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

“一切为了吾主”，女子的声音很清脆。

“……”这估计是那个邪功吧。不过冰之沧月看见的只有一个功法，这吾主……不会是臆想出来的吧？

“雪”语音刚落，周围迅起雪花，之前同楼兰里碎雪战斗后，他回忆起了遗忘许久的〈凛冬将至〉，冰、水、雪、雨都能为他所用。雪花落地，一片片冰层覆盖在土层上，冰层蔓延，直至神巫脚底，寒意随之袭来，神巫不由的后退了几步。“所谓的万事通就是指残害别人？”凛然，莫一伫立，问道。神巫没有回答，只见她抽出腰间的一柄权杖，权杖高三尺，杖底盘旋着红、绿的布条，杖顶镶嵌着一颗红色翡翠玉，这模样，似有与之一战之意。

还真难办。莫一解除〈凛冬将至〉，正色道：“若你执意于此，我不拦你，只是可否告知你要对他做什么？” 对面顿了顿，手中权杖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略有迟疑。

但，最终，女子还是说了：“邑有成名者，他的妻子托我解他们家当下燃眉之急。”

“是为促织一事？”

“是，吾主自心怀慈悲，广天下之大渡，人之所求，故不负所托。”

“方法？”

女子沉默了。

“无量功？”

虽看不见女子面具下的颜色，不过她的身形似乎有些微微颤抖。

此时，冰之沧月似乎传来了信息，尽管很微弱，无量第十章：“世有无量，广天下之大渡，自以移魂换魄之功，司有白发长者换红颜少女之体，得以永存于世。”原来，前面所言长寿齐天是这个意思。

“无量，究竟是什么？”这像是一本灵魂互换的功法啊。

女子依然沉默。

骤然，飓风瞬起，女子长裙随风舞动，莫一幻冰为刃，击破傩戏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副怪异的景象。一半肌肤滑润，吹弹可破，是姣好的面容，而另一半却是皱纹沟壑，苍颜衰老，女子肉眼可见的惊恐，她缓缓张开嘴——是歇斯底里的呐喊。

“你干了什么!!!”对于她来说，这张脸就是一切。

言罢，女子拾起权杖，抽出一柄长剑，剑光所到之尽头，是莫一的左胸，这过激的反应，她很讨厌别人看见她的脸？剑尖距离莫一不足五厘米，他侧身，剑断，冰起。剑落了个空，女子前倾的身子没收回，顺着跌落在地。灰尘仆仆。

“这种功法，为什么要接触？”

这容貌一看就是修炼功法副作用。

出井时，系统说这是几十年前。文中描述的是“一驼背巫”，这里果真是几十年前的，几十年后，人的寿命终究会流逝，变得苍老和驼背也不奇怪了，何况她还在修炼邪功。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女子声音有些许悲怆。

莫一正打算说些什么，系统界面突然跳出。

〖关键选项：一，阻止神巫对蟋蟀和成名儿使用移魂术；二，仍由神巫动用，触发原作结局!〗

移魂术？是指无量？那这选项……

【成名儿或有痴傻，勿让其还促织】脑海里逐渐浮现这一句话。

成名的儿子也许有些痴傻，千万别让他回到促织(身体)里。假设神巫移魂术将两者灵魂交换，成名儿用促织的身体打败了国内上下那些蝴蝶、油利挞、青丝额之类的众多品种的蟋蟀。如果这么想，那一切都连上了。不得不说，这神巫还有些手段，直接让成名的儿子来替代劣质的蟋蟀。

“罢了，镜——”

突然，一面冰镜浮现在女子面前，女子抬头，眼神恶狠，然而，在看见冰镜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雪亮，她不敢置信，镜子里的自己如此美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一半苍老的皮肤变得富有弹性水灵。“你……干了什么？”女子瞳孔微缩，直勾勾的盯着莫一。

“一些手段而已。”利用冰水重塑和镜像的特性，给她施展了一段幻觉和虚假的感受而已……她需要的应该是自信，放下执念。

“你究竟想要什么？”女子语气逐渐低沉。似是想感谢却又不好说。“很简单，方法。”

“无量移魂术。我收了别人的钱，自然要替别人办好事。华阴县促织之戏盛行，想那成名一家也是深受迫害，但他们需要好的促织来应付县令的收税，可是好的促织本就难找，于是我就想试试这个方法。”

“用移魂术交换，人总比动物聪慧，即使在外其貌不扬，但只要能打败那些好的品种的促织，说不定一只普通的促织就能充当好的促织。我原本是这么想的。”女子面露难色。

“所以你认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

“……我不知道。”

“……”

现在系统选项界面还在，二选一，就结合现在这情况，还真不知如何是好。选一，应该会改变原作结局，选二，就是原作结局。不过这个选项被称之为关键选项，也就说明，必须选择一种结局啊。

选一。他选择了第一个选项。“我认为，此事有风险，不建议。”

〖系统提示：你已选择一，接下来将进入结局阶段!〗

乍一看，选错了啊……

“可是……如果事情没有办好，我的声誉也会下降，所以，对不起了。”女子说。

“移魂!!!”女子一把抓住莫一的手腕，白光乍现，绚丽迷离下，待再度睁眼。他看见自己一副带有歉意的看着自己，抬手，是一双纤细柔弱的玉手。哦豁，被算计了。

“……”

大概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变成女子。

这不会是选项一带来的后果吧？莫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算幻冰为刃时，却发现身上根本使不出力气来，女子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柔弱？？“这么做，有意义么？”莫一看着“他”的背影。

“对不起，移魂……”只见“他”抚摸着成名儿，随后，“他”张开手掌，是一个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只半死不残的蟋蟀。

“我无法战胜你，你看起来天赋神力，所以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牵制你了。”“他”说。

“那么，后会无期。”言罢，“他”走向林子，莫一起步想追她，脚刚迈，却被长长的傩戏服绊倒，这一摔相当痛，膝盖附近撞地撞出了淤青，胸也痛，柔软的身体是真的不经摔。“嘶……被算计了啊。”他起身，理了理衣裙，拂了拂裙边的灰尘。抬手看着这长长的衣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原来女子和男子身体是真的相差甚大。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那么接下来，他能怎么做？

果然是选错了。

〖选项一选择路线开始!请活到结局哦!倒计时开始……〗

系统界面再度跳出。

“选一选二，结局都一样。”最终还是神巫将蟋蟀和成名儿的灵魂互换了。那么按照原文发展，一切都会回到原点，【成名儿或有痴傻，勿让其还促织】宣告失败了。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这句“回到促织是身体里”，为什么是回到？而不是进入呢？

“罢了”

莫一转眼看见那口井。哎!如果通过枯井回流回到几十年后，是不是身体就会换回来了？莫一靠近，正预备跳井，却留意到不远处跑来两个人，一女一男，男的看起来很气愤。他们似乎也看不见莫一。

很明显，他们看见了倒地的小孩儿，下一秒，他们的神色惊恐，女人一下子就哭出来了，男的则是怔怔的，后还是如闷雷爆发一般哭了出来。这应该是成名和妻子找到他们儿子的那个片段。时间，转动了啊。

这么久了，只有神巫能看见自己，其他人都看不见，又是游戏设定？思索中，他跳入了井中。女子身子柔弱，莫一原本打算轻跳，却因没有适应这副身体而跌落，井壁的石头擦的皮肤生疼，盘旋的树根此时也变得粗糙至极，很快他蹭破了大腿中部的表皮，原本只是些轻伤此刻却显得极其严重。

枯井回流，穿梭时间。眼前，桃李芬芳、杂草丛生。

落英缤纷，燕衔柳枝，身上依旧是傩戏服，张开五指，仍是纤细玉手。看来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了。过去发生的改变也会影响未来，是这个意思吧。他还发现大腿中部的伤口消失了，也对，几十年了，擦破伤怎么都该好了。他抚摸这副身体的面庞，却和十年前一模一样，而且另一半脸居然没有皱纹之类的，这又是为什么？因为无量的影响？那也不合理啊，几十年后，那神巫明明变成白发老者啊。还是说，因为灵魂互换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那女子借着自己的身体又作了什么改变。第一站，自是南街口。

“咳咳……”

正准备起步的莫一，喉咙却突然涌现一丝不适，肺部一阵剧痛，手捂唇鼻，松开，换来的却是一摊血迹。“这是……”

血迹凝固的很快，隐隐约约中蔓延着冰花……对啊，异能是与生俱来的，可谓是同灵魂共存亡的，即使皮囊换了千百个，灵魂也是永恒的。他催动冰花，血迹里慢慢绽放出一朵冰莲花，他又尝试唤焰火，然而，焰火却微弱无比……“血迹，是因为这副身体？”或许是吧，女子本为阴柔，加之他寒冰体质，不咳血才怪。可以说现在他这副模样是完完全全的虚弱无比。必须尽快找到拿回身体的办法。先去南街口，若不济那就再度借由枯井回流回看看能不能到灵魂互换更早之前。

然而，他终究小看了这副身体的虚弱，没走几步，又开始咳嗽，相当难受。离开这片杂草丛生后，他越过这成名家旧址，来到熙熙攘攘的集市街道，所幸，那井距离集市很近，他穿过条条街巷，眼前所见之景不知为何愈渐迷糊，他扶靠着一条街巷的墙壁，这种虚弱感，真是好久没有体验过了……为什么又遇到这种稀奇的事了。

也对，毕竟这个世界，已经给他见识了好多他原本不会经历的事情。移魂术、异能、神仙妖怪，什么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在他快要跌倒之际，一双粗糙的手臂扶住了他，他抬眼，是一个粗壮大汉，而他旁边是一个妙龄少女：“姑娘，你还好吗？看起来脸色很差啊!”少女神色有些焦急。“芳妹，咱先把她送到附近的药堂再说吧!”“好，也是。”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像是之前为他指路的那个姑娘。好像叫……芳儿？

终于，他体力不支倒地。

再次醒来，眼前是砖瓦茅草，像是房子天花板。他坐起，环视四周，是一间民舍，四周家具算不得好，很朴实，床边的柜子上刻满了岁月的年轮，他正准备起身，门外却传来脚步声。“姑娘!你醒了？!”走进来的是那个姑娘，她还真是善良。

“请问……”

“你好，我叫芳儿，我和哥哥看见你倒在路边，就去了附近的药铺差了点药材，熬了点汤，趁热喝了吧!”

芳儿端来一碗褐黑的汤药，嗅气味，是一些祛寒生热的良药。在贺兰家时，贺兰家世代经商，他这个外人也悉知经商之道，也做过药材生意，所以识得一些草药。

“多谢，在下天生体寒，不得医治”

“但，喝一点总会好一些吧？”芳儿很是担忧。

“姑娘你，还真是仁善。”他说。

然而芳儿却垂下了眼眸“仁善，芳儿不敢，芳儿只是无法看见身边人受苦受难而已，也想着，多做点好事，或许会能为父亲赎罪……”

“你父亲？”莫一抬眼。

赎罪？何得一说？

“我父亲……如今正是华阴的成大人。”芳儿没有想隐瞒的样子。

华阴成佰，还是成名？

“姑娘是官僚出生，为何座落于这破败草屋之中？”

芳儿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父亲向来不喜欢女孩，将我下嫁给这户人家。”

这成佰还真舍得……“你父亲这般绝情，何要为他赎罪？”莫一回想起之前去南街口时，这个姑娘和那个老婆婆的对话，对话中表现的更像是与成佰毫无关系，只是单纯的恐惧啊。为什么现在这姑娘却说……自己是成佰的女儿？

“父亲他……”芳儿声音逐渐低落。“确实，他甚至连我的存在都要抹杀掉，世人皆说成家只有一子，却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个见不得光的女儿，我出生那年他就已经把我丢弃了，还为了捞点彩礼，私下告诉我是一婢子所生，为照顾那个婢子，将年幼的我送去定亲，既丢弃了我，又在群众中树立了他自己亲民爱仆形象，想想也是可笑……”

“百姓对于我的事清楚的很，却又畏惧他的权威、害怕他的税收，都当瞎眼，是啊，我确实没有理由替他赎罪，因为他不配。”

“可是，我没办法放过自己，所以便借这理由吧……”

“就这么告诉我？”莫一问。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大家心知肚明。”芳儿笑着，嘴角却抽搐着，像是一生的悲愤都将爆发一般。

“好了，姑娘你还是先把这药喝了吧，看你的衣着，和村里神巫有关系吗？还是从事相关的事业？”

莫一接过碗，即使内心千百个不愿意，但为了问清楚，还是得喝。可恶!身上的糖在大衣里，不在这个傩戏服里。

(作者坏笑ing……：是的，莫一喜欢吃甜的，自然也怕苦)

“差不多，叙旧情，谢谢你的关心。”

“那姑娘还知道其他有关于成大人的事吗？比如流言、传说之类的……”

芳儿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还有的话……我想想。”

“哦，倒是有一个传言，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也是我父亲。有传言说我父亲和华阴县几里外的一个村庄的村长有密切的关系，甚至有人说，那个村长才是真正的成大人……不过，应该不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吧？我猜应该是有人编造的……不太像是真的。”

“这样啊，谢谢。”

村长，是那个成华么？看来还得回一趟村庄。

“谢谢，这碗汤药，让我好受多了，姑娘，这个送你。”

他随手从手上取下一只手镯，是那个神巫的，她身体都能不要，估计这个也是，而且，这玉镯价值不菲，就在贺兰家养成的经商眼光，这可是纯色的玉，毫无杂斑。虽不知神巫从哪里得来的，不过也不重要了。

芳儿明显惊愕了一下“这这，太贵重了，我收不得!”“没关系，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他说。尽量保持温和。芳儿迟迟不敢收，没办法了，莫一拉起她的左手，直接给她套上，再以讯耳不及之势，转到门外，芳儿忙走出房间，却见他轻功一跃，艳丽的长裙飘动着，英姿飒爽，跳入屋顶，稳稳落在屋外，喝了那药确实好多了。武功也能使了。

南街口，就在眼前，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排着长长的队伍，看来那神巫依旧做起了老本行。因为身份置换，只能的你待人群散去，单独接近“他”。

人群散去，已然是暮时，在等待过程中，莫一也问了不少人，对于成佰的看法大同小异，对于那则的传言，大多数人都是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这成佰的风评不是一般的差，甚至有人力挺那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成村长，还希望他能撺掇成佰的职位，好像只要成佰能下台，换谁都无所谓。终于，他来到那红帘面前，神巫戴着面具，加之红帘遮挡，“他”熟能生巧般的提笔写纸条，嘴里念动着口诀，然而“他”写完后，他即刻起身，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连退几米。“你，是谁？”嚯，还问。“不如你先说说我心中所想？”是女子清脆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对于“他”再熟悉不过，这几十年来，无不一夜做着痛苦与愧疚的噩梦。

“何必？”

“……”

“对不起……”她说。

“有用么？”莫一语气冷漠。

“那日，我逃了，很抱歉，我甚至以为我的身体早就死亡了，而你……”

“灵魂也会消散……”

“……”莫一沉默不语。

“但我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还能这么漂亮。”她的声音越发微小。

“直说罢，移魂术。”

“也对，一切毫无意义。逃了，过了几十年的逍遥生活，尤其是你这张俊朗的面庞，我甚至不敢相信，世间会有男子生的如此好看。想占据、独有，而且似乎还不会衰老。”

“我似乎对于美有种近乎痴狂的追求。自己是、别人也是。”

“对不起……移魂。”

白光乍现，睁眼时，自己身处那屋子里，依然是华丽的傩戏服，不过是更为艳丽的男式服。莫一取下面具，身体恢复自如。

莫一掀开帘子，她落寞的伫立原地，但不敢抬头看莫一。“不知你能否算到成佰和成华的命格，用你那神通本领……”在与她擦肩而过时，莫一说道。她神色惊异，抬头看向莫一，不明这是何意，看自己笑话吗？？

据说命格可窥人天命，莫一打算借由推算成佰和成华有没有联系，神通风水这方面他并不了解，只明白其中的推算之术，毕竟这里是蒲松龄笔下的神魔妖鬼世界，这些通灵之术总有用吧……

“……能，但窥天机，有违天命，若不当，容易反噬算术者元神。”她神色微妙。

“不过，我能完全推出他们近几年的时运和命轨。我猜你应该是为了证实那则传言吧……如果两者命轨相交，就证明他们之间出现了错轨现象，那么那则传言就是真的了……”她说。

“多谢。”

“小女怎敢承担这等重量，卑劣之人，何足挂齿……”

“……”

“今日为六月一七，是吉日。宜祭祀、祈福。”

……

六月一七，华阴第一酒楼。天色渐晚，这约，还去吗？罢了，且先看看。

然而……到了酒楼却发现，成佰也才刚到。莫一来之前的路上换掉了那傩戏服，换了一身较为清素的衣服。

“呃……阁下怎知是晚间赴约？”

单纯的巧合。

“那日，成大人并未留下具体时间，在下都有推测，这次推测成了而已。”

“哈，还真是抱歉啊，白日事情多，本官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啊。敢问阁下……真名？有何所求？”

“贫贱之人，不足挂齿。至于何事，不过不负帝王之命收集百官之名。”言途中，莫一背手幻冰为一块令牌，向出示。《聊斋志异》生于明朝，明朝那些收集民间风俗野史的小官的令牌他知道，故借冰幻化。古时还有成语来形容这种小官，即“稗官野史”，不过后世将它用作小说的代名词了。

“王上之命……唉!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既是收集风俗之事，怎能少的了本官!当年本官举试高中，满城风雨，也有人说本官比世代做官的人还要阔气。”

“还有哈……”成佰滔滔不绝的说着。

《促织》里对于成名个人性格描写虽不尽详细，但是言简意赅，面前这个成大人不像是文中描述的，莫一对于那则传言的态度越发认真。也许，真如那则传言所说。初见村长时，他就觉得这个人有些胆小怯懦，不过后面好歹勇敢了一会，虽然没什么用。

“明白了。”思及此，莫一也懒得听他滔滔不绝了。索性起身。

“唉唉，不再听听吗？本官可是……”

“成大人，在下定会将你的光辉上报于朝廷”他作揖，打算辞去。

“好好好，阁下不坐下来吃吃这些名贵菜肴？”

“不必了，在下先行辞去了。”

“？这……”成佰有些为难。

……

那么一切就静待神巫的推算了。没想到最后还要借助神通之力……

……

……

—未完待续—

作者君~：聊斋志异千千万万，为何我要选促织？

答：我也不知道🌚🤔

算了，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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