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耗子陪着季珊珊回到了家中。季珊珊一迈进家门,便径直朝着哥哥的房间奔去,脚步急切而又沉重,仿佛在追寻着哥哥残留的气息。
她缓缓走进房间,轻轻抚摸着屋内的每一件物品,动作轻柔得仿佛哥哥只是暂时离开,随时都会推门而入,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她的指尖滑过熟悉的桌椅、床铺,仿佛还能真切地感受到哥哥残留的温度与气息,可现实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刀,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哥,你怎么就这么忍心走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啊?”季珊珊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季宴礼的枕头上,洇出一片片悲伤的水渍,那是她对哥哥无尽的思念与不舍。
耗子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心疼。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无奈,他多么希望能为季珊珊分担这份痛苦,可他知道,有些伤痛,只能靠时间慢慢治愈。
他轻轻走上前,将季珊珊温柔地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珊珊,别太难过了,宴礼在天上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伤心,他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季珊珊靠在耗子的怀里,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决堤,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泪水浸湿了耗子的衣服,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委屈和不舍,都随着这泪水一同宣泄出来,在这哭声中,她试图释放内心深处的悲伤,寻找一丝解脱。
而在医院的天台上,牧池宇缓缓蹲下身子,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身体不停地剧烈颤抖着,仿佛置身于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无法醒来。
他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所有的美好都已破碎,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活将永远被阴霾笼罩,曾经的阳光与温暖,都已离他远去,再也不会回来,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荒芜。
牧池宇在天台上呆坐了许久,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无法自拔。
直到夜幕如墨般缓缓降临,将整个城市温柔地包裹起来,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渐渐响起,牧池宇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机械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那楼梯仿佛没有尽头,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更深的黑暗。
走出医院大门,街道上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人们的欢声笑语、车辆的喧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的都市夜景,可这热闹的景象却与牧池宇格格不入,仿佛他与这个世界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无法逾越的屏障。他的心早已被悲伤填满,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再引起他的丝毫注意,他如同一个孤独的行者,迷失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归宿。
回到与季宴礼曾经共同居住过的房间,屋内弥漫着熟悉的气息,每一个角落都留存着他们曾经的甜蜜回忆。
那熟悉的味道,那摆放整齐的物品,都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的幸福与美好。
牧池宇缓缓走进卧室,一眼便瞥见季宴礼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刹那间,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眼眶迅速被泪水充盈,那外套仿佛是季宴礼的化身,承载着他所有的思念与眷恋。
牧池宇颤抖着双手,缓缓拿起那件外套,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稀世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这份珍贵的回忆打碎。
随后牧池宇将脸深深地埋入其中,贪婪地汲取着上面残留的季宴礼的味道,那味道熟悉而又温暖,仿佛这样就能再次将爱人拥入怀中,感受那久违的温暖与安心。
“小宝,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牧池宇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孤独地回荡,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破碎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饱含着深情与痛苦,那声音在房间里久久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几天后,季宴礼的葬礼上,气氛庄严肃穆,悲伤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阴沉的天空仿佛也在为这场葬礼默哀,人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与不舍。
牧池宇怀着沉痛的心情来到葬礼现场,然而,他刚一出现,便被季家人愤怒地驱赶。季珊珊崩溃大哭,情绪激动地冲他嘶吼,坚决不让他靠近哥哥,那愤怒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怨恨与不满,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罪人。
“我就想见他最后一面,珊珊求你,让我送送他。”牧池宇声泪俱下,不断地苦苦恳求季珊珊,他的脸上写满了悲痛与绝望,泪水不断流淌,
那泪水里,有对季宴礼的不舍,也有对自己的悔恨。然而,他的哀求并没有得到回应,最终,他还是被安保人员强行赶了出去,他的身影在葬礼现场外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牧池宇神情呆滞地站在门口,眼神空洞而又绝望,他望着葬礼现场的方向,一动不动,仿佛被定格在了那里。
他的心中满是无奈与不舍,只想陪季宴礼最后一程,可这个简单的愿望,却也无法实现,命运的捉弄让他感到无比的悲哀与绝望。
送别了季宴礼以后,牧池宇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此后的日子里,他如同行尸走肉般生活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牧池宇不再打理自己,头发凌乱如枯草,肆意地生长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荒芜;他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季宴礼的照片发呆,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那照片里的季宴礼,笑容依旧灿烂,可他却再也无法触摸到那份温暖。
爱人已逝,悲伤也一直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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