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5场 各有所长

【时间：接上一场；地点：荣记二楼；人物：段绍荣，阿昆；待商会骨干离去后，绍荣与阿昆进一步深谈；场景：阿昆不紧不慢的洗杯泡茶斟茶，绍荣见他泡茶的手法日益熟练，露出笑容】

段绍荣：越来越长进了啊，阿昆，你这泡茶的手法都快赶上我了。

阿昆：（腼腆）段爷，泡茶算什么长进呀，抓一把茶叶丢到杯子里，冲上开水不就完事儿了，哪有什么门道和技术含量。

段绍荣：（笑）哎，你这话错了，泡茶肯定有门道甚至有技术，比如来多少人，你备多少茶叶，冲多少水，往往一个人泡茶的时候最能看出他的性情。

阿昆：是吗？不过我看段爷泡茶的样子确实也像你本人的风格。

段绍荣：怎么说？

阿昆：手法灵活多变但总能做到不慌不忙，该抓多少茶叶加多少水都有个准数；

阿昆：不像四爷回回不是茶叶放多了茶太浓，就是水少了茶太淡，有时倒水也很随性，溢的一茶盘都是，自己还浑然不在意，不过这倒也像他的风格（笑）

段绍荣：（扬了扬眉毛）不错啊，把我们兄弟都看得这么清楚。

阿昆：（认真）段爷别误会，我是因为您之前拿泡茶的事来看人就随口说说，跟了您这么多年，也算是学到了点什么。

段绍荣：（敛了神色）阿昆，你会看人，这点好，那你现在跟我说说那四个年轻人。

阿昆：段爷，这，不好说呀。（笑着推却）

段绍荣：（鼓励）有什么不好说的，眼下就咱们两个，我又没让你说他们坏话，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像你曾经看四爷泡茶就想到他的性情一样。

阿昆：（沉声思索）这四个年轻人各有长处，云恪是不爱笑，但话不少，交际应酬没问题；钱智飞谨慎心细，不盲从，安排他管水路生意和码头接货卸货是正确的。

段绍荣：嗯，说说熊向辉和明远。

阿昆：熊向辉从一开始就被段爷安排给了四爷，让他协助四爷管事儿，但是他的行事风格并没有受四爷影响。

段绍荣：比如呢。

阿昆：四爷看人想事都很直接的，不会顾虑太多，向辉不同，场子里人多嘴杂，他不会看到什么就当场问，人也稳定和实际，他是四个人里比较像段爷的。

段绍荣：（递茶）接着说。

阿昆：明远的话，我日常接触的不多，没法说。

段绍荣：就挑你今天看到的讲。（提醒喝茶）

阿昆：明远会开朗一些，成天乐呵呵的，按说让他接手百乐门舞厅的营生也合适，但看不出来他有多喜欢。

段绍荣：（目光一闪）阿昆，有时候人在一个场子，或去跟人谈一笔买卖并不是他有多喜欢，只是因为能赚钱。

阿昆：（呵呵笑）对对，段爷一语中的，是我浅见了。

段绍荣：（摇头）不，你是平常没接触生意场上的事，只给我开车护着我的安全，没有其他心思杂念，会那么觉得很正常。

阿昆：其实，我是半年前听太太说，她原本是让明远接手码头的事，但是明远说水路和码头是非多，不适合他这种没心没肺的直肠子干，之后才去了舞厅。

段绍荣：（不可思议）没心没肺？直肠子？这是他说自己的话？

阿昆：对。

段绍荣：（扬着唇角笑）有点儿意思，改天我再找他聊聊。

阿昆：段爷，我刚才说的都是我一人之见，您可不能认真了啊，别受我影响。

段绍荣：（看他一眼）阿昆，你跟了我十几年，我都没怎么让你接触商会里的事，就是想让你专心给我开车，日后干干净净的娶个正经女人回家过日子。

阿昆：（淡笑）段爷，哪有正经女人肯嫁给我这种身份的人。

段绍荣：老四生前也这么说，但你跟他不一样，你身上没那么多恩怨和纠葛……到点了，赶紧回家吃饭吧，要不然永芳这小妮子又该到处找我了。（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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