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听了长枫这番话,被吓的瞠目结舌,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扑上去撕打长枫:“孽障,你这孽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你平素里就是这么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的!!”
盛长枫喝多了,反应慢但劲儿大,扎扎实实的挨了好多下,下意识的一甩,将这莫名其妙上来打他的人甩了开来。
林噙霜眼中含泪,半是装的半是真的,柔弱一倒,盛弘顿时一个大步上前,将人稳稳接住。
这下子,林噙霜便顺势埋首,靠在盛弘怀里嘤嘤哭泣:“弘郎!我是管不了了,他胆子真是太大了,你罚他吧,求求你罚他吧,若不然以后在外吃了酒就这般撒泼,不定哪日就闯下天大的祸事了。”
盛弘被这样一靠,蠢蠢欲动差点糊在长枫脸上的巴掌就放了下来,不自在的瞟了眼墨兰,低声哄:“好了好了,孩子们都在呢。”
林噙霜抽抽噎噎的擦了泪,也有些羞涩的站了起来,捂着胸口给自己和盛弘顺气。
墨兰早在盛长枫发癫的时候就一副被吓住了的样子,满脸的困惑和惊诧,仿佛不明白自己不过问了个问题而已,怎么引得哥哥如此。
还说自己是什么人的妾室,要被当做物件一样进献出去。
捏着手帕默默拭泪,柔弱可堪怜,不声不响的这么哭,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等爹娘整理好了,才强忍着委屈,收拾了情绪,坚强的似傲然风雨中的小白花:“爹爹,三哥哥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说的什么混账话,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究竟是怎么说的出口的呀?”
她这样,林噙霜更是忍不住了,一面心疼女儿,一面被这孽障气的心口疼,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鉴于盛弘在,偏还要哭的美丽柔弱惹人心疼。
没想到真被墨儿说中了,这长枫当真混账一个,这么不争气。
母女俩哭的让盛弘心都快碎了,他也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这样!
看来墨儿和霜儿说的对,这么多年因着溺爱放纵,这小子在外面不知结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酒肉朋友,什么都敢说,无法无天,再不约束,当真是不成了。
转过天来,盛弘散朝了就直奔寿安堂,这种事,他需要跟老太太打声招呼。
盛弘是左思右想,母亲一直不喜霜儿,若说这是霜儿的主意,就算最后能成也免不了要多费几番口舌。
不如直接说是墨儿的主意,近来墨儿越发像样了,懂事不少,为自己哥哥说话,也是人之常情,又是为了整个盛府的安危。
更不用提昨夜那首词,当真了不得。
想到这里,不免洋洋自得,华兰,长柏和墨兰都有如此天资,可见他这做父亲的费心关怀教育的子女,都是好样的。
长枫在他的教导下也定然可以改邪归正。
若非如儿和明儿他插手不得……唉~
想到这里,又转而怅惘起来,人的精力有限,他还要安安稳稳的带领整个盛家更进一层,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花费在内宅里。
长柏是他寄予厚望的家族继承人,耗费了最多的心血,墨兰是他心爱的霜儿为他生的,最像霜儿,又没有外祖家可以依靠,是以总会不自觉的多疼些,华兰是第一个孩子,怎么重视都不为过的。
祖母:哥儿们的教养马虎不得,墨儿近些日子越发稳重了,也不和姐妹们挣来吵去的,事事谦让,说的这番话很有道理,只是……你也要多考虑大娘子的心意。
盛弘:大娘子是正室嫡妻,应有容人之量,何况长枫到底是哥儿,墨儿说的很是,他在外结交什么人,她们母女二人也不清楚,便是想约束也无能为力,若闯下祸事,非同內帷小事,一个不好就容易累及全家。
祖母:嗯,是这个道理,当初你就不该让墨儿和枫哥养在小娘身边,好好的孩子,教成这样。
盛弘:您这是,同意了?
祖母:当然同意,这是好事,此事要记墨儿一功,可见还是读书明理。
老太太不是不知道林噙霜在这里面的私心,不过到底结果是好的,都是为了整个盛家,倘若长枫真的惹事了,官家仁慈,或许不会要人性命,但刺字发配,也不是不可能的,天意难测,能防患于未然,约束子孙总归是不错的。
自觉完成任务的盛弘,心情甚是不错,打发人将长枫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搬到他那去,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一个不许带,全换成小子们,没了当娘的林噙霜又哭又求的舍不得而阻拦,顺利到不可思议。
跟门房也说明白了,以后没有他的允许,谁说都不行,不准三哥儿擅自出门。
长枫早上头疼欲裂,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人跟他说,还要赶着上学,刚散了学回去,就听到这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哀嚎一声,怒气冲冲就来找墨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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