义。这意味着我们是上帝的模式，而是我们的因果代理类似于上帝的模式。至少在原因上，我们是按照上帝的形象而制造的。 （散发的这一特征还表明了杰弗里·麦克唐纳（Jeffrey McDonough被放在冰箱里，然后将立方体拆除时结束”（McDonough，2007，50）。无法捕获这种创造的非渗透性，因为冰柜肯定不是100％效率。）

贝内特对莱布尼兹的思想类比的分析还有另一个问题。他似乎暗示了具有因果关系的东西一定必须具有富有成效的因果力。贝内特（Bennett）夸张地问：如果我们对我们的思想对我们自己来说是对上帝的，那么我们怎么能产生任何东西呢？但是认为莱布尼兹会同意这种推论是错误的。实际上，莱布尼兹可能不会，因为最终原因清楚地表明了他对创造物质的因果力的描述：“单子的看法是由食欲的法律或善良和善良的最终原因和善良的法律彼此产生的邪恶由著名的观念组成，有序或无序”（自然与恩典的原则§3GP VI 598/AG 207）。这些似乎是莱布尼兹（Leibniz）的形而上学中的真正原因，赋予了创造物质的效力，并帮助“将上帝的行为与生物的行为区分开”（关于形而上学的论文§8）；但是，回应亚里士多德，最终原因不是生产性原因。这里也有一个普遍的道德。除非Leibniz另有说明，否则将因果力和活动等同于生产或有效的因果关系是错误的。 （毫不奇怪，这里还有另一个复杂性。因为，正如我们将在下一部分中看到的那样，至少有一位评论员认为对于莱布尼兹来说，一些最终原因实际上是有效的。）

莱布尼兹（Leibniz）希望将持续的创造与创造性的因果力量和活动调和，以捍卫并发主义，现在我们可以看到，有希望的答案（至少是理解莱布尼兹的一种方式）是将连续创造理解为一种散发。散发似乎与上帝的“持续创造”（即直接和直接因果关系对万物的持续影响）以及创造物质的权力，活动等自主权。换句话说，持续的创造不必被理解为偶尔的学说。但是从什么意义上讲，真正的物质是真正的原因呢？什么基于生物的因果力，活动和（相对）自主的基础？我们需要更好地了解莱布尼兹对靠立体内部或内在因果关系的描述。

7。高效（生产）因果关系

为了更好地了解莱布尼兹的底端因果关系理论（也可以使自己熟悉一些解释性困难），让我们首先专注于与有效因果关系有关的考虑。然后，我们将讨论最终和正式因果关系。

需要一个术语澄清的点。根据莱布尼兹（Leibniz）的说法，“有效原因”和“农产品”一词是同义词：“必须承认，说“有效的原因”是产生和'效果'是所产生的东西，而您只是在同义词中交易”（新论文A VI，6，228）。在其他地方，莱布尼兹将“有效原因”定义为“主动原因”（A VI，2，490; C 472）。

现在，莱布尼兹（Leibniz）始终指的是物质的因果疗效或生产力。考虑以下文本：

…必须自然而没有奇迹的单一主题发生的修改是由真实属的局限性和变化产生的，即具有恒定和绝对固有的本质。 （新论文A VI，6，65（1702））

严格存在的物质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必须在形而上的严格意义上是对某些事物的一种行动案例，这些事物会自发地出现[到达]自己的深度。 （新论文A VI，6，210）

…自由或聪明的物质在一种模仿上帝的一种模仿中具有更大，更奇妙的东西。因为它们不受宇宙的某些下属法律的约束，而是由私人奇迹行事，是根据自己的权力唯一主动的……（“必要和偶然的真理” C 10/pm 100（1686））

…为什么上帝应该从一开始就无法赋予实质，一种自然或内部力量，可以有序地在其中产生[produire]……它将拥有的所有外观或表达，而没有任何创造的帮助？尤其是这样，因为物质的性质必然需要并实质上涉及进步或变化，没有这种进步或变化。 （新系统GP IV，485（1695））

无论是被动物质是否真正存在，主动机构都“负责归因于前者的任何活动”（Shapere，45）。莱布尼兹（Leibniz）的原则（主要是斯多葛主义的祖先）是：“从根本上说明的任何东西都必须是一个积极的原则”（Shapere，45）。除非采取行动，否则纯粹的被动行为不能做任何事情。有时，莱布尼兹（Leibniz）似乎只有真正的活跃存在：“我们可以从形而上学的内在真理中表明，不活跃的事物是什么，因为没有任何纯粹的潜力可以在没有任何初始行动的情况下采取行动”（ “关于哲学和神学的真实方法” W 64（1686））。如果存在的所有事物都是物质，而物质的本质是活动，那么被动的“物质”并不是真正存在的，因为它们是被动的，即不是活跃的（Shapere，46）。

考虑一下这段经文，其中莱布尼兹不仅将因果疗效或活动归因于有限的物质，还将因果效率或生产力归因于有限的物质：

例如，贝尔断言，例如，通过纯粹的哲学冥想，人们永远无法确定我们是我们意志的有效原因[la造成的]。但这是我不向他承认的一点：因为建立该系统毫无疑问，在自然过程中，每种物质都是其所有行动的唯一原因，并且它没有所有物理影响所有其他物质，除了上帝的习惯合作。 （Theodicy§300）

但是，尼古拉斯·乔利（Nicholas Jolley）等人坚持认为：“尽管莱布尼兹（Leibniz）可能会说是产生其状态的物质，这只是一种宽松的说话方式”（Jolley 1998，605）。严格来说，根据乔利（Jolley）的说法，物质A引起的感知状态P2是速记的，因为有一些感知状态P1，因此P1涉及A和P1引起P2（Jolley 1998，605）。但是，莱布尼兹是否确实将感知或感知状态视为有效的原因？答案令人惊讶地不清楚。一个问题是，莱布尼兹（Leibniz）语言（几乎）总是使用语言来描述感知或感知状态之间的关系，这不是明确的因果关系（至少在有效或富有成效的意义上）。莱布尼兹（Leibniz）主要使用诸如“后果”，“套房”，“ sequitur”，“résultat”，“ tend”和“ derivantur”之类的术语，当时谈到了从一个感知状态到另一种感知状态的段落（GP II 47，91f，372，372，372 ; GP IV 440，521），这应该使我们犹豫自动归因于莱布尼兹感知或感知状态。考虑以下代表性的文本样本：

…物质的每个现状都是自发发生的，只是[une suite de]其先前状态的结果。 （关于给Arnauld的信，GP II，47）

一切都发生在每种物质中，结果是上帝在创造它时给它的第一个国家而发生的……（1687年4月30日给Arnauld的信，GP II，91）

…我们所有未来的思想和看法都是我们先前的思想和看法的后果[que des Suites]（思想的习惯）（关于形而上学的论述§14GP IV，440）

…每种物质的当前状态是其先前状态的自然结果……（澄清有关Monsieur Bayle的困难，GP IV，521）

…每个目前的看法都会导致[que la suite de]一种新的看法……（Theodicy§403）

…随后的[感知]是从前面的[衍生]得出的（des Bosses的信，GP II，372（1709））

这不是我们在谈到高效或富有成效的原因时应该从莱布尼兹那里发现的那种语言。此外，当莱布尼兹（Leibniz）确实声称感知或感知状态产生其他州时，很难确定是否严格采取这种要求。考虑以下主张：

实际上，可以说，终点的表示是同一思想中手段代表的有效原因。 （关于Stahl 1702，D II，2，134的注释）

…在狗灵魂中的当前宇宙状态的代表将在其中产生同一宇宙的以下状态的代表，就像在对象中，有效地产生了以下世界状态。在灵魂中，原因的表示是效应表示的原因。 （GP IV，533/WF 78）

劳伦斯·卡林（Laurence Carlin）将这些段落带入了“审议方式取决于对目的的看法，因为后者是前者的有效原因”（Carlin，226）。现在，在这些段落中既不使用“感知”和“感知状态”一词，但是与Carlin的解释相符，Leibniz将感知定义为“代表外部对象的单元的内部状态”（自然和恩典的原理§4）和“涉及并代表统一多重性的暂时性状态”（Monadology§14）。但是，卡林对这些段落的解释的一个问题是，神学中还有另一段段落，可能表明这些段落不应严格地进行：

当我们说智能物质被其对象的善良所移动时，我们不断言该对象必然存在于物质之外，而对于我们来说，它是可以想象的：因为它的代表作用在该物质中。或更确切地说，[ouplutôt]这种物质在被这种代表的情况下被处置和影响的情况下起作用。 （关于《神学中的国王》第21条的评论；我的重点）

可以将此段落理解为意味着说到物质的表现表现（作为有效的原因）只是一种宽松的说话方式。严格来说，根据这种代表的作用（大概是最终原因），是物质的实质或更好的物质的力量。关于最终因果关系部分的此问题的更多信息，但要点是，从文本上讲，很难知道莱布尼兹是否将感知或感知状态视为有效的原因。当然，到目前为止，所有文本都可以容纳以下观点：对于莱布尼兹的感知或感知状态作为有效的原因，而术语“后果”和“衍生词”不需要有效的因果关系，它们是有效的。仍然与之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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