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其他要求都可以答应,唯独不能让小宝受这种委屈。”牧池宇果断替季宴礼拒绝了程父的要求,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程母见状,从地上猛地站起来,一头朝着墙上撞去。
“你们不答应,就让我这个老婆子先走在儿子面前等着。”程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不是程父眼疾手快,冲过去用手护住她的头,她恐怕真的会撞得头破血流。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们,我要是答应了,池宇哥哥怎么办?他千里迢迢跑来找我,我不想让他失望。”
季宴礼靠在牧池宇身边,眼泪汪汪,眼眶里满是委屈与无奈。
可谁能想到,季宴礼一口回绝后,病房里的护士却焦急地从病房冲出来,大喊道:“病人不配合治疗,在病房窗台旁边闹着要跳楼!”
“你们不要过来,让我死。”程心站在窗台边,眼神绝望,不让任何人靠近。
“不要这样,程心,我求你了,别这样。”季宴礼吓得立刻冲回病房,看着程心一条腿已经跨出窗台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赶忙伸手,想要把程心拉回来。
“你不要过来。宴礼,我哪里比他差了?我和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比不上你和他在一起的一年么?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结婚,我认命了,宴礼,来生我一定要比他先遇见你。”
程心绝望地说着,身子往后仰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
季宴礼急得眼眶泛红,赶忙跑上前:“我,我答应你,程心,我答应你,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我知道你对我好,我都知道。”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宴礼无奈当着其他人的面,答应了程心的请求。
程心也才在护士的搀扶下,慢慢稳定了情绪。
过了一会儿,季宴礼带着牧池宇先出去了。
牧池宇摇着头,眼中满是怒恨与不甘,更多的是心疼季宴礼平白受了这么多委屈。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直到季宴礼缓缓挣脱被他紧紧握住的手,眼眶含泪和他说着对不起。
季宴礼对着牧池宇深深鞠躬道歉,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回到病房,坐到程心床边,轻声说:
“程心,我答应你,等你做完第一阶段的治疗,情况稳定了,我们就去办结婚登记,好不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
程心听闻此言,黯淡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光亮,那光芒犹如绝境中乍现的曙光。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紧紧握住季宴礼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在汹涌波涛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真的吗?你可千万不许骗我。”声音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许,又夹杂着一丝生怕希望落空的惶恐。
季宴礼用力地点点头,目光坚定如磐,郑重地承诺:
“真的,我绝对不会骗你。所以你一定要乖乖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积极接受治疗。”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试图给程心注入安心的力量。
程心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他缓缓躺回床上,轻轻闭上眼睛,像是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港湾,神色间满是安心。
然而,季宴礼却缓缓低下头,压抑的悲伤如潮水般在病房内外弥漫开来,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令人喘不过气。
季宴礼的肩头微微颤抖,似是在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小宝!”牧池宇独自站在走廊尽头,紧咬着牙,愤怒如同汹涌的火焰在胸腔中燃烧。
他猛地挥起拳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锤在墙上,每一拳落下,都伴随着沉闷而又震撼的“砰砰”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震得人心惊。
在这期间,为了安抚程心的情绪,季宴礼一直守在病房内,寸步不离。
牧池宇面无表情地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周围空无一人,没有人在意他此刻翻江倒海的情绪。
他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抹,可泪水却越抹越多,一颗又一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嘴角,咸涩又苦涩。
满心痛苦无处排解,牧池宇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医院的抽烟室。
牧池宇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在昏暗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可脑海中全是季宴礼被人欺负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瞬间分了神,燃尽的烟头险些烫到手指,他猛地回过神,慌乱地将烟头甩掉。
牧池宇呆坐在抽烟室的角落,望着那袅袅升起又逐渐消散的烟雾,满心都是不甘与愤懑。
牧池宇回想起与季宴礼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与此刻的局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我绝对不会让小宝受委屈,就算是这场荒唐的‘婚约’,我也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想到这儿,牧池宇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抽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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