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忙收拾好晚饭餐盘、将黑雾移交并送走东秦府之后,她忙忙拉着穷绝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怎么了?”穷绝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这是,有什么急事?”天樱宿看着他,打了好久的腹稿却卡在了喉咙,她徒劳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阿樱……是在担心我背上的伤痕么。”甚至都没用疑问句,穷绝看着她剧烈颤动的樱粉色眼眸,了然地笑了笑,凑近了她,“别担心我,阿樱。”
“不,不是……我,我明天想守在外面……不想跟她们一起。”她磕磕绊绊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伸手比划着,几乎是语无伦次,“一墙之隔……我不想离你太远。”穷绝看着忽然有些笨拙的人,漏了些许笑意,他向她伸手:“阿樱,过来。”
她不明所以,却依言凑近了她的爱人。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入怀中,声音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我总觉得瞒着你不好……但是你阿兄不愿意你看到我背上可怖的伤痕。会没事的,不会危及性命。阿樱明日尽管去赴约就是,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了你。”
“让我看看,清穹,是我没能保护好——”她忽然握紧了他的手。
“与你无关,是我实力不够,无法抵挡易的陨星与剑锋,与你无关。”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摇了摇头。
“可是乐说保护我的火光耗费了你大部分神力。”她歉疚地看着他,右手轻轻覆在他的脸庞,“又一次……”
“记着那些做什么。”他偏过脑袋在她的掌心蹭了蹭,“阿樱,是我想保护你,不计后果,你别愧疚,你值得的。”
“那,那你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他不知道的。”天樱宿看着爱人有些为难的神情,小声补了后面那句,“我去把门锁上。”
在锁了门之后她回过头来,看着他跪坐在床上,一道猩红到发黑的伤疤平行着脊柱凹陷一路往下。“这是……”她都不敢靠近他,却又不可遏制地凑近了他。“我看不到他的踪迹,被他的剑锋划伤。若非我的脊柱骨坚硬,伤势还会更重。至于为什么那么长一道……”他笑了笑,故作轻松,“因为你阿兄找我,说你陷入昏迷,让我尽快回到你们兄妹身边。当时只痛了一瞬,而且,它没有你看起来那么痛,否则我也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它是那么长一条而不是一个口子。”“无半分虚言?”有些狐疑地去看他的模样,天樱宿不相信。“绝无半分虚言。羽锺说可能是因为黑雾先将我的痛觉腐蚀掉了,所以我的感受不是很剧烈。”他迎上她的目光,非常笃定地点点头。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清穹。那阿兄的意思是把周边的血肉全部割下来吗?”她又绕回去,不太相信看着漆黑,“很宽一条……”“是的。若非羽锺的神力,我的背上可能早已经漆黑了。”他忽然披上了外衣,恐怖的伤痕被掩盖在了白衬衣之下,影影绰绰,“所以今晚我只趴着睡了。”“伤痕……影响你化形了。”她伸手抱住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她依恋地靠在他的锁骨上,两只手交握在他的后颈。“前几日还没影响,我下午试了试,发现确实受阻了。”他看着她,低下头与她碰了碰,轻轻笑了笑,指尖珍重地抚过她的发丝,“阿樱,等我把这个伤养好,说不定你已经被你心爱的专业录取了。”
“我要你陪我一同见证我付出青春的报偿。”她颇有些蛮不讲理的霸道,她故作恼怒的、控制着力道地往他怀里一摔,抱着手臂。
“宿宿,你锁门是在防谁?防我么?”不满的声音响起,天樱宿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急急忙忙起身去开门,“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以前一直都是锁门的!不信你问清穹!”“没你的授意他敢锁门?”岚峰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穷绝。“之前是为了防止不相熟的人看到我的原身,以及我和阿樱的亲昵。峰爻怎么那么大火气?”他抬起头来,慢慢地下了床,来到她的身后。
“明日我们一起回军场,宿宿跟着羽挚她们一起去,穷绝,你跟着我们。阿娘他们会带着瑜霞一起走,这个暑假,我们会在军场度过。”岚峰爻摇摇头,看着他们,顿了顿,才开口,“倒也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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