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有在酒楼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大厅,奚梦玖按照正常流程问话。
唯独问到另一个伙计时,和前面的伙计有了出入:
“当时我和他在她门前聊了差不多有半盏茶的时辰,然后因为我听到老板娘叫我我才离开。”
奚梦玖用阴鸷的目光投向第一个说话的伙计。
谁知他还没说话那个伙计就率先替他解释:“殿下,你莫要责怪他,他不是无意的。
他对这个时辰没有精准的概念,兴许已经过了许久他觉得刚刚过去没多久。”
奚梦玖望向老板娘和其他的伙计,他们纷纷点头苟同。
死者的房间是在二楼,奚梦玖下楼的时候看到楼梯处有个铁钉。
她突然想起之前曾经在月墥埠搜查的时候,这里有一副画,而现在却不见了,便指着墙壁问伙计“墙上的画呢?”
伙计愣了下,显然他并不知道墙上有画。
此时一直跟在奚梦玖屁股后面地老板娘看到她凝视着这空缺的墙壁便开口解释:
“殿下有所不知我从上个东家这里接过来时,画被那个东家带走了。”
“所以这个地方一直空缺着?”
女人捣蒜般颔首,又有点不好意思
“民女只是做生意的,并不懂那些闲情雅致,对画更是一窍不通,自然就让它空着了。”
可能因为这是之前乞丐的画,她有点触景伤情。
再加上画也不在,连个睹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玖儿的脸自然阴沉就下来。
奚梦玖环顾着月墥埠的粉饰和罗列确实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雅致。
之前的那些罗列的青瓷随着乞丐的消失荡然无存,现在的风格更趋向于原汁原味。
再观察女人的装束也甚是朴素,发髻仅仅是用一个木簪来挽着,没有一点奢靡的味道。
她点点头往下走着,刚才都没注意感觉这个老板娘把楼梯修缮得比以前高了点,视线无意间往一旁瞥去。
这一楼到二楼本来空着,现在不仅是一个实木的墙壁,竟然还在上面凿了一个窗户,用木头支撑着。
“这窗户……”
“窗户是有时候我这个人爱偷懒,就喜欢在自己房间躲清闲。
有这个窗户刚好能监视他们好好干活,不要偷懒。”
女人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说话都是垂着头颅,臊眉耷眼的,不敢直视奚梦玖。
奚梦玖冷哼一声,扯起的嘴角并没有牵动着肌肉,也没有过度纠结老板娘的话继续往下走。
等到一楼的时候她左转就直接推门走进老板娘躲清闲的地方。
里面的陈列更是简陋,就是一张床和一个很小的柜子。
“那既然你一直都透过那个窗户看着,应该看到凶手了吧?”
她的目光如炬,烘烤得老板娘浑身不自在,甚至感觉被无形的力量桎梏住身躯。
“这我确实没有看到,我这一天的时间都待在房间,除了我那几个伙计,就连客官都没看到。”
此时老板娘的眉头紧锁,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你看看我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是今天也就怪了。
他们全部好像都有点腹泻,大概是从辰时一直到晌午他们一直都在排队入厕。”
“今早的膳食谁准备的?”
“那自然是我啊。”老板娘虽然一直都低垂着头,但是眼神从来没有如此飘忽不定,甚至心虚。
老板娘咽了咽口水,继续回答:“可是我中途根本没有离开,并没有看到谁进灶台。”
老板娘也不算糊涂,清楚玖儿询问的意图是怀疑有人进了厨房下了腹泻的药。
“所以你的意思除了你谁都没有下药的机会了,凶手和死者有可能都住二楼,
你说谁都没有进去,又灶台只有你一人,更奇怪的药确实下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嘛?莫非是有同伙?”
奚梦玖的眸光冷冽得就连投射进来的阳光都无法拯救,让跟在一旁的老板娘战战巍巍的。
“你家厨子呢?”奚梦玖环顾了四周有搭着毛巾的伙计,各行各色的客人,就是没有厨子打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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