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3场 小妮子成精了

【时间：清晨；地点：黄老四坟旁；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段绍荣靠在黄老四坟旁说了一晚上的话，赵永芳寻过来陪他却惹了他不高兴；场景：赵永芳走到段绍荣对面坐下，他睁开眼睛看到她来了，顿时板起了脸】

段绍荣：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女人，小时候在家肯定是专讨打的。

赵永芳：（委屈）我怎么啦。

段绍荣：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你是真拿捏我舍不得把你关小黑屋是不是？

赵永芳：（撅嘴讪笑）那等我们回大屋以后，我任凭你处置呗。

段绍荣：（无可奈何）还打算跟我无赖上了，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赵永芳：你别冤枉人啊，你是昨晚说要我在家好好待着，不许偷偷跟不许找你，我不是做到了，老老实实的在家等了一宿，现在找过来是第二天早上了吧。

段绍荣：（看着她）你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赵永芳：你常去的地方我都去找了一遍，没见着人，最后是巡捕房老方告诉我说，你昨天给四爷报仇的事，我盲猜一下你应该是到四爷坟前来了，还真是。（嘚瑟）

段绍荣：（唇须微动）聪明，很得意是不是？

赵永芳：没有，我就是想你可能还缺一样东西，我给你带来了。（笑）

【等赵永芳从她随手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一瓶酒和小杯，段绍荣才明白她的来意，这女人真快成精了——那是黄老四生前最爱喝的一种酒！

段绍荣：他拧开瓶盖，给小杯子满上酒再放到墓前，酒瓶里的酒则尽数洒在坟地上】

段绍荣：（扬起唇角）永芳，我替老四谢谢你。

#赵永芳：所以啊，以后骂人之前先想好了。（嘟嘴笑）

【他笑笑，就这样背靠着墓碑边上坐着，好一会儿都没开口说话】

段绍荣：（望着天空）昨天晚上，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我单挑一对四，干掉了几个东洋浪人，给老四报仇了。

赵永芳：（难以置信）什么？你一个对阵四个人，疯了吧。

段绍荣：当时老方要给我两个帮手，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说过要亲手宰了他们，给老四报仇，所以他们必须也只能死在我段绍荣的手上！（一字一顿）

赵永芳：绍荣，你这是逞一时之气知道吗？那些浪人的刀可不长眼，还四个。

段绍荣：（一脸嫌弃）哼，你当他们有多厉害，知道我干掉他们之后在想什么吗？

赵永芳：什么？

段绍荣：（手捏酒杯）老四死的冤，就那些东洋浪人的烂身手，花拳绣腿假把式，刀在手他们手里都是唬人的；

段绍荣：要不是当时老四喝醉了，他们轻易杀不了他！我没费多长时间干掉他们以后都傻了，哎，老四真亏。

赵永芳：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四爷已经不在了，绍荣，你以后也少喝点。

段绍荣：有时候男人喝酒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而是心情和应酬，抽烟更是。

赵永芳：明白，这方面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就行，我也不是非得管头管脚的。

段绍荣：永芳，我昨夜就在老四坟前这么靠着，跟他说了一宿的话，但直到天亮，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垂头看向地面）

赵永芳：什么事会让你这么犯难？

段绍荣：我到底是该是继续“垂帘听政”呢，还是一边坐镇一边培养接班人呢。

赵永芳：（看着他）你心里有人选了？

段绍荣：有，但是其中一个还太年轻，镇不住商会里的牛鬼蛇神，得历练个几年；再一个有能耐有人脉还有手段，可惜心术不正。

赵永芳：（想了想）绍荣，你后面说的那个是不是六爷？

段绍荣：这些年我一直压着他，不让他往上窜，之前我和他之间有个黄老四在，还可以拖一拖，我只管在后头撑着局面，但老四这一走，我要直面阎王爷了。

赵永芳：六爷跟了你多少场时间？

段绍荣：（若有所思）怎么着也有十五年了吧。

赵永芳：（点头自语）难怪啊，看来是有人想学李世民逼宫了。

段绍荣：（恬淡）抬举他了，李世民手底下有的是房玄龄、杜如晦这种人物帮忙，老六他有什么？小刀？胖子？还是东洋人？，没在背地里使坏给他一下就不错了！

段绍荣：再说，就算他是李世民，我也不是李渊，哪是他想逼宫就能逼宫成功的。

赵永芳：（安慰）那你还烦什么，继续坐镇管事儿，走一步看一步也就是了。

段绍荣：你多看的开啊，没准哪天我真让你去捅马蜂窝，看你还怎么横的起来。

赵永芳：（扬唇）那我就等段爷发话委以重任咯，放心，到时候我要是捅马蜂窝，肯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马蜂就是想蛰我都找不着地儿。

【夫妻俩仿佛同时想起什么，心照不宣的相似一笑，之后两人携手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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