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吩咐将盛家全家下狱,有老朝臣就劝,“皇上,那盛墨兰若能带着西夏的地盘臣服于大宋是一桩天大的美事,您肯定会作出嘉奖,到那个时候又该如何处置盛家?”
咋的,像上次一样安安静静的放出来,太损耗天子威严了。
或者通通都杀了?人家不仅没有过错反而有功劳,你给人家杀掉,难道是想朝政不稳?
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皇上很气愤,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他这皇上当的也太憋屈了。
他一个快死的老皇帝,凭什么这么憋屈?
今天必须找个借口发泄一下。
既然盛家其他人与盛墨兰关系甚微,那当爹的盛纮总逃不过吧。
收拾收拾他泄朕心中愤怒。
谁也别拦我,谁也别劝我,这事朕一定要做,这次朝臣不拦了,任谁都知道圣上仁慈,盛纮没有性命之危。
于是盛纮就被下狱了。
盛纮好端端的在家准备庆贺儿子的喜宴,没想到直接被官兵架着胳膊,像拖着死狗一样抬到大牢。他故地重游,心情凄凉至极,窝在稻草上神情萎靡。
牢房里的耗子早已更新换代,但可能凭借祖上传下来的记忆认出了盛大人的气味,立刻奉行特殊照顾——胡乱窜来窜去,吓得盛大人屁滚尿流。
他不仅涕泗横流,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与此同时,还在盛家的王大娘子也感慨,“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王若弗见盛纮被抓走之后迟迟不回来,在府中焦急万分,在院子中来回踱步,差点把青石板磨平。
盛纮在牢里面半死不拉活的等了又等,依旧没见到狱卒人影,更没看到盛家的任何人,整颗心就像井拔凉水一样凉。
王若弗那里已经乱了套,不光嘴上长燎泡,家里没有主事人,急的满脑袋包,虽然平时两个人在一起总掐架,吵吵闹闹一辈子,可关键时刻终究是妻子疼爱夫君。
盛明兰听说后丝毫不觉得意外,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打扫卫生,“他们早该想到有今日,林墨兰……从小就是那样的人。”
从不安分守己,从不墨守成规,视女人应该遵守的规律法纪于无物。
不是好女孩,好闺女,好妇人。
三从四德一样不沾,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这一切都怨谁?
如今当年种下的孽带来的恶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担。
盛长柏刚刚考中进士,一听亲爹被抓走,顿时脑子嗡了一下,既忧心亲爹的安全,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的仕途。
王若弗嚷嚷着求盛老太太救命来了,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毫无大娘子的形象可言,就差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老太太觉得自己看的头都疼了。
“您可一定要救救主君啊,听说圣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若是主君出了什么事,咱们这个家可怎么办!”
盛老太太倒是十分淡定,喝着茶水,品着明兰亲手做的小糕点,“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此刻应该看好门户,光是哭和着急是没用的。”
现在知道自己艰难了,她当初年少守寡,后来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慢慢长大,娶了媳妇忘了娘,又有谁知道她的艰难?
“如今官家正在气头上,盛家更应该安分守己,表现自己的忠心,而不是上蹿下跳,惹人厌恶。”
最主要的是,她一个终生长在后宅,只知一些争宠和嫡庶的女人能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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