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够储物柜,金属把手烫得灼人,柜门弹开时滚出半块草莓味橡皮——上周她咬着嘴唇塞给我的,说“看你总用钢笔,试试这个”。
玉兰花的甜香混着热浪涌进来,吹乱了我叠好的校服外套。
记忆突然翻涌:某个早读课,她戳着我发皱的袖口,“你袖子沾到墨水了”;还有那次讲题时,她趴在桌上仰头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问“为什么辅助线要这样画”。
此刻那些追问声似乎还萦绕在耳畔,可我却只能对着空荡荡的课桌,把“笨蛋”两个字咽回喉咙。
夕阳斜斜爬上讲台,在我手背投下滚烫的光斑。
我摸出抽屉里那张皱巴巴的课程表,边角的月牙形折痕是那天画课时,指甲无意识掐出的印记。
那时她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手腕,痒得人心里发颤。
而现在,走廊尽头传来她和同学说笑的声音,却像隔着毛玻璃般模糊不清。
暮色渐浓,教室里的人陆续散去。
我重新叠好校服,把那张课程表平整地塞进课本夹层。
粉笔灰在光束中浮沉,恍惚间看见她托腮望着我的模样——原来不知从何时起,那些被她打破的沉默,那些笨拙的靠近,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
而这个即将到来的假期,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
2018年9月1日,梧桐叶刚染上第一抹金黄,教室后墙的黑板擦还沾着未擦净的粉笔灰。
我望着空荡的邻座,她遗留的半块橡皮在晨光里泛着柔光,像一滴凝固的泪。
窗外的秋风卷着枯叶掠过走廊,恍惚间又听见她咋咋呼呼翻找课本的声响,或是偷传纸条时 “沙沙” 的摩挲声。
储物柜里还塞着她忘记带走的草莓味口香糖,包装纸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发皱。
我捏着那张皱巴巴的座位表,她名字旁画的小鹿简笔画已经晕开墨迹。
当广播里响起开学致辞,前排同学嬉闹着讨论分班情况,只有我盯着窗外旋转飘落的叶片,数着她离开的第几个三年。
暮色漫上窗台时,我在校门口的香樟树下驻足良久。
蝉鸣渐歇的初秋,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栀子香,像极了她发梢的味道。
三年前、六年前的场景在记忆里重叠,原来我们的相遇总在蝉鸣最盛时,离别却永远留给凋零的季节。
风掠过耳畔,恍惚间又听见她喊我名字的尾音,而前路空荡,只剩梧桐叶在脚边打着旋儿,沙沙作响,仿佛在替我说那没出口的问句:三年又三年,她如何才能记住我。
但是有缘一定会再见的,高考我会认真的,只为了离你再进一步,我的暗恋爱你,在那一天,会亲自告诉你。
那一天,我相信一定不会很遥远,因为我喜欢你,我才十六岁,最狂妄的十六岁,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虽然不知道你的想法,我觉得,不管你记不记得住我,我会永远在意你,在你生日时给你最想要的陪伴,而不是匆匆忙忙的挤出时间拼命接电话。
因为我喜欢你。
所以我会尽我所能的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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