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戎使臣气焰十分嚣张,裴衍二话不说,当即起身。“皇上,看西戎使臣的意思,今日是非要与臣比试一番不可了,若陛下恩准,臣自当奉陪到底。”
“既然如此,朕也不好拂了使臣的兴致,裴长衍,你便与其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使臣。”
“是。”裴长衍慢慢走向使臣:“夏大人想怎么比?”
夏烬燃看了一眼四周:“刀剑无眼,今日既然是大喜的日子,若是有人伤到就不好了,不如就以木棍代替,谁手中的木棍先脱手,谁就算输。”
裴长衍的表情有些怪异:“夏大人要不要换一个?比如说...比比箭术或者拳脚力气什么的?”
“不必。”
裴长衍是好心提醒,她平时进出宫门不能随身携带兵器,偶尔遇到什么事,也是直接赤手空拳解决了。外人一般都不知道她其实惯用长枪,枪法一绝。木棍握在手中和长枪无异,夏烬燃竟然要和她比这个,不是自找难堪吗?
“既然如此,开始吧。”
夏烬燃朝裴长衍袭去,后者一脸淡然,拎起自己手中的木棍往前面一挡,顿时将对面来势汹汹的招式抵挡住了。不过裴长衍也没有轻敌,虽然这夏烬燃招式简单,但是力气极大,刚才那一棒竟然震得她有些手麻。
对付这种有蛮力的人,必须速战速决,裴长衍紧接着往前面一挥,“咔嚓”一声,两人手中的木棍都应声而断了。裴长衍以手中木棍尖利的一端,擦着夏烬燃的脸而过,随即咣当一声,面具落在地上。
夏烬燃迅速丢掉手中的木棍,一只手捂住右脸,一只手捡起面具,然后又快速将面具戴好。
“夏大人,得罪了。”
“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方才夏烬燃捂住右脸的动作十分之快,众人都没有看清他面具之下究竟是什么样子。但裴长衍却依稀看到那脸上与常人无异,并不想他所说的右眼受伤,十分可怖,可惜,错过了这个机会,也不能再逼着人家摘面具,失了大国风范。
皇上拍手叫好:“好,实在是精彩!”皇上这么一拍手,众臣都开始附和,裴长衍和夏烬燃对视一眼,各自回了座位。一场寿宴在众人心思各异之下结束。
翌日,其他各路诸侯和使臣纷纷离京,秦书淮和裴长衍还有几位大臣都去城门相送。
秦书淮说道:“夏大人此番一路辛苦,回程途中也要多加保重。”
“多谢,有劳秦大人亲自相送。”夏烬燃翻身上马又看向裴长衍:“千岁大人,以后有机会,你我再切磋。”
“奉陪到底。”
目送众人出了城,其他大臣也各自散去,只留下裴长衍和秦书淮两人。秦书淮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千岁对西戎使臣此次之行,有何看法?”
“送了一个女子进入后宫,又在大殿之上动武,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昨日千岁与其动手时,可能探出其武功高低?”
“我本以为他只是有些蛮力,但后来他戴面具时,身手其敏捷非常人可比,所以,昨日比试之时,他必定隐瞒了实力,只是想来试探试探本督罢了。”
“力气惊人又身手敏捷,想来是个不好对付的,若真的交起手来,千岁可有把握胜他?”
“昨日本督虽然没有试出他的身手,但自己也没有使出全力,若是真交起手来,百招之内,必然将其拿下。”
“如此,本官便放心了。”
“秦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本官这几日与之接触,感觉到此人气度不凡,且文武双全,心中早就存了疑惑。今日探子汇报,这西戎国确实有一位叫夏烬燃的臣子,但他却是一位年近不惑的文官,丝毫不会武功。”
裴长衍心中一惊:“秦大人的意思,是说眼下这个使臣个冒牌货?”
“极有可能。”
裴长衍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听闻西戎王的长子姬枫如今正是弱冠之年,且文武双全,最关键的是....他天生右眼为金色。”
“看来,这就是他以面具示人的原因了。”
裴长衍冷哼一声:“倒是好胆量,竟然敢亲自前来我朝刺探虚实。”
“他在这里停留的时日不长,我们即便起了疑心,派人打探消息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待想明白这层身份之时,他已经离京了。计划得如此周密,这位西戎王子不仅是好胆量,还有好谋略,看来,西戎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裴长衍心中也隐隐担忧,但西戎刚送来一位美人,想必两国能相安无事一段时间,外患暂时不足为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内忧。
“罢了,人都已经走了,如今再想也只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秦书淮看着众人方才离去的方向:“千岁觉得宁国侯此人如何?”
“宁国侯无甚心机,倒是个安分的。”
秦书淮轻轻一笑:“本官也如此认为,想来也不需要考虑如何提防他了。”
“嗯,长乐坊一案又有了一些新的线索,本督要回去看看,先告辞了。”
裴长衍在宁国侯一事上,难得没有和秦书淮唱反调,倒是让他颇为意外。裴长衍走后,秦书淮唤了叶天来。“前几天让你查裴长衍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公子,他自小入宫,因聪明伶俐深得器重,一直都是独住在一间房间,平日里也不和什么人来往,实在查不出什么了。”
“哦?他能一直独自住在一间房?”
“是,可惜当年带他入宫的那位李兴公公也已经去世多年,如今再想要查什么,可谓无迹可寻。”
“如此说来,倒真有可能是...”
叶天面露难色:“属下无能,上次公子吩咐去查千岁和谁私下交往甚密,属下也一无所获....”
秦书淮若有所思:“你江湖中可还有身手不错,又靠得住的朋友?”
“倒是有一两个。”
“有劳他们帮忙盯着点宁国侯。”
“宁国侯?公子是说千岁和宁国侯...”
秦书淮点点头:“十有八九。”
虽然这几日,他们两人的言谈举止看上去像是初相识,但眼神不会骗人。那日,秦书淮远远看到他们在茶楼谈笑,眼中互相没有戒备,若说宁国侯心无城府勉强能解释,可这不像是裴长衍的作风。尤其是每当秦书淮提到宁国侯的时候,裴长衍总是寥寥几句,似乎是在刻意回避有关他的话题,此举委实古怪。
“是,属下这就去联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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