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原本是故意在老太太面前苦苦哀求,却被劈头盖脸一顿教训,顿时气得急了,“不怪老太太漠不关心,因为您不是盛纮嫡母,到底隔着一层。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可在意。”
“您是昔日勇毅侯的嫡女,随随便便就能压着状元郎休掉发妻独宠您一人,架子大着呢,怎么会把我们这些人放在心里”
她越骂越畅快,心里压抑,二十来年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人人都说媳妇熬成婆才算是解脱,可盛老太太身体好,什么事儿都能插一手,王若弗积怨已久。
如今夹杂着私货骂出来,心里畅快淋漓。
“某些人呢,心里盼望着我家主君早点过世,她好扶持幼子,小孩子多好掌控!”
左言右语说了一通,突然想到如今盛纮不在府中,更是悲从心起。
盛老太太听她骂的这么脏,两眼直瞪,心脏怦怦跳,气得心跳骤停。
污蔑,这是污蔑。
简直是坑爹半夜的毒瘤!
她何曾让状元郎休掉发妻,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浓厚,就是板上钉钉的夫妻?没有拜过天地,没有正经的婚书,更没有通过官府认证,是个屁的夫妻。
明明她才是盛纮他爹亲自取进门的正经媳妇,后过门的小妾竟然成了“发妻”,可真是要气死她这个老婆子。
竟是两眼一翻,直直倒下了,不省人事。
王若弗冷哼连连,京城谁人不知自家公公曾经频频拒绝自家婆婆,多次言明自己已有婚约,有心爱之人,没办法给她想要的生活。
可惜盛老太太死了心非要跟着自家公公,在中间搅来搅去,致使公公和他的爱妾都早早去世,要不然也不至于年轻守寡。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王若弗叉着腰站了一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将婆母给气昏迷了,“哎呀,这可是塌天大祸,这可该如何是好!该不会要洗手以盛家作妾吧!”
她急急忙忙喊人叫郎中。
郎中诊断盛老太太是中风,一针一针老太太扎成刺猬。
王若弗的心高高揪起,既怕盛老太太醒不过来,从此担上罪名,又怕盛老太太醒过来,亲自指认她的罪名,吓得手帕捏到变形。
好不容易等老太太醒了,王若弗往前一看,却发现盛老太太口歪眼斜,不自觉的颤抖身体,流着涎水。
眼神也没有以往的精明。
原来是已经偏瘫了,口歪眼斜嘴不利索。
怎一个惨字了得。
天老爷啊,她竟然把自己的婆母气中风了!
王若弗吓了个半死,生怕官府再把她抓进牢狱里。
到底是心腹妈妈有主意,眼珠一转小嘴叭叭的劝慰着,“这怎么能和娘子有关系呢,分明是老太太缠绵病榻已久,听到主君被关押,才情绪激动之下风邪入体。”
“对,你说的对……”
王若弗心中有愧,又庆幸的松了口气,上面总算没有天大的婆母压着了。
如今盛纮也不在家,她在整个府邸说一不二。这种难以言喻的权利快感,简直要剥夺了她所有的感官,以前怎么没觉得人生这么自在如意。
她甚至大胆的想,就这样长长久久过下去也挺好的,可是不行,她有儿子,还有女儿,生活终究要向前。
凭借着配享太庙的亲爹名声,又散了一半的嫁妆,终于将盛纮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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