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星空在他们之上展开丰满又浓重的羽翼,洁白的羽翼在背后缓缓开合。
流深握着他的手腕,惊讶地看着溟河背后光芒流转:“河?”溟河没有应答,而是再一次爆发了星河的力量。
“原来,是瓶颈么?”岚峰爻站在皇羽锺身边,“就跟羽锺重铸青铜钟一样?”皇羽锺垂眸:“看来北固和东秦相似,越到后面,神力提升的要求与风险都越高。”
星光从天而降,纷纷附到他的背上,慢慢汇聚。
“流深殿,我的预言,完全成真。所以,我付出的代价,也来找我要报偿了。”他的话音落下,星光将他完全包裹,深蓝直至近似于黑的鸦青色眼眸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直至再也看不见。流深振着羽翼,静静看着跟前的人被完全包裹入星光织就的茧。
星光一明一灭,星穹之下,一片寂静。
“这报偿——”溟伽万分紧张地注视着星光茧,“哥哥到底和星空做了什么交易?”“北固府拥有语言天赋的孩子拥有与星空交谈的能力。”流泷抱着双臂,他仰望着比他们都要更接近于星空的一人一茧,“但是,这种获得羽翼的方式,我第一次听说。”
长久的寂静,星光的茧并无动作。
屏息凝神,万籁俱寂。
星空的尖啸声忽然响起,他们一同看去——
星光茧被自内而外的光刃撕扯地四分五裂,星空色夹杂着银光流转的羽翼在背后展开,溟河看着将他扶住的人,淡淡地笑着:“我赌赢了,流深殿。”“你是认为,我一定会回来。”已经不是疑问句了,流深伸手拥抱他,“万一我回不来呢?”“在那个术法之下,我的预言不论多久,都会变成现实,我有这个自信。”流深平视他,“不过,预言之力并未恢复——”“我看重的是你,只要是你,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带着你。溟河,就算没有预言之力,凭借你我的配合,一样能够让他们心有戚戚不敢来犯!”流深松开他,认真地看着他,又满是担忧,“还是很虚弱,我之后还要回圣城,你需要夜阑的星空之力来进行神力亏空的弥补。”
溟河伸手握着他的手,没有再说话。
“我们回去吧,那溟伽也就没有参与的必要了。”流深叹了一口气,“他会不高兴么?”“伽本就不该与这些触碰。”溟河忽然开始咳嗽,流深万分紧张地看着他。“我没事,只是神力连续爆发以及当年那个术法的报偿让我的神力一时无法恢复而已。那家伙早就和我说了,让我顺从我的心意,他说他无所谓。”溟河缓过来,苍白的面容到是因为方才一番剧烈的咳嗽而多了些红晕。
“还是要好好补补。”流深说着,牵着他的手,担忧不散,“羽翼先收回去吧,等你身子好些再用也是一样的。”
两人刚刚来到他们跟前,溟伽便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哥哥!”溟河一个趔趄,借着流深的力才稳住身形,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伽,这份责任,交给我吧。”“嗯!这样我就自由很多啦!”溟伽松开他,看着他的面容,忽然叹了口气,“还是很苍白,是因为与泗霂一同合作时连续使用预言之力么?”“方才耗费了太多神力,不信你摸摸看。”溟河将自己的手腕横在他身前,示意他。溟伽将信将疑地握住,下一秒,他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为什么一点也没有了?”
“这么多年,那个术法,直至今日,才完全结束。”溟河看向站在身侧的人,“至少,我的愿望达成了。”“看来,我和羽锺,又该打一份报告了。”岚峰爻看向他们两人,“还是说,你们两人自己执笔?”“执笔?我们明日会直接去见两位大漠将军。”流深笑了笑,扬了一下发尾,“毕竟,我的副将,与你的副将,拥有同等权利,对于军场一样重要!”
“雨禾!”溟伽忽然回头去找原本跟在身后的爱人。“怎么了?”顾雨禾有些疑惑地来到他身边。
“我,我——”“我明白了。”
顾雨禾看着有些慌乱的爱人,笑着抱住了他:“没关系的,我爱的人也只是你而已,伽,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没有这份责任,我也能放心一些。我又不像天樱能够与爱人一同奔赴战场,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帮你包扎伤口。”
“那我之后,就把岚拉回来。”流泷点点头,他依旧抱着手臂,“果然啊,能够站在深身边不被夺取半分光彩的人,除了榕苍,就只有溟河了。”
“宿宿。”流深忽然唤了她一声,天樱宿一愣,她看向他:“深阿兄?”
“我等你来打败我,将军场的另一份政治权力,也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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