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牧池宇看到有人来家里寻他,对方礼貌地自称是季家的代理律师,是来替季家对牧池宇交代一些话的。
“你好,牧先生,你可以称呼我为小陈。当初季老说会竭力给你们牧家赔偿,但因为牧先生你,指使他人恶意对宴礼少爷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所以撤掉了给你的高额赔偿金,但我们不会起诉你,还是会补偿你,希望你拿着支票离开南城不要再回来。”
律师顿了顿嗓子,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另外,还有宴礼少爷在世的前一段时间,曾经让我给他拟过一份遗产转赠的遗嘱,遗嘱也经过季老同意,其实你不吃亏,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看季少爷的遗嘱内容。”
律师说着把遗嘱文件推到牧池宇面前。牧池宇吃惊地颤抖着手,那双手像是被寒风冻僵了一般,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打开了文件夹,看着里面的内容:
如若季家长子季宴礼某天因为意外或者身体原因不幸过世,愿自愿将其名下所有房产,季氏旗下银行季宴礼署名的股票,和在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全数无偿转赠于牧池宇先生,作为对他家人和他弟弟的补偿,希望牧池宇和家人以后平安顺遂度过余生。
转赠人签名_季宴礼遗嘱接受人_
看到这份遗嘱内容,牧池宇捏着文件夹的手抖得越发厉害,那颤抖的双手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震惊与痛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季宴礼深深的感激,也有对自己的深深自责,他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这份遗产。
见到牧池宇这震惊又痛苦的样子,律师一直静静地等待着,可牧池宇却一直握着文件夹不说话。律师只能催着牧池宇在遗嘱的最后落笔上签字。
“季宴礼少爷,其实早为你铺好了后路,我们在季家从事的人都知道,他当时为了你甚至不惜和季老谈条件,所以既然都无法挽回了,你可以把股票和股份兑现,把他旗下的房产全部卖出去,然后回你的北城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生,签了吧。”
律师说完,牧池宇摇着头不肯签署自己的名字。他的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
“可以麻烦你,替小宝把他留给我的这些所有遗产全部兑现转给公益事业么?(福利院,孤儿院)我不要他的,我只要他回来。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就签字。”
牧池宇哭着求着律师,律师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给季老打了个电话,详细说明了情况。
在电话里,律师转达了牧池宇的请求,以及他此刻的痛苦与挣扎。
季老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终,或许是被牧池宇的真情所打动,或许是对儿子的遗愿有了更深的理解,同意了牧池宇的请求。
律师挂断电话后,对牧池宇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帮忙。
“谢谢你,小陈律师,辛苦你跑来一趟。”牧池宇对着律师礼貌鞠躬表示感谢,那深深的一躬,饱含着他的感激与敬意。
一段时间之后。当耗子再次来到牧池宇居住的屋子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屋内一片寂静,往日的生活气息荡然无存,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无尽的回忆。
耗子托人四处打听,却得知他并没有回北城的家里,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半年转瞬即逝,在南方一座静谧古朴的小镇,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街边的老房子错落有致,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一个身形消瘦、胡子拉碴的男人,每日清晨都会准时出现在小镇的茶馆。他就是牧池宇,自悄然离开熟悉的城市后,便隐姓埋名来到此地,试图在这宁静的氛围里,为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灵寻得一丝慰藉。
茶馆里,茶香袅袅。
牧池宇总是坐在角落,点上一杯清茶,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他的世界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外界的欢声笑语、热闹喧嚣,都与他毫无关联。
偶尔,他会在街头看到相似的背影,刹那间,眼神中会闪过一丝希望,可当看清对方面容后,那一丝光亮又会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落寞。
在那座熟悉的城市里,季珊珊在耗子的陪伴下,慢慢振作起来。
每到周末,她会带着鲜花去看望哥哥,与他分享生活的点滴,仿佛哥哥从未真正离开。
而耗子,一边用心陪伴着季珊珊,一边暗中托人寻找牧池宇的下落。他深知,牧池宇心中的伤痛不比任何人少,他只是需要时间去治愈。
小镇的秋天,枫叶如丹,铺满了大街小巷。牧池宇像往常一样漫步在街头,忽然,手机铃声打破了他长久以来的寂静生活。是耗子打来的,电话那头,耗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牧池宇,我终于联系上你了,还好你还在,我们都很担心你。”牧池宇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挺好的。”耗子顿了顿,接着说:“回来吧,我们都希望你能重新开始。”
挂了电话,牧池宇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个小镇的日子里,他虽然暂时躲开了外界的纷扰,可内心的痛苦却从未真正消散。
牧池宇并没有回去,让耗子帮着他看好原来在南城的店铺以后,他选择在小镇里长住了下来,偶尔会和父母联系,让父母放宽心。只是他这一住,一旦真的决定停留下来,就是漫长的五年。
季少他是个恋爱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