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为人母,又在与你感情最深厚的时候被迫分离,如今你突然回来,她来不及做准备,或许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你相处,给她些时间,也给自己些时间,总会好的。”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驱散了她内心的焦躁不安,仿佛也抚平了那不为人所知的些许的恨意。
庄寒雁苦笑一声,黯然道:“云姐姐,你就别安慰我了,母亲她分明就是恨我入骨,那日打了我三十杖以后,还要人把我轰出庄家,以后再不得入庄家的门,若不是父亲正好回家,我此刻已经流落在外了。”
闻言,云妩眉梢微杨,笑道:“那看来你父亲还挺好的,哪怕你被人说是克死祖父的‘赤脚鬼’他都不害怕,还要和你母亲对抗把你留下。”
好吗?
庄寒雁垂眸看着脚下的青砖,扪心自问,她回到家中已有月余,若不是周知音开口,她尚且住在暖阁,十七年前,十七年后,周如音使用相同的法子设计陷害她两次,只是第二次被揭穿了,否则她今日还不知在何地。
事发后,对周如音的惩罚也只是罚俸半年,呵,若不是她足够坚强,命大,早就死在儋州了,可造成一切悲剧的周如音却只是被小小的惩罚了一下,甚至不能称之为惩罚。
那日母亲要赶她出府,父亲虽执意要留下自己,可在众人散后,他便将自己扔给了侍女,再不曾过问。
想到这儿,庄寒雁心头仿佛被石头重重砸了一下,疼得她不能呼吸,唇瓣被咬得发白。
是啊,除了要留下自己,父亲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关心。
可他若是真想留下自己,十七年前,自己又如何会被送往儋州,若是真的心里有自己,这十七年来,又怎会不送些银钱过去。
是了,送了些绿豆糕,她为之珍重的东西,在府中却是下人吃的。
一桩桩一件件,将她心中父亲的形象全然打碎,他从来没变过,只是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
他不配!
好父亲的滤镜被打碎后,庄寒雁再想起庄仕洋只觉得恶心。
他对自己尚且能如此伪善,母亲在府中又受了多少委屈?所以她才会发出那般悲愤的哀鸣。
对母亲行为的不解以及微末的恨意,在此刻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
她以为母亲足够强大便不会任人欺负,可母亲再如何也只是个后宅妇人,庄仕洋想让她受委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庄寒雁心痛得厉害,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是为被父爱蒙蔽的自己在哭,也是为那一刻崩溃地全然没有形象的母亲在哭。
“寒雁,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姐姐没有说错话,是我想通了一些事,姐姐,谢谢你。”
握着云妩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的手,笑着摇头,可眼泪却越来越多。
云妩无奈又心疼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庄寒雁:“谢我做什么,快别哭了,一会儿让阿芝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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