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皆知皇帝不把小太后放在眼里,真传出去说侍疾不上朝,是个人都……不会联系到尽孝上去。
彻底没了程景川的动静后,沈媚娇倏地起身,吩咐盏雪给她准备沐浴用的热汤。
泡在浴桶中时,她先天身子骨差,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整个人在气质上半点不娇柔,纵只容色淡淡,也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度,更别提发作起来时。
宫女当时就恍惚觉着,姑娘真的可堪母仪天下,只是命数正坎坷。
胡乱睡了几个时辰后,沈媚娇起了身,坐到小几旁。
宫女来禀报,陛下赏,不是,是孝敬了许多东西来咱们宫。
她冷冽笑了声。辈分高就是好啊,始终会有占便宜的时候。
“陛下真是仁孝。”
说话间,陛下真的来了,由头是:“太后身体有恙,朕来探望。”
这恙可不就是因他来的。
程景川这回打扮得丰神俊朗,一袭牙白色绣淡金色龙纹的圆领长袍,饰以窄带箭袖,将蜂腰猿臂,宽肩长腿的风致尽数勾勒出,看得殿上的宫人们面热心跳。
不过沈某人眼皮子也懒怠抬,在他告座之时,出于礼貌抬了一下眼皮,不可避免地被惊艳了一瞬,他容色极佳,但眉眼偏凝重,这个颜色正冲淡了郁气。
眼皮子很快就落了下去,空色罢了。况且若说好看的男人她见的多了。
说来好笑,程景川一介武人莽夫,长相清冷文质,俊逸出尘。
她这边爱搭不理姿态轻慢比昨日更甚,程景川却还在屋外的时候,双眼就寻到了她。
她穿的老叶子绿的襦裙,如云鬓边只别了一支素钗,很符合一个寡居的太后的身份。说起来选妃那天也是,一群姹紫嫣红中,独她一人着暗沉的藏蓝色。但老气黯淡的颜色反更衬得她肤白肤嫩姿容绝世。
这会儿裙衫外另罩着薄薄一层白绡,些微的风便将绡纱吹动,也吹得他心口痒。
“阿……”
到嘴的“阿娇”,因着想起宫人还未屏退,换了恭恭敬敬的“母后”。
沈媚娇更不想抬正眼看他了,讨厌他。
但竟然不至于到恨的地步。
如果是别人,定早已恨毒。但他,做那种事,好像只是脑子不好而已。
极其一根筋。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占有她,尽快占有她。
喜欢得还过于轻率。
程景川微微叹了口气,那气息似有若无,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并非全然没有眼力见,只是多年的压抑在此时如影随形,即便察觉到了某些微妙之处,却依旧我行我素。
他来到沈媚娇对面优雅落座,轻轻挥了挥手,内侍便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上前来。
“陛下今日不是已送了哀家诸多礼物么?”沈媚娇的声音清冷,目光却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那锦盒。
“这份礼物寓意不同。”程景川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期待,仿佛这锦盒中藏着能打动她的秘密。
沈媚娇的目光落在锦盒上,里面是一只雕工精美的玉如意。她差点冷笑出声,这岂不是莫大的讽刺?她的命运半点不由自己掌控,他却送来如意。这其中又有何心意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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