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走了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偶然的一天,奚梦玖的案头上多了一张信封。
猜到有可能是了然,奚梦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落,晕开了墨迹。
这一切就真的像了然写的开头样“见字如面”,她的脑海自动臆测出她写信时在什么地方,还有她的表情。
不过接下来的内容让奚梦玖彻底给这样的场景定位,残废的藤野接受了了然,了然给她写信时是在藤野的怀里。
奚梦玖为了然获得幸福而破涕为笑,随即餍足地闭上眼睛,同时将信纸叠好放在心口:
“只要你好就好。”
此时一阵脚步声叨扰了她的思绪,但是它的主人好像并不想打扰她,竟然只是驻足了片刻,声音还没响起。
她好奇地抬眸,果然不出意外地映射出陆之寒的脸,他有点嗫嚅,垂下头颅双手打着圈儿
“殿下,是不是想了然了。”
奚梦玖马虎地擦拭了眼泪,倔强地辩解”
“才没有,你找我就是为了这?”
“没有。”陆之寒的眼眸落在了信封上,好像已经笃定奚梦玖在撒谎。
只是他懂得奚梦玖,所以他秘而不宣直奔另个主题:
“其实有个案件……”
他微微抬眸本想试探奚梦玖的表情,看到奚梦玖绷着脸,预感到了暴风雨即将降临,忙不迭替她推辞
“无碍,我这就把案子交给蓝枨,你先行休息吧。”
“我还没说啥呢!”奚梦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欠了欠身,手也放在了御案上“什么案件啊。”
“月墥埠出事了,就是之前小乞丐在的月墥埠。”
奚梦玖白了一眼,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回应“这还查什么,月墥埠是严风的地盘,定然是严风作妖啊。”
陆之寒努努嘴,欲言又止,只好避重就轻“殿下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死者是一个女尸,衣服被撕得衣不遮体,一展她的片片春光也昭示着她死前遭受过非礼之待遇。
奚梦玖风轻云淡地来回打量,脱下大氅给女尸遮羞。
然而一片红衔接着地上的红织成巨大的血布遮挡着他们的视线,心里还承受着骇然的施压。
这些血液都来源于女尸的脖颈处被利刃切断,目前来看,这应该是死因。
那凶手应该会沾染上死者的血液,只要这个凶手没来得及将衣服处理。
“殿下,我刚检查了下,从尸体来看是刚死的,血液都很新鲜。”陆之寒从尸体处起身,作揖禀告。
“那凶手应该是将衣服换了,将所有的房间全部查一遍。”奚梦玖吆喝。
这一声令下成十的锦衣卫有条不紊地分布在各个房间,最后都是两手空空禀告:
“殿下没有一处房间有带血的衣服。”
还有蓝枨去检查酒楼其他空间的,也汇报说没有,就连净房还有堆放垃圾的地方也寻了。
奚梦玖的瞳孔一缩,心里默想:“坏了,凶手估计已经处理了衣服。”
随后她的眼眸转向尸体,那些血液鲜艳得灼痛眼眸,此刻来了一个伙计,毕恭毕敬地鞠躬:“殿下。”
“你最后看到她是什么时候。”奚梦玖隔空指着尸体。
“我在一刻钟前,就几乎她只是前脚跟着进去,后面我跟着进去她就死了,所以就让你们来了。”
“有没有听到动静?”
“有,听到很奇怪的声音,要不我咋想着进去呢。”
奚梦玖苦思冥想,摩挲着下颌:“那有可能这惊动了凶手,趁他报官时直接处理掉了衣服。”
没有想到伙计也是见不得别人说他马虎,可能在卖弄聪明,半邀功半认真:
“那不对,我临走的时候和老板娘交代了,让老板娘不准任何人出入。”
奚梦玖白了一眼,毫不留情面地直击漏洞:“那你进去时可发现他的踪迹?
那就证明你推开门的时候他顺着窗户跑了,当然我说的其中一种可能性。
如果是内部人也可以通过密道或者翻窗户达到从没有出去的假象,反正你就是惊动了凶手。”
“殿下,严风现在已经成了阉人,所以……”
陆之寒给奚梦玖辩解,却被奚梦玖用手势掣肘“这并不能代表不是严风做的。”
奚梦玖话罢蹲下,视线落在了惊骇世俗的脖颈处,有一道很深的口子赫然醒目。
她没有一点犹豫赤手撑开伤口边缘,还未等陆之寒没端详仔细,她又迅速起身干净利落地对蓝枨:
“把月墥埠现在的掌柜还有这几日的客人全部叫过来。”
“我们的老板娘她……”伙计指着尸体,示意她是女人不可能如此蹂躏尸体,凶手定然是男性。
“同样。”
奚梦玖斩钉截铁地回应,没有一点冗杂的废话,干净利落不拖沓,负手而立,一静一动都泛着盛气凌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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