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出了房门,将手中的汤药往走廊门口的花盆里随手一泼,倒得一滴不剩。
他唤来金重,将药碗递给他:“晏公子的汤药撒了,你去厨房按药方重新煎一份。”
金重看着花盆里袅袅升起的热气:“……”
随即接过药碗,恭敬的道:“是。”
宫远徵拽过玉无心的手腕,将人带回自己的房中。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随即门闩便被插上。
“公子——”
玉无心不明所以。
回应她的,是宫远徵凶狠炙热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迫不及待的侵入牙关纠缠。
他将玉无心压在门框上,胡乱的扯下黑色手套。温暖的指骨一根一根钻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扣。
玉无心从未见过这样的宫远徵,强势的占有欲几乎将她揉碎。
一切脱离轨道,她的心变得滚烫。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都乱了心跳,呼吸缠绵。
宫远徵将她抱起,在床边坐下,将人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凶狠的吻逐渐慢了下来。他勾着她的舌尖缠绵悱恻。
良久,两人唇舌分离。
月光从半开的窗沿里照射进来,玉无心看见宫远徵的漆黑瞳仁里暗潮涌动。
宫远徵低低的道:“要不今晚别回去了。”
玉无心心里“咯噔”一声,她轻推她的肩膀:“不行,我们还未正式成亲。”
宫远徵咬她一口:“早晚得成。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也不行吗?”
他就是想让晏汀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气的宫远徵又以吻封唇。
唇瓣上突然传来刺痛,玉无心“嘶”一声,不服气的咬破他的唇瓣。宫远徵却低低的笑了起来,低沉暗哑的声音自他喉间溢出,听起来格外性感。
他松开她的唇瓣,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灼灼,喊道:“姐姐--”
玉无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他,忽然心跳漏了一拍。
少年颜色昳丽,粉嫩的唇瓣经过刚才的动作变得十分红润,水光潋滟。唇角的一点鲜红为他略显稚嫩的容颜增添几分妖冶。
只听他又说道:“我吃醋了。”
玉无心旋即明白过来,也知道他并未听到多少,她展唇一笑,美的不可方物:“就为了这事?”
宫远徵眼里暗色更深,他伸出手指,覆上玉无心的唇角,以指代笔,将她唇上血渍晕染开来。
红唇荼蘼,勾的宫远徵心神摇曳。
“你没瞧见他看你的眼神,那小子心思多着呢。”
“那我以后离他远一点。”
宫远徵这才满意,他拥着她,下巴抵在玉无心的肩上,汲取她发间清香。
呼吸喷在玉无心颈上,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玉无心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硌到我了。”
宫远徵抬起眼,十分无辜的看着她。
半晌,突然想起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原来是这个锦盒硌到了。
冬天衣物穿的厚实,他差点要忘记了。
宫远徵指尖弹出一粒石子,刹那间屋内灯火通明。
他打开锦盒的卡扣,露出里面银白的簪身。
在烨烨灯火下,银制的发簪散发着粼粼的光泽。
玉无心拿起,问道:“给我的?你什么时候买的?”
簪子设计巧思,看起来别有新意,玉无心倒是很喜欢。
“就是你回客栈拿斗篷那会,我去买它,结果就错过了。玉儿,答应我,下次别一声不响的走掉好吗?至少要告诉我你去哪。”
“不会有下一次了--”
宫远徵十分开心,又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
他取过玉无心手中的簪子,替她簪到脑后。
她的乌发黑亮,似一方上好的丝绸,令宫远徵爱不释手。
为玉无心簪上发簪后,宫远徵的身子稍微往后扬了扬,他打量了一下,很满意自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看。”
“我的眼光真不错。”
宫远徵屈指,轻弹了一下簪上的铃铛。
“叮铃铃——”
声音清脆作响。
“带上以后就不许摘,这样我也能随时知道你在。”
“这么霸道啊——”玉无心面上轻笑,她抬手摸向脑后,逗弄着他。
急得宫远徵立马伸手去捉她的手腕,却只见对方只是抬手,如他方才的动作一般,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簪上铃铛。
见他着急,面上露出得逞的笑。
然后便被宫远徵压在床上亲吻。
夜朗星繁,月亮羞怯的躲进云层里。
客栈上方,只听得女子一声短促的惊呼:“错了,我错了——”
“宫远徵!”
——
“哒哒”几声,木制的地板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宫紫商和金繁刚回来。
两人本该各回各房,洗漱休息。可宫紫商还跟在金繁身后,一直跟到金繁的门前。
金繁疑惑转身:“大小姐,还有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亲自送你回房休息。天黑路远,我怕你一个人有什么危险。”宫紫商掩嘴轻笑道。
金繁看着灯火明亮的走廊,再看看两人只隔了一个转角的房间,沉默无言的看着宫紫商:“......”
本来说好了只逛半个时辰,结果宫紫商被热闹的街市迷的走不动道,又多逛了半个时辰。
他们这般无组织、无纪律,金繁都害怕宫尚角趁机发难。
所幸并无人注意到他们两个这么晚回来。
金繁怀里还抱着宫紫商今天晚上的战利品,陪她逛一个时辰的街,比训练一整日还累。
于是金繁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大小姐好意,我已经到了,大小姐也快回去休息吧。”
“不急,我看着你进了门再走。”
宫紫商说完就要去推房门。
手上抱着东西施展不开,急的金繁立马用身体去挡:“大小姐,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这屋子里又不只是住着他一个人,还有金重金复。都是男人,冲撞了宫紫商可怎么是好。
宫紫商坚决要帮他打开房门,目送他进屋。金繁死活拦着不让,两下争执之下,居然让宫紫商一下子就推开了房间。
床铺离门不远,宫紫商和金繁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男人。两人神色各异。
宫紫商大叫一声:“好俊俏的公子啊!”
金繁:“?”
晏汀被二人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尴尬,他轻咳一声:“二位是?”
恰巧宫远徵端着药进来了,他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他们,一个是我的姐姐,一个是家门里的侍卫。”
他将药碗递到晏汀眼前:“晏公子快趁热喝吧,这杯配方无误了。”
“谢谢公子了。”
晏汀弯唇,接过后爽快的抿了一口。
片刻后,“呕——”
晏汀实在憋不住,忍不住全吐了出来,“这药——怎么这么苦?”
“苦么?”宫远徵皱了皱眉,明知故问。
尔后他松了眉头,一脸神色无辜的道:“良药苦口,晏公子还是快喝下吧,毕竟这是我跑遍城中医馆特地为你调制的。”
不知道是不是晏汀的错觉,他只觉得特地两字似乎别有深意。
但这是对方一片心意,晏汀不好拒绝,于是捏住鼻子,一饮而尽。
宫远徵见状,嘴角隐隐露出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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