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

除非……

白蕊姬咧开一个颇有些疯狂的笑容:“漂亮话不必说，一切只等结果。再说一遍，我寻求的是皇后娘娘的意见。”

金玉妍笑着点了点头，手一摊，意思是继续你的表演。她的小迷妹恪贵人却忍不住打抱不平了:“这牵扯进去的人可不少，娘娘一意孤行，可有想过在座其他人的感受？”

“臣妾听皇后娘娘的。”被点过名的高晞月淡淡道，“娘娘要查，臣妾全权配合，并没有觉得冒犯。”

她是皇后之下后宫第一人，这话的分量实在太足，立刻有纯嫔应声道:“若皇后娘娘准许，臣妾也无意见。本就是共同服侍皇上的姐妹，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其他嫔妃连连点头称是，其中又以仪嫔表态最为坚定。眼见铺垫已经足够，玫嫔深深下拜:“臣妾知道，这个要求过于草率，加之后宫从无这样的先列，提出来只会让皇后娘娘为难。但是娘娘，臣妾以琵琶伎之身得以与诸位朝夕相处，对皇上一直都是心怀感恩的，也希望能一尽妾妃之责。”

“臣妾的孩儿没保住，臣妾痛苦万分，更是让皇上和皇后娘娘陪着不得安歇许久。是故臣妾不愿再让这件事成为烦扰娘娘的心结，更不希望龙胎遭此诋毁！求娘娘念在臣妾一片慈母之心，允了臣妾的请求。”

她说罢深深叩头，再不起身。仪嫔的眼中盛满真切的哀伤，转面对琅嬅道:“玫嫔失子，本是所有人都不想见到的意外，然而海庶人意指，却是玫嫔自己品行不端，才招致这番祸事。尽管是无心之言，对于玫嫔，对皇嗣，一样是奇耻大辱。臣妾请皇后娘娘处置海庶人，还后宫一片清明！”

说着便起身跪下，而在她之后，纯嫔也跟着下椅请愿。她们俩都出动了，位分在她们之下的那些贵人常在肯定也要跪下，连一直冷着脸的意欢亦不言不语地跪在了玫嫔之后。

恪贵人再刺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而跪在她前面的金玉妍心中毫无波澜，毕竟海兰如何对她毫无影响，只是一场无趣的戏和无趣的人罢了，若不能火上浇油，作壁上观也很好。

最后，是高晞月也跪下道:“请皇后娘娘严审海庶人。无论她疯癫与否，话既说出，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臣妾还有一言，人人都说海庶人失心疯，却从没有太医确切的诊断过，只是下人之间的口头相传。不如借着这个由头证实，说不定真能得到什么意外的收获。事关皇嗣，请皇后娘娘三思。”

“既然是你们的请求，本宫自当慎重考虑。”台阶已经铺好，琅嬅痛快地随坡而下，“但是玫嫔，你要明白，你慈母心切，但本宫对你有保护之责，海庶人现在的情况，本宫是决计不能放你与她同处一室的，其他人也不可以，唯有慎刑司接手，才最为稳妥。”

“传本宫懿旨，海庶人言行无状，侮辱皇嗣，即刻送入慎刑司审问，同时安排太医密切观察。无需罪状书，画押对她没有意义，她若说了什么有用的，顺着查便是。若终究无果，便用这顿皮肉之苦偿还她对你造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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