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后5

程景川一时陷入沉思，沈媚娇自然不会主动与他搭话。她轻轻端起茶杯，那姿态优雅至极，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端茶送客的礼数程景川岂会不知，然而他却视而不见，目光紧紧锁定在她那如凝霜雪般的一小截腕子上，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燥热。

他不由自主地从她手中接过那杯茶，低头轻抿一口，放下茶盏时，轻声说道：“朕想与太后谈心。”

听到“谈心”二字，沈媚娇的脸色瞬间变了，“昨日才谈过，今日不谈。”

程景川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正欲反驳，沈媚娇却又加了一句：“陛下以为哀家的身体是铁打的么？”

那模样，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却又让人难以靠近。程景川心中明白，她自然不是铁打的，她的娇柔如同花瓣或是棉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尽管知道她不会答应，程景川还是退了一步，邀请她后日到水榭相会。

当沈媚娇被程景川在水榭中靠近时，她的身心皆有些麻木。听着四周潺潺的流水声，她的思绪飘向远方，想起了与沈寰的第一次来到水边的情景。

那是一个山深人迹罕至之处，翠林掩映间，一条清澈的小溪涧潺潺流淌。他们在暑热中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她本就不喜出门，去京郊的名刹上完香后只想在厢房歇息，是沈寰将她拽了出去。

清凉下来后，沈寰想要回去，可她却还不想离开，从身后轻轻抱住他劲窄的腰身。心内正想着再歇一会儿的借口时，手不经意间滑落，触碰到他的身体。那一刻，两人都微微一颤，她抬眼对上他探究的视线。

自那初次以来，每一次与沈寰的相处，于沈媚娇而言都如同受刑，可她却又在兴致来时忍不住去纠缠他。

少女仰躺在编织细密的竹席上，身上宽大的衣袍除了腰封还坚守着，其余部分悉数散开，那画面美得让人窒息。

“朕扶你起来。”看着沈媚娇站起身来，程景川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回到宫里，沈媚娇径直奔向小佛堂，紧紧锁上门，无力地瘫坐在观音像前的蒲团上。任凭程景川在外面轻轻叩门，她一声也不回应。

“阿……母后……”程景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沈媚娇在小佛堂待了好几日。这几日里，每每想到那日与程景川的交谈，她便心烦意乱。然而，再心烦，她也终究要走出去。

“太后娘娘在小佛堂。”休沐日，大清早，程景川来到太后宫，却扑了个空。

“还在？她这几日一直没出来过么？”程景川的眼神中满是关切。

宫女点点头，“除了入浴，包括饮食，娘娘都待在小佛堂。”

“是还在生朕的气么……”程景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宫女不敢回应，程景川心中也明白，这并不重要，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她也礼佛么？”程景川的目光落在小佛堂的门上，仿佛想要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人。

礼佛？宫女心中暗自思忖。沈媚娇的确对佛经有所了解，入宫后甚至因为无聊学起了梵文，但她还不至于十几岁的年纪就开始念佛。她只是说里面的蒲团很舒服。

“太后经常会去小佛堂么？”程景川又问道。

宫女如实回答：“是，真的挺经常去……做里面的蒲团。”

程景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感。她才十九岁，便过上了老女人们才有的黯淡无趣的日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虽然选一个沈家女入宫并非他主导，但也需经过他的同意。

然而，一想到如果她没进宫，自己可能根本见不到她，他的心中便又释怀了许多。眼下，他们的身份确实尴尬，但这只是小事，可以慢慢谋划。重要的是，她在自己身边。

“她大概几时能出来？”程景川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奴婢说不准。”宫女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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