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4场 段太太的权力

【时间：晌午：地点：大屋客厅；人物：孙玉珍，赵永芳，老周，林家婶子（后上）；情节：赵永芳和段绍荣在荣记分别后，一个人回了大屋休息，晌午下楼来，听到有争执的声音，听了才知道是门外有人找自己，但被孙玉珍拦下了；场景：客厅里，孙玉珍极力阻止老周，之后赵永芳从楼上走下来……】

老周：（皱眉）孙小姐，门外那个人说是来找太太有急事，我看还是让她进来吧。

孙玉珍：老周，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进出出的吗。

老周：可是我们刚才在门外听她说了，是太太的老乡和邻居，家里出了点麻烦，这才找太太帮忙的。

孙玉珍：（拿腔拿调）这是段家大屋，不是慈善堂，要想做善事就到门外去。

老周：我是怕万一来人真有什么急事，太太到时候怪罪下来——

孙玉珍：（睁起眼睛）她怪罪，她有什么好怪罪的，一大早天都没亮就溜出门去，谁知道她见什么人去了，晌午才回大屋；

孙玉珍：这会儿人还在楼上呢，门外的人要是真来找她的，就等她醒来再说。

老周：（左右为难）孙小姐……

【孙玉珍不接话，转身要走，一眼撞见赵永芳站在她不远的地方，赵永芳没理会，直接越过她走到无所适从的老周面前】

赵永芳：老周，发生什么事了，我刚下楼来听见你说门外有人找我？

老周：哦，是这样，大屋外面有个自称林家婶子的中年女人，说是家里出了点事，想见太太一面，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赵永芳：（念念有词）林家婶子？对，我老家是有这么个邻居，让她进来吧。

【老周转头要去，却再次被孙玉珍阻挠，老周只得杵在原地】

孙玉珍：慢着！

赵永芳：怎么了？

孙玉珍：我说太太，你当这是什么地方，随便来个人说是你老乡邻居就让进来了？也不出门去确认一下——

赵永芳：既然你知道我是太太，那就我说了算……老周，让林家婶子进来说话。

【片刻后，老周领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进客厅，赵永芳让佣人上茶】

林家婶子：（迎上前）小芳……

赵永芳：（拉过她手）还真的是你，林婶子，快坐……小刘，给客人上茶。

林家婶子：（客气推辞）别别，太太不用这么客气，我说几句话就走。

赵永芳：（含笑）什么太太，林婶子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小芳好了。

林家婶子：（拘谨）那怎么行，可不能坏了规矩。

赵永芳：（真诚）在我这儿啊没那么多讲究，林婶子别拘着，你有什么话只管说。

【听了林家婶子抽抽噎噎的泣诉，赵永芳才知道林婶子是带着孩子到上海来瞧病的，孩子病情严重，但医药费太贵，而且暂时找不着固定落脚的地方，得知如今的永芳成了贵太太，就求上门来想请她帮个忙】

赵永芳：（温和）林婶子，你家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放心，这件事我还帮得上忙……

赵永芳：老周，到账房去领两百大洋来，然后备车，我要出门一趟。

孙玉珍：（厉声）等等！

赵永芳：又怎么了？

孙玉珍：（挺直腰背）你刚才说你是太太，要见什么人你说了算，但是大屋账房一直都是由我来掌管的，我说了算，不许拿！

赵永芳：玉珍姐，记得有一次我来大屋借钱，绍荣可是问都没问就叫你把钱给我，你嘴上应的好好的，等他一出门你就百般刁难；

赵永芳：我告诉你是段宁要用钱，你还自以为是的说我骗钱，知不知道你把段宁害惨了！

赵永芳：这件事我一直对绍荣守口如瓶，怎么着，是不是要我把这件事告诉他，夺了你管账房的权力。

孙玉珍：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有本事你现在就把绍荣哥叫回家，看他怎么处理。

赵永芳：（近前）你知不知道绍荣最厌烦你哪一点？管头管脚，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又摆不正位置！嘴上叫我太太，骨子里却拿自己当太太！敢做不敢认。

孙玉珍：（七窍生烟）你！别得意忘形过头了！

赵永芳：（懒得再理会）老周，到账房去拿钱，等段爷回来，我自己会跟他说。

【老周领命去了账房，之后又把钱给了赵永芳，她带着林家婶子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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