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瞬,她便摆出一副诧异的样子:“好好的,惢心姑娘在说什么呀?”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又笑道:“真没想到,今日遭池鱼之殃的还有我。看你的做派,怕是有备而来。我和阿箬之间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便请惢心姑娘细细道明吧,我洗耳恭听就是。”
她的反应流畅又自然,一点做贼心虚的影子都找不见,自然也取得了大家的信任。方才屁都不敢为自己放一个的纯嫔便道:“惢心姑娘,阿箬生前是乌拉那拉氏陪嫁,与我们这些老人是在王府就熟悉了的,不知这个来往密切是怎么个密切法,犯了怎样的禁忌,让你直到现在才敢言明?”
白蕊姬的话就直接多了:“惢心,本宫说了你不用怕,开宗明义便是。你若是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那么本宫费这么大劲把你请过来,有什么意义?”
面对三方攻势,惢心不慌不忙,并未因任何字眼出现什么特别情绪,只是规矩地给上座的皇上琅嬅磕了个头,才道:“奴婢做此感慨是有原因的。曾经,奴婢在这里,为阿箬姐姐当了一回证人。”
“当年之举,使得昔日主子乌拉那拉氏被幽禁,也导致了相伴数年的同仁的离去。奴婢心中难过,但因相信所言皆是正义与真实,并不后悔。之后更是能到绣坊,继续为主子们尽绵薄之力,故奴婢心中除却感恩外,再无他想。”
“如果真的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大概是奴婢总不自觉地回想起在翊坤宫的岁月,惦念曾经和阿箬姐姐相处的日子,虽有龃龉,到底是朝夕了许多日夜,总有一份交情在。是以在帮着处理完后事,将她的遗物交还母家的时候,奴婢提出想要些小物件以作纪念。索绰伦大人便将阿箬姐姐生前带过的几件首饰交给了奴婢。”
“后来有一日,绣坊的翠儿提出想和我换个住处,在奴婢答应后主动提出帮忙收拾细软。过程中,装着阿箬姐姐遗物的盒子上的锁老化脱落,一枚簪花不慎跌出,摔成两半。翠儿很是内疚,承诺一定会修补完好,然而奴婢等了许久,却只等来了一封由宋太医亲笔提写的书信。”
“原是翠儿手头实在不宽裕,请不动能工巧匠,便求到了她认识的一个太医那里,对方又找到了对修补之术有几分心得的宋太医。在复原的时候,宋太医无意间发现,这枚阿箬生前常带的簪花,曾被置于某种药物中浸泡过,而这,才是导致玫嫔娘娘滑胎的主因!”
信息量太大,以至于等惢心说完下拜后半晌,长春宫鸦雀无声,好像所有人的声带都被夺走了一般。
原本没抱希望的白蕊姬此时一卡一卡地把脖子转过去,表情透着一种还没消化过来的空洞:“不是因为我吸入了太多水银么?”
“剩下的,便由微臣说明吧。”
宋南星终于拿回了戏份,就见他沉稳道:“娘娘吸入的水银的确对您和胎儿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以至于上火、呕吐、浅眠,但结合剂量,以及发现的时间来看,原没有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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