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金色的光芒洒在宾客们昂贵的礼服和酒杯上,瓦洛佳总统站在大厅中央,面带得体的微笑,与商业寡头瓦西里碰杯。香槟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这个夜晚表面上的和谐。
"为了俄罗斯的未来,总统先生。"商人瓦西里的笑容像是刻在脸上,眼角却没有一丝纹路。
瓦洛佳:"为了未来。"瓦洛佳轻声回应,嘴唇刚刚沾到杯沿就停了下来。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杯中的香槟气泡形态不对,比正常情况要少,而且分布异常均匀。
二十年前在克格勃的训练瞬间闪回脑海。《毒物识别与应对》课程上,教官粗粝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GHB类迷幻剂会改变液体的表面张力,气泡会变小、变少..."
瓦洛佳不动声色地将酒杯移开嘴唇,目光扫过杯沿。在吊灯的反光下,他捕捉到了几乎不可见的白色粉末残留——下药者太匆忙了,没有完全溶解药物。
"您不喝吗,总统先生?"瓦西里问道,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紧张。
瓦洛佳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当然喝,只是突然想起要敬我们的贵宾一杯。"他的视线越过瓦西里的肩膀,锁定了一个正在餐台边假装忙碌的服务生。那人的手在颤抖,而且频繁地看向这边。
克格勃时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很多年前他也曾伪装成服务生接近一名叛逃科学家时,也是这样的动作——频繁观察目标,手部因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而颤抖,业余,而失败了。这些人啊,还真是忘了他以前是什么出身的了,有点意思,既然他们要玩,那陪他们玩玩又何妨?
瓦洛佳:瓦洛佳假装抿了一口酒,实际上将大部分液体巧妙地倒入了袖口的特殊装置——这是他就任总统后保留的少数特工装备之一。然后他转向瓦西里:“瓦西里先生,我听说您最近对北极油气项目很感兴趣?"
瓦西里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以为计划正在顺利进行:"是的,总统先生。我认为那将是露西亚能源的未来。"
瓦洛佳微微点头,同时用余光监视着那个可疑的服务生。那人正慢慢向大厅侧门移动,典型的行动后撤离路线。太明显了。
瓦洛佳:"有意思,"瓦洛佳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不过在我们讨论未来之前,也许您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酒里有三唑仑的成分?"
瓦西里的表情凝固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总统先生。"
瓦洛佳:瓦洛佳向前一步,近到能闻到对方古龙水下掩盖的恐惧气息:"1989年,我在东柏林审讯过比你专业得多的间谍。他们至少知道下药时要完全溶解药物。"他轻轻晃了晃酒杯,"而且不会选择一种在苏联时期我们就开发出免疫剂的东西。"
宴会厅的音乐似乎突然变大了,周围的宾客们仍在谈笑风生,完全没注意到这个角落里正在上演的危机。瓦洛佳感到一阵熟悉的兴奋感——这是他在克格勃时期每次接近目标时的感觉。
瓦洛佳:"我很好奇,"瓦洛佳继续道,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是谁愚蠢到认为一个曾经在维也纳单枪匹马瓦解了整个CIA情报网的人,会看不出这么拙劣的把戏?是谁蠢到以为下药给克格勃优秀的特工还会看出来的?"
瓦西里的脸色变得惨白。就在这时,那个服务生突然加快脚步向侧门冲去。瓦洛佳连头都没回,只是抬起左手做了个细微的手势——宴会厅四个角落的安全人员立刻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
瓦洛佳:"你的同伙跑不掉的,"瓦洛佳叹了口气,"就像1983年那个试图在勃列日涅夫饮料中下毒的霉国特工一样。"他停顿了一下,"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
瓦西里的嘴唇颤抖着,没有回答。
瓦洛佳:"他在卢比扬卡的地窖里度过了余生,"瓦洛佳微笑道,"当然,那是在他告诉我们所有情报之后。"
宴会厅的侧门处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是身体倒地的声音。音乐声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这一插曲,宾客们继续着他们的谈话与欢笑。
瓦洛佳:瓦洛佳将酒杯递给身边突然出现的安保主管:"分析残留物,我要知道来源。"然后他转向瓦西里,声音突然变得洪亮,足以让附近的几位部长听到:"瓦西里先生,关于北极项目,我想我们需要更深入的讨论。不如去我的私人会议室?"
在旁人看来,这只是总统对一位重要商人的特别关照。但瓦西里眼中的恐惧说明他完全理解这个邀请的含义。瓦洛佳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看似友好,实则让他无法挣脱。
当他们穿过人群时,瓦洛佳注意到角落里的国防部长安德烈耶夫正紧盯着这一幕,表情阴晴不定。又一个需要关注的对象,瓦洛佳在心里记下。
进入电梯后,瓦西里终于崩溃了:"总统先生,我...我只是中间人!是安德烈·斯米尔诺夫指使我这么做的!他说只需要让您在公众场合出丑,动摇您的威信..."
瓦洛佳:电梯无声地下降,直达克里姆林宫最隐秘的地下区域。瓦洛佳的表情变得冰冷:"安德烈·斯米尔诺夫?我的好副国防部长?他父亲是叶先生时的国防部部长?我还以为他真的会大义灭亲,没想到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他冷笑一声,"看来他忘记了我曾经处理过他父亲的案子。1991年,同样是下药,同样是愚蠢的政治阴谋。"
电梯门打开,面前是一条光线昏暗的长廊。瓦西里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
瓦洛佳:"你知道吗,瓦西里,"瓦洛佳的声音突然变得亲切,使用名字的称呼让商人更加恐惧,"在克格勃,我们有一种特殊的审讯方法。不用暴力,不用药物,只是...对话。"
他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里面是一间布置简单的房间,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瓦洛佳:"请坐,"瓦洛佳示意道,"让我们好好谈谈关于安德烈·斯米尔诺夫,以及所有参与这个愚蠢计划的人。"
瓦洛佳:当瓦西里瘫坐在椅子上时,瓦洛佳站在他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俯身在耳边轻声道:"记住,你现在的选择将决定是在这里待几个小时...还是几年。"
墙上的时钟指向午夜,瓦洛佳知道,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但没关系——在克格勃的岁月教会他的第一课就是:耐心总会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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