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7场

【时间：接上一场；地点：百乐门舞厅；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柯舒娅；情节：永芳看到绍荣和柯舒娅跳舞，想起两人一起度过甜蜜日子，邀请他当场跳支舞；场景：柯舒娅看到永芳突然出现，一时忘了要分开，绍荣主动把她扶起站好】

柯舒娅：赵副会长什么时候回上海的？

赵永芳：（恬淡）下午的飞机，到上海后先回家一趟，然后去了商会大楼，我听说百乐门舞厅晚上有舞会，过来看看。

柯舒娅：赵副会长会跳舞？

赵永芳：（落落大方）惭愧，我只会跳一支舞。

柯舒娅：什么舞，好学吗？

赵永芳：粘乎糖舞！这舞不用学。

柯舒娅：（饶有兴致）我还是头回听说跳舞不用学的，能否请教赵副会长——

赵永芳：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段会长跳一支舞。

段绍荣：（有意回避）抱歉，我不会跳舞，刚才是柯秘书非要和我跳，结果她脚被我踩到好几次，太丢人——

赵永芳：（斩截打断）我说了，这舞不用学。

段绍荣：（明知故问）为什么？

赵永芳：（匆匆一眼）心里爱着那个人，跟着他走也就是了。

柯舒娅：那你为什么会想和段先生跳这支舞呢？（小心探问）

赵永芳：（坦然）因为从前，我经常和我男人跳这支舞，而且还是他教会的我，可是自从他走后，我就再没和什么人跳过这支舞了，不过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你们在舞池里跳舞，我可能也忘得差不多了。

柯舒娅：既是这样，段先生就成全赵副会长一次，跟她跳支舞吧，权当是帮忙了。

段绍荣：（讥诮）柯小姐几时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柯舒娅：都是我不好，非拉着你跳舞，却不小心勾起赵副会长的回忆，我很抱歉。

赵永芳：（恬静的笑）柯小姐不必抱歉，这本就不关你的事，如果段会长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他，你们继续跳，我自己在舞厅里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舞伴。

【永芳说着转身要走，却被绍荣自然而来的拉住手】

段绍荣：赵副会长都点名找上我了，如果我不赏脸，岂不是让人说我段绍荣连个女人都容不下，不过我事先声明，要是踩到脚了不能怪我给你丢人。

赵永芳：（心里窃笑）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踩我的脚。

【柯舒娅走下舞池，站在几码开外的地方，看着段绍荣和赵永芳相携步入舞池，他动作“笨拙”的任她摆弄圈住腰身，她则搂住他脖子，两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在舞池里迈步，他们之间没有暧昧的眼神交流，也没有亲密的言行举止，看上去就像一对因缘际会的舞伴，他们缓缓进入跳舞的人群中，接着错位说话】

段绍荣：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赵永芳：当然知道，但是一切都值得。

段绍荣：（温柔）比起你平安，任何东西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

赵永芳：彼此彼此。

段绍荣：那你还非要和我跳舞。

赵永芳：我不是说了段会长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另外找舞伴——（娇笑）

段绍荣：我不会给你机会跟其他男人走的。（把她抱的更紧）

赵永芳：我也不想看我男人跟其他女人跳舞。（喜欢被他捧在手心里）

段绍荣：迫不得已，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赵永芳：（撒娇）我没有怪你，只是……不喜欢。

段绍荣：（低声）如果日后出于工作需要，还希望你理解，刚才如果不是你来，她已经跟我说军统局的动作了。

赵永芳：（内疚）看来是我坏事了……

段绍荣：没关系，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做事的方式，她愿不愿意说全在一念之间，也不是非得在跳舞的时候。

赵永芳：段会长真不会怜香惜玉。（言不由衷的打趣）

段绍荣：我有你一个已经够麻烦了，还要这玉那玉的来自找罪受吗（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窝心的话）

赵永芳：先不说我，天都那边的麻烦是不是解决了。（话里有话）

段绍荣：是，你也算是立功了。

赵永芳：（佯装不明）我什么都没做，何功之有。

段绍荣：有机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一曲舞要终了，音乐一停，跳舞的人群散去，我们继续这么抱着跳舞，让人看在眼里会起疑心的。

赵永芳：（眷恋）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话毕，绍荣和永芳同时松开双手，舞池上方灯光四起，五彩斑斓照亮整个舞厅，两人一前一后走下舞池，仿佛只是临场找个舞伴尽兴，一曲终了又互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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