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羽挚待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看她回望了屋子良久,才长叹一声扭过头看向她。
“走吧,羽挚,我帮不上忙。”天樱宿感受到了纯净的净化之力展开羽翼,才勉勉强强把那七上八下的心吞回肚子里去,“羽挚,走吧。”然后,她就被一股大力拽着往前跑——天樱宿被迫跟着跑起来:“怕我耍赖?”“我怕我慢一拍你下一秒就会跑回去。”皇羽挚只是平稳着声音,带着她往约定的地方跑,“樱,你就那么不相信阿兄他们?”
“不,没有,未曾。”她摇摇头,有些断断续续地,“我只是在想,清穹他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父母的一点点事情,他颠沛流离,他寄人篱下……我想要他有家。”“家……”皇羽挚的脚步慢了下来,她努力平稳着声音,“樱,你也才刚刚有家啊,别太宠他了。”
“你们来了。”来者是衷霖,一身浅蓝的长裙,漆黑的长发倾泻在身后,飞鹰雪白又柔软的羽毛化作菡萏流苏的吊坠,“我还以为宿宿不会来。”“清穹和阿兄一起劝我来的。”天樱宿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立刻错开视线——阿兄的意思尚不明确,她不能插手。“他们啊。”衷霖笑了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相信他们吧。随我来,大家都在了。”
里面坐着的所有人都将视线移向她们两人。
她今日应爱人的推荐穿了一件樱粉色的斜襟盘扣喇叭袖上衣并两层黑纱阔腿裤,下面配着一双小白鞋。左肩上挂着一枝灿灿的樱花枝,右手腕上则是银色半弯半镯的冰川色手链,流苏悬挂。长发半盘,剩下的则一并拨到身前,编成了公整的麻花辫。面上无粉黛,她素面朝天。天樱宿静静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皇羽挚则穿了一件宽松的春燕体恤,配了一条牛仔长裤,一双白板鞋,马尾高束。
“天樱。”芜斐跑过来,挽在她另一手臂上,“你就不好奇你跟穷绝不在的时候外面发生的事情吗?”“我若是不好奇……也就不会在这边了。”天樱宿放下了担忧,拉着皇羽挚顺着芜斐的脚步走过去坐下,“说来听听。”
“插一句现在的新闻,溟伽兄拉着雨禾去北固府啦!”顾夏合伸手自动扒住了落座到身边的少女,语气轻快,“如果顺利的话,他们晚饭前应该会回到军场。”“夜阑府的意思吗?”流岚也在这边,紧挨着栉雨,“两位阿兄是很支持的,不知道姑姑和父亲的意思会是什么样。”
“所以你们在秘境中聊了什么?”天樱宿问。
“我们在猜。”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把语雁喃推了出来,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们在猜测你跟穷绝的生活。”“说来听听?”她起了兴趣,托着下巴好奇地看向她们,“幸亏清穹不在。”
“不太符合呢。”听完她们七嘴八舌地插话、补充与修改,天樱宿笑了笑,笑容里分明多了几分苦涩,“清穹在外人面前自然是以冷酷做防备的,但是私下里他很喜欢抱着我。其他的我不好多言,清穹可不喜欢分享。”
一众有些哀怨的惋惜的叹息,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们。
“说起来,我们都结束专业分流了,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语雁喃抱着衷霖的腰,忽然问她们。“说说你的理想型?”门被打开,在她话音还未落时,语鲸鸣的声音传来,“我刚开门就听见你在说恋爱的事。”“嘶。”语雁喃往衷霖身后缩了缩,“衷霖姐姐帮我挡一下哥哥的咄咄逼人。”“鲸鸣,别凶雁喃。”衷霖摇摇头,挡在了语雁喃身前,“别拿你作为兄长的威严来压制你的妹妹。”“鲸鸣这个语气,跟我阿兄好像。”天樱宿点点头,煞有介事,“是不是你们作为兄长的,都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干涉弟弟妹妹的生活?”“好问题。”芜斐举手,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哥哥,“你是不是也是这么个意思,哥哥?”
“做兄长的,到底不想自己的妹妹们吃自己吃过的苦。但是你这么一问。”芜燎邺点点头,坦然地承认,“但是确实,就我自己而言确实是有这种掌控欲。斐儿不知道,我小时候家里人管得严。”语鲸鸣摇摇头,看着躲在衷霖身后的妹妹:“我倒是没这个意思,但是雁喃,你要清楚,你有姓氏,唤作南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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