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躺在柜子里,手里抱着小时候妈妈给他留的衣服,获取仅剩的安全感。
"妈妈,我很乖我没有反抗,我没有让其他人因为我受伤,妈妈我好想你。"
季宴礼抱着衣服颤颤巍巍的张着唇,脑壳昏沉,眼皮往下耷拉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季宴礼恍神的从柜子里坐了起来,戴上了数月前继母偷偷带他去配的助听器,听到了管家穿着棉拖进来房间的脚步声。
"小宝少爷,你在哪?小宝少爷我给你端吃的来了。"
管家喊着季宴礼,看到房间里没有他的身影。
"哎,小宝少爷,又不在去哪了?那我把吃的放这里,等会他回来再吃。"
管家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走到衣柜外面就停了下来,没有拉开柜门查看,其实她心里清楚季宴礼在哪里。
"哎,我还是去忙别的不在这吵了。餐点都还是热乎的,希望小宝少爷等会看到可以趁热吃,其实泼凉水那会我也是被逼无奈,对不起小宝少爷,我们是看着小宝少爷在我们长大的。"
管家对着柜门自顾自的念念叨叨了一阵,就转身往房间外面走去。从外关上了房间的门。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季宴礼才愿意拉开衣柜门。
季宴礼从柜子里探头看了一眼外面,见四下无人,才愿意从柜子里出来,饥肠辘辘的他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香。
"我饿了可以吃么?不会有人进来吧。"
季宴礼小心敬慎的观察着周围情况。又忍不住的蹲到了桌子前,犹犹豫豫最后才拿起了筷子,端起碗大口的夹菜吃着,往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
"吃饱了才有力气,不然饿急了挨打都没有力气挨。"季宴礼吃东西时候苦笑着,一个人坐在地上很快吃到撑。
只是吃的太饱了肚子开始疼了。季宴礼捂着肚子又起身跑到浴室把刚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季宴礼知道自己从小就是这样,以为吃撑了就不会觉得自己身上哪里疼,但其实会出现应激反应,他会吐的更厉害。
吐到身体瘫软,季宴礼瘫坐在地上,抿紧了嘴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就算再疼也不能喊,喊了别人不会心疼你。只会笑话你是个没用的人。我们季家,从来都不需要懦弱的人。"
季宴礼想到父亲小时候拿树枝揍他时候,让他嘴里咬着木板忍着不能出声,不然就会被揍的更惨。
"我不疼,我不会感觉到疼,我可以承受的,我没关系。"季宴礼坐在地上,用父亲教训过他的话不断的洗脑自己。
也不知道在浴室坐了多久,季宴礼颤抖着手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有些站不稳晃晃悠悠的。
季宴礼回到房间,看到外面阴沉的天气,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不能被发现,这几天是出不了门了。
砰一声,季宴礼展开了双臂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季宴礼梦见妈妈了,妈妈站在满是花香的地方对他笑着。
季宴礼也跟着笑了,豆大的泪珠从他眼角滚落,只是一味的笑着,没有向妈妈诉说他这些年因为父亲而承受的痛苦。
"妈妈我过得挺好的。妈妈不用担心我。"季宴礼懂事到可以强忍委屈,在梦里宽慰妈妈。
微风轻轻拂过季宴礼苍白的脸庞。
即使没有得到妈妈回应,看到妈妈出现的时候,季宴礼已经觉得知足了,只是短暂幸福的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再推他。
"宴礼,宴礼别睡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身上都是伤,我来看你,管家说你不在家,我不相信就来你房间找你。"
季宴礼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待他慢慢的睁开眼,眼前浮现了程心担忧的脸庞。
"程心你怎么来了?我睡了多久了?"季宴礼虚弱到说话都是轻飘飘的。
"我刚刚来,宴礼你起来我看看,怎么回事,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不是你爸又?"
程心其实已经猜到了,他扶着季宴礼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别说了。别被他听到。会连累你。"季宴礼惊恐的看了眼门口,又害怕的捂住了程心的嘴,不让他猜下去。
"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为什么都不反抗,你伤成这样我心疼啊。让我抱抱你好不好?我帮不了你我真该死。"
程心想像从前一样抱着季宴礼安慰他。
"不要,不想你抱我,我没事的程心。你不要担心我。"
季宴礼往后躲了下,避掉了程心的拥抱,因为他看到父亲拿着酒杯,站在他房间门口盯着呢。
"以后你不要经常来找我,一两次没关系,多了次数我不欢迎你程心。"
季宴礼伸手一把把程心推的远远的。
程心不解,觉得是不是有人在门口看,等他回头看房间门口又没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抱你,而我不行,宴礼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喜欢牧池宇对不对?所以你可以和他打打闹闹,却不能让我抱你。他有什么好,宴礼他哪里比的上我。"
骤然间,程心就误会了季宴礼推开他是因为其他原因。
季宴礼摇着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口头上催着程心快回去不要在这打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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