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大多如何描绘我形色,总在诗行中费尽了笔墨……”
还没完全醒来,就被手机的闹钟声吵醒。穿过层层的被褥,天樱宿伸手准确无误地将闹铃关闭。心甘情愿地坐起身子,她晃了晃脑袋,随后向身侧望去——昨晚以小兽模样蜷在枕边的爱人已经化作了与他们一般无二的模样,彼时正侧卧着闭着眼沉在睡梦中。已经化作他们的模样,那应该是已经脱离了虚弱——她心下想着,松了口气,凑下去吻了吻他的面颊,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来到床边,汲着拖鞋蹑手蹑脚地去到盥洗室。
冷水泼到脸上,睡意才彻底被赶跑。拿着柔软的毛巾擦净了脸庞并抹上面油,又尽可能耐心地梳顺了头发,天樱宿收拾好自己便在珊瑚绒的粉色睡衣外套上了厚实的白色羽绒服离了房间,走下楼梯。
拿了水壶灌了大半壶放在燃气灶上并点上火,她摸摸下巴然后去储藏室找了香肠又去冰箱拿了鸡蛋。“咔、咔”两声脆响,浅黄色的蛋白和橙黄色的蛋黄就落入白瓷碗中。
木筷子快速地在碗中掀起沟通天地的飓风。
倒油,开火,放鸡蛋,拆火腿肠,切片,煎。顺便在空隙里倒了水,天樱宿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热水来保暖,看着锅里的鸡蛋和火腿肠逐渐加深了颜色。
“阿樱……”长长的呼唤声传来,爪子拍在地板上的“哒哒”声越来越近。她捧着杯子回头看去,是自己的爱人跑了过来,长长的尾在身后慢慢摆着,“唔,好香!”将杯子放到一旁,她蹲下身向他伸手:“怎么那么早起来了?昨晚还和我撒娇说要吃以前我做过的火腿肠鸡蛋三明治,忘记啦?”“才没有!”顺着她的胳膊跑到她肩头,穷绝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猛地一扑,乖顺地窝在她怀中,小心地扒着她的袖子用脑壳蹭了蹭她的下巴,“阿樱不在,我不安稳,就跑来找你。”“马上就好吃了,我想吃饼干,你吃三明治。”拿起锅铲,她低下头也蹭了蹭他,“来我肩上,坐稳了别掉下去。”
“还是那么好吃,阿樱,你要不要尝尝看?”将盘子往她跟前推了推,穷绝抬起头,鸽血红的眼亮晶晶的,“我记得你以前都没怎么尝过。”“不介意我拿一片走?”天樱宿歪过脑袋,看见了他诚实的舍不得,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清穹昨日很累,似乎今日也是,你多吃些,我想吃了可以自己做啊。我现在更想吃饼干。”“那我不客气了?”长长的尾缠在她的胳膊上,他又似征求一般地看了她一眼。被他逗笑,天樱宿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清穹可得快些好起来,明日可就是重云会议了。”“昨日睡着的时候多……阿樱,今晚应该就能恢复了。”尾巴轻轻扫着她的手背,穷绝舔了舔嘴巴,道,“我又梦见命运了,我想看看那份口供。”“我们吃好了上去,我放在昨日的书架上。”喝了一口加糖的热牛奶,天樱宿咬着豌豆饼干。
“我能不能今天一天都化作原身啊……”无比熟练地、风卷残云地将三明治解决,他满意地咂咂嘴,扑闪着晶莹剔透的鸽血红眼眸,问她。“当然,我们在家里,你按照你最舒服的方式来就好了啊。”随手拂过一抹神力,樱粉的光芒就带着盘子杯子一同进了厨房,与锅一同放在水槽。“我去洗碗,收拾好后我们去楼上,带了笔记本上典籍室。”说着,天樱宿起身向厨房走去。“我要陪着阿樱!”毛茸茸的团子一下子就来到肩头,她摸了摸他的毛毛,便走了进去。
“清穹,帮我看看几点了。”拿着海绵挤了洗洁精开了热水,她施了些力气开始洗有些油腻的锅。“八点而已,阿樱起得确实早。”穷绝蹲坐在大理石台面上,垫着自己的尾巴。“他们还没起?”她诧异地移开视线,“八点我记得是阿兄起床的时间。”“这有什么,你我也喜欢赖床的。”穷绝扬起脑袋,“哪怕是他们也不一定能抵抗吧?”“那就不清楚了,谁知道呢。”迅速将一切餐盘恢复原位,天樱宿洗净了抹布最后擦了擦手,然后伸胳膊向他,“上来,我们回房间拿东西。”
等他们在典籍室安然落座时,耀眼的光芒已经照亮了整一座典籍室。天樱宿摸了摸趴在自己脑袋上当帽子的爱人,将那份口供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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