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都没想到,程心昏迷了一夜后,第二日一醒来,突然一把抓住坐在病床边的季宴礼的手,声音颤抖着:
“宴礼,你答应我,我们现在就去办结婚登记,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感觉自己快死了,哪怕你和我假结婚,办个假婚礼也好,等我不在了,你就自由了。”
程父程母闻言,脸上满是惊讶与担忧,他们深知程心病情危急,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季宴礼看着程心急切又带着恳求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程心或许是因为病情的压力,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才会如此执着于结婚这件事。
但眼下情况特殊,治疗才是当务之急。“程心,我们先把病治好,结婚的事,等你康复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季宴礼试图耐心劝说。
“不,我就要现在!”程心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宴礼,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死么?”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牧池宇大步走了进来。原来,他放心不下,还是匆匆赶来了。
看到程心又在闹脾气,牧池宇强压下内心的不满,尽量平静地说道:“程心,你别任性了,眼下治病才是最重要的。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程心看到牧池宇,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跟着吗?”
牧池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你要是真想和宴礼在一起,等你病好了,我让你公平竞争。”
程心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猛地起身,作势要冲过去和牧池宇理论,却因起身太急,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季宴礼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他:“程心,你别激动,身体要紧。”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医生走了进来,神色严肃地说:“患者现在的情绪波动对病情非常不利,大家都先出去吧,让他安静休息。”
众人无奈,只好暂时离开病房。在走廊里,程父程母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牧池宇也一脸疲惫,眉头紧锁;季宴礼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知道,要想让程心安心接受治疗,必须得解开他的心结。
“宴礼,就当阿姨求你了,你就答应心心好不好?他是真的喜欢你,他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你就满足他最后的心愿好不好?”
众人焦急之时,程母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季宴礼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他吓得连连后退。
“不行,阿姨,我不能答应他,感情这事不能凑合,而且我和池宇哥哥已经约定好回国。但我会等程心好好治疗,把身体养好,我们再离开。”
季宴礼面露难色,连连摆手,差点因慌乱而摔倒,幸亏牧池宇在身后及时扶住他,让他有了依靠。
“你们不能太过分了,小宝他不喜欢程心。”牧池宇紧接着对程母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
程母却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又哭又嚎:
“我可怜的儿子啊,付出五年,抛弃在南城的一切,就为了和这臭小子在一起,可这臭小子偏偏不领情,白眼狼还把野男人带回家里气我的儿子,我真是替我儿子感到悲哀啊!”
程母哭喊着,手指着季宴礼和牧池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围观,有的甚至掏出手机拍照,闪光灯对着季宴礼闪个不停。
“别拍了,不要拍了,不关小宝的事。”
牧池宇激动地抬起手,挡住了路人拍照的视线,同时将季宴礼的脑袋轻轻按进自己怀里,用大衣将他紧紧护住。
即使自己被骂作野男人和小三,牧池宇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反驳程母,而是先护着季宴礼。
“别怕,小宝,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像五年前那样。”牧池宇垂头,温柔地对季宴礼说着,声音里满是坚定与呵护。
季宴礼面对路人不约而同的指责,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五年前。
那噩梦般的一天,被“羞辱”的视频被发到网上,铺天盖地的恶言恶语向他袭来。
“不是我,我没有害任何人。不要骂我,不是我的错。”季宴礼捂住了耳朵,拼命摇着头,情绪逐渐崩溃,双手下意识地拉扯着牧池宇的内衬衣,仿佛那是他在暴风雨中的唯一依靠。
见季宴礼这样,路人却还拿着手机一个劲地对着他拍,牧池宇心疼不已,直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转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那些刺眼的镜头。
“没事的,小宝,别怕,都让你们别拍了,没听见么?再拍我直接报警了。”牧池宇气得大声怒吼,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围观的人群在牧池宇的怒吼下,终于纷纷散开。季宴礼靠在牧池宇怀里,紧张地大口喘着粗气,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然而,事情刚稍有平息,程心就开始不配合护士治疗,在病房里大吵大闹起来。
眼看程心情绪失控、拒不配合的样子,程父面色凝重地走到季宴礼和牧池宇身边,声音带着哀求:
“哪怕是假的也没事,只要让心心配合治疗就好,委屈你了,宴礼,当叔叔求你。我就程心这一个儿子,他要有什么事,我们也不想活了。”
程父拉着季宴礼的手,苦苦哀求,就差点给他下跪。
季宴礼摇着头,又抬头看看牧池宇,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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