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理理,我还是觉得好乱。”天樱宿拿着笔写了半天觉得自己没写到点上,看着典籍室里的白板上的众多姓名,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大上午的就让我那么累。”从幻境中出来之后她便兴致勃勃地拉了自己阿兄和自己爱人直奔典籍室,写了半天也没发现些新东西。“阿樱别为难自己了。”靠在木桌边上看了半天的青年无奈地开口,同时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已经知道很多了。”
如珠玉坠落的声音, 手机的铃声响起。
“流深?”岚峰爻疑惑道,“怎么了?”“来军场,泗霂府闹到军场来了,就现在,快一点。”流深的声音满是严肃,“这关系到我们这一代的政治格局,我和羽锺还能拖延一会儿。”“至多一炷香。”他给出肯定答复,通讯断开之后,只见他们两人都看着他,“走吧,去看看泗霂府打算闹成什么样子。”
“泗霂府,军场不是你们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狂风呼啸而过将他们所有的注意全部吸引了过来,岚峰爻坐在风之马背上,淡漠地看着他们,“怎么,对前任泗霂府主处以极刑是重云会议的决定,来军场闹做什么,是对重云会议的决定不服么?”随着他的怒斥,神力场轰然展开羽翼,将他们的神力压制:“军场已经与四大世界平起平坐,泗霂府,你们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么?”
“念在是泗霂府主与少府主之间的更替,作为长辈,我们并不想插手,榕苍,星幽,行泷,焱灼,什砜,以及予汪,这件事就交由你们来解决了。”苍穹瑜起身,她的视线无比冰冷,“如果又有与外敌勾结,我与漠杨的两位继承人,有权先斩后奏。”
“来吧,说说看,你们,有什么目的。”岚峰爻坐在风之华座上,一只手撑脑袋,另一只手有节奏地在扶手轻轻敲着。流深拉着溟伽跟着皇羽锺一块儿跟了过去,天樱宿攀着穷绝的背好奇地看着呈五方均衡的坐法:“这是?”“自从你两位阿兄在重云狠狠敲了他们一次之后,军场已经独立且地位与四大世家齐平。”穷绝想了想,继续解释道,“还有就是,你阿兄身边,人确实挺多的。”“那我们还要在这儿么?”天樱宿小声问他。
“宿宿,来我们身后。”岚峰爻扣动神力呼唤她,“你以后,也要面对的。”天樱宿拉着穷绝的手臂一起站在他风之华座的边上,另一边则是皇羽锺、流深和溟伽三人。左边是砜彻沐,右边是流泷,对面则是芜燎邺和衷霖。
“来军场没有带上我的两个弟弟,是你们最大的错误。”衷霖冷冷看着这一群年少时照顾有加的长辈,“难道就因为我是女性,之后要出嫁,你们就要剥夺我的少府主的身份?以前也没见你们提出什么反对的话,如今先府主尸骨未寒,我们府里倒是先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这件事说起来,还是你的错!你害死了你的父亲,你怎么会还有脸继续坐在这只位置!”“你被退了婚,还有什么用呢?原先需要门当户对,可是现在不需要了——”
“难道在你们眼里,女子只是联姻的工具么?那也就是说你们承认你们确实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连利益都要联姻了之后才有权利可以去争夺?”天樱宿忍不住,她向他们发难,“那也难怪泗霂府除了衷霖殿,没有人进入第三轮。一群过河拆桥的家伙,衷霖殿,留着他们做什么?”
衷霖微微一笑,她从秋千上站起身来,抬手,冰雪的雄鹰收拢翅膀落到她的指弯,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听说父亲咽气时,并无泗霂冠冕,我还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衷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满是狠厉,“正如昨日夜阑府主所言,这死去的规则,是时候打破了!飔樱,你还是太年轻了些,跟在你阿兄身后多学些时日,有些东西,不是人死了就能解决的。”
岚峰爻看着他们,明明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但是声音里满是威胁之意:“据我所知,望水和栉雨,实力上就被少府主甩了一大节吧?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少府主如何坚持自己的政见?荒川是因为情况特殊,别拿荒川说事!”“泗霂府,你们所有人加起来,恐怕也未必是予汪的对手吧?何况予汪在青城帝国那么多年,哪一位比她更熟悉泗霂的职责?你们在担心重云权力的争夺?你觉得我们这一辈执政者几乎一起长大,还有什么好争夺的?女性府主又不是没有,我的母亲夜阑府主不就是女性么?现在的覆雪府主和西胤府主不就是女性么?你对女性的偏见如此之大,那我星幽倒是更想替予汪将你们镇压了。”流深起身,那只小蝙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肩头。
“不必深阿兄出手,飔樱愿为代劳。”天樱宿抬手化出光樱弓,“比自己瞧不起的东西打败,才是最让自己绝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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